第20章 赌怪再现江湖
五号冲着柳乾嗷嗷叫了两声,柳乾朝着休息室中的一个柜子指了指。
五号走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掏出了一个封在盒子里的,壶嘴足足有几十厘米长的铜茶壶。
只见他以娴熟的动作清洗了三遍茶壶,两遍用自来水一遍用开水。
接着又用开水洗了洗茶叶表面的浮尘,这才把茶泡在了茶壶里。
随后,五号把三个茶杯分别放到柳乾、pdp和带司马面前。
放好茶杯,五号掀开茶壶盖,确认了下茶叶已经差不多泡开了。
拿起长嘴铜壶,忽地一下,五号将其敦到了头顶之上,又朝着pdp转体720度,一个“童子拜佛”式。
滚烫的细流从壶嘴倾泻而下,pdp喊了一声“哎呦”,怕被壶嘴或是茶水烫到,下意识地弯下腰躲闪。
然而只是有惊无险,茶水精准地注射入了茶杯之中,翠绿色的茶汤带着两片零星的茶叶在杯中旋转。
还没等众人从讶异中回过味来,五号又一个下腰,后仰面朝天,长嘴茶壶却是摆在胸前。
壶嘴与喉咙、脖子与下巴呈反向平行,水流贴着下巴出发,越过鼻尖和整个面部,顺滑地流进马老师的茶杯内。
待到茶满,五号先是略提起了茶壶,再是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众人刚想叫好,他又“pia”的一声,将茶壶贴到了背上,连人带壶一同前倾。
水流这次跃背而出,笔直地进入柳乾杯中。
三杯茶倒完,桌面没有一滴溅出来的水滴。
三人先是默然无语,再拍手鼓掌,夸赞起五号来。
直播间中也是一片叫好声。
“以为人家是白银,其实它是王者。”
“这狒狒的手也太灵巧了一点吧,完全不像猴子。”
“我一开始觉得这狒狒和芦苇也一样丑,现在已经感觉它有点萌,想养一只了,怎么办?”
“我也想养一只这种万能狒狒,让我安心地在床上当一个废人,让他伺候我。”
“那你可得对它好点,不然直接一个无敌风火轮带你下楼~”
“只有我在关注五号哥的长嘴壶茶艺技巧吗?这三招‘童子拜佛’‘海底捞月’‘负荆请罪’都不简单啊,一般人都得练个几年才能这么熟练。”
“虽然咱不懂茶艺,但园长nb就完事了。”
“yznb!lbwnb!”
pdp举起茶杯,敬了敬五号和柳乾,说:
“园长,五号,我老猪以茶代酒,敬你们两个一杯。”
“之前是我狭隘了,确实是低估了你们俩个的能耐。”
“特别是五号,我把对其他狒狒的印象套到了你身上,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的本事有这么大。”
“从今往后,五号你就和芦苇一样,是我骚猪的兄弟了。”
“我这杯,干了!”
带司马见状,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柳乾怕两人被烫到,想要阻止,碰了碰杯子,发现茶水经过长嘴之后已经冷却了不少,这才作罢,也拿起茶杯,仰头喝完。
三人喝完了茶水,相视一笑。
柳乾说道:“嫖老师,马老师,五号它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让我跟二位商量一下。”
pdp摆了摆手,说:
“都已经是兄弟了,还有啥商量不商量的,直接说吧。”
“五号它,想要跟二位来一盘斗地主。”
马老师没想什么,说了句:
“可以啊,斗地主,好说。我最强的其实是牌。琴棋书画,我牌最强”
pdp稍微顿了顿,想了想。
现在他倒不是不相信五号会打斗地主这件事,他是有点担心自己输了,会被水友们钉在耻辱柱上。
回头给他加一个“世界上第一个打牌输给狒狒的人类”这类称号,有点顶不住的。
不过,他自己早就不再是技术主播了,被黑一黑打牌菜,好像没有什么。
再加上还有马老师跟自己一起承担,感觉也就不算什么了。
还是热度比较重要,自己直播间现在人数都快到平常的两倍了。
要是打牌时候再整出点名场面?自己不得再火一次?
想到这,pdp下定了决心,对柳乾说:
“园长,打牌肯定可以,不过我俩平时直播打牌那水平你也知道。”
“不能说是菜,只能说是跟厉害毫无关系。”
“但我俩不知道五号什么水平啊,要不你再找个人,跟五号来一把,让我俩看看。”
柳乾想了想,觉得pdp说的也有道理,便打电话给江珠琪,喊她过来打牌。
江珠琪有些莫名奇妙,但动物园里的动物都还算健康,只剩下些日常事务。
再加上谁都不会拒绝能在上班带薪摸鱼,于是她也就过来了。
到了休息室,江珠琪看了看pdp和带司马。
她平时不看直播,也不太知道五五开的一些梗,到现在都没看出来五号跟炉苯玮几乎一模一样。
对这两个人也仅限于知道他们是挺火的主播,以为园长只是想蹭蹭他俩流量,宣传动物园。
带着些许疑惑,江珠琪问道:
“园长,你们不是正好有三个人斗地主吗?喊我来干嘛。”
柳乾说:“嫖老师和马老师想看看五号的牌技,所以喊你过来凑个人。”
“啊?”江珠琪指了指五号,“我是觉得他比一般狒狒聪明,但他真能打牌?”
“打牌可是需要一定的数学能力和抽象符号理解能力的,一般五六岁小孩都很难学会!”
“诶呀,事实是胜于理论的,来吧。”
柳乾把江珠琪按到牌桌前,播放起了经典斗地主音乐。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五号早已在桌前等着,迫不及待了。
他娴熟地把一副牌从牌盒中抽出,分成两摞,一摞略高一点。
接着又将两摞牌交叉重叠在一块,右手拇指和无名指将牌堆固定住,左手大拇指将牌交错拉开,使得牌面上下交错开来。
正是比较常用又有效的瀑布洗牌法。
洗完了牌,五号又将牌依次发了出来,留下3张作为地主牌。
见到五号这副棋牌室老油子的样,柳乾和江珠琪心里也犯嘀咕。
他俩作为年轻人,其他桌游其实玩得更多,例如狼人杀和某蒸蒸日上的三国类卡牌游戏。
扑克牌技术只是停留在知道规则的地步。
不会真要输给五号了吧,柳乾看着手上的烂牌,心想道。
五号看了看牌,吱吱哇哇地叫了一通。
“园长,他在说啥啊?”江珠琪这两天已经习惯了柳乾能听懂动物说话,好奇地问道。
柳乾戏精上身,抑扬顿挫地翻译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用20万赢到578万是什么概念。
我们一般只会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人:
赌怪!
我经常说一句话,当年陈刀仔他能用20块赢到3700万,今天,我狒狒五号用20万赢到500万。
不是问题。”
“我不叫地主,你叫吗?”翻译结束,柳乾按照顺时针顺序,朝自己左手边的五号问道。
五号摇了摇头,示意不叫,说:
“yi~ki哇~酷!”
【埋伏他一手,这个牌不能抢,这个牌不用抢,她死定了。】
“我叫我叫!”江珠琪迫不及待地喊道,随后打开地主牌,给柳乾和五号看了一眼,收进了自己手牌中。
五号看了柳乾一眼,又叫了两声。
“义乌!嘶八拉西!”
【她叫地主?但是不用怕,她的牌赢不了我,很牛b我这个牌,如果把这个k换成j,我这个牌将绝杀,可惜换不得。】
柳乾听着这越来越熟悉的台词,额头上浮现出三根黑线。
感觉,这把已经走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