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人者是谁
扶摇界。 藏剑庐。
庭院内，离凡身形如剑、屹立在风中，深邃的目光审视着秋乘风。
“没想到仙人一诺、竟然应在你身上”
“恕晚辈愚笨、不知前辈此言何意”？
“当年我曾欠过师妹一份人情”
秋乘风这才恍然大悟：这便宜姐姐。送了自己一份天大的机缘。
离凡又开口说道；“我看你身姿手骨、从未掌剑、为何欲求剑之道、你可知剑为何物？”
一眼就被老人看透了、自然而然生出敬佩之心、语气也变得恭敬很多
“晚辈求剑道之心坚若磐石、剑为何物，晚辈以为，剑、兵者之物、杀伐之器
剑之道、更是晚辈心向往求索之道、然晚辈从未研习，剑之道于晚辈而言、如盲人难辩五色、聋人难识五音。”
离凡意外的微微颔首、鼓励目光示意他继续。
“晚辈旧年前、曾和剑有过短暂呼应、可能实力孱弱至今无法言说意境。”
离凡看着秋乘风缓缓说道：“剑之道、也是心之道。”
“剑道之妙，在于剑有双面，暗合阴阳、阴阳运转 、生死交替。剑有双刃，既能伤敌、亦可伤己。
剑之运用皆在于心。
既可守己，亦能护人。斩敌为守、留情为护！”
离凡声若洪音、字字珠玑。
秋乘风静静听着、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老人几句话就已经让他有所明悟、在求剑道路上、一定会少走很多弯路、短短几句话、掀开了一线心路、且这一线会非常重要！
情不自禁躬身一礼：“感谢前辈教导、晚辈谨记在心、”
离凡思索片刻：“既然你有些许明悟、那就随我来吧。”
庭院后方，有山千丈。
山脚下、一位又黑又结实少年、不停在风中练习拔剑。
看着、离凡带着秋乘风走过来、放下剑奔跑而来！
恭敬一礼“祖师”离凡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明日开始持剑登山。”
少年恭身：“是”
离凡手指指秋乘风：“离山、明日起他和你一起练，记住他比你多练十倍。”
少年好像终于盼到、当老大滋味一样大声回应：“遵命 祖师！”
交代完后离凡离去
秋乘风和黑小子离山、面面相对、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
“一名练气的少年能练什么、默默看着小黑离山、能感觉其神态和一般少年不同、但又能如何？”
小黑离山清亮的眼珠一转、露着狡黠嘻嘻笑着、拱手说道：“师兄、 哦 、不对 应该叫前辈！以后多多仰仗您啦。”
看着这装出来大人样、秋乘风被逗的哈哈大笑。
“别叫我前辈、往后叫声大哥就行”
气氛也跟着轻松起来。
小黑离山转身坐在石头上、装出一脸愁容、嘴里嘟囔着：“大哥你要受苦了、今日好生歇息。”
秋乘风本来就是一头雾水、闻言、自己心反而平静多了、既然求道、早已做好各种准备。
打量着眼前无名山、说道：“道途悠远、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秋乘风语落、小黑大眼睛直发光。
“大哥你可能不清楚，以后练功不能用内力”
“若是用了内力、被师叔察觉你屁股要开花。”
小黑盯着秋乘风眼睛说道、想看看秋乘风有何反应、像是在说、“大哥你、怕不怕。”
“这山顶有人？”
小黑嘻嘻笑了。“师叔在山上已经二百余年、我练功不老实就来一下。”
说完摸摸屁股、小黑离山心有余悸之色、看的秋乘风一愣。
望着山顶心有所思。“小黑、这师叔很强吗？”
“渡劫期剑修”小黑骄傲的继续盯着秋乘风眼睛回答。
安静了、二人面面相觑、小黑眼珠一转狡黠的嘻嘻笑了、心想又来个挨打的。
清晨 后山
小黑手握三百斤铁剑、在后面跟着秋乘风、胳膊肘汗珠滴答、滴答、落下。
三千斤铁衣、秋乘风穿在身上，此时感觉这铁都是热的、浑身汗水湿透、腿脚麻木、身躯不是自己一样、每踏出一步倍感酸楚疼痛。
想着这可能是离凡老人、刻意锤炼自己从开始做起，有幸得遇高人指点，自己若不努力如何成事。念起、远在盾湖拔剑不出、承受痛苦的师父、咬牙坚持。
卯时登山、未时拔剑、戌时药池。日复一日磨砺、身躯愈发强悍、精神愈发饱满。
晚间、山脚下秋乘风浸泡在药池中、感觉针刺一般痛苦。
“大哥你教我的拳法真猛”
秋乘风闭着眼；“好好练将来靠着玄武神拳、亦可横走道途”
“大哥、药池结束、要去修炼室不练不行吗？”这小子话多的离谱。
“不练当然不行”
修炼室玄武神功运转、法诀浮现“灵蛇越经脉 玄武镇气海”灵气飘浮秋乘风、如神佛坐莲忽隐忽现
苦修，道途不进则退，岂能等闲视之。
岁月如梭、一年后、山下。
风中，秋乘风手握破云拔剑而出、没有内力、没有砍伐、仅是拔剑而出凌厉势气、身前三根木桩齐齐斩断。
心中不禁感慨“功夫不负有心人。”
忽然、一双眼睛似乎在探视自己，抬头四处张望却毫无影踪、估计是山顶高人，自来至今尚未见到此人、边想边回到山下洞府。
第二日卯时、秋乘风已经穿好铁衣、手握铁剑。准备登山。
小黑离山，笑着飞奔而来？
“大哥威武啧啧”
一个脑瓜崩“好好说话”
小黑双手抱头、使劲揉着脑袋、双脚不停蹦着“大哥好疼”。
秋乘风笑着：“知道疼就好好说话。”
“大哥、今日起你无须再穿铁衣、手持铁剑了”揉着脑袋小黑说道。
“师叔有令山顶打扫院落、大哥走吧”
秋乘风除去铁衣、拉着小黑、一步登顶。
啪、啪、两声响过。
两人已经来到山下、四只手捂着两个屁股、呲牙咧嘴揉着。
小黑离山，蹦起双脚揉着屁股、怨声说道：“大哥不要用内力、说了你不听”
没办法白挨打，打人者是谁？两个倒霉蛋、面面相对、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