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老支书献策破阵
三妮和翠娥从湖上归来，虎子见她俩都不苟言笑的，就猜测事情不太顺利，笑着问道：“是不是打了败仗呀？”三妮回答说：“不能说是败仗，可事情有些棘手。”
接着，翠娥就把从菱花和干娘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给虎子听。虎子听后有些惊愕，原来湖区的特产早都进入南方了，乡下人消息闭塞，不落后才怪呢！ 虎子思索再三，便和三妮一同去找支书商量。
支书正在老槐树下抽着烟呢，见两人来到家中，就指着对面的小板凳，让她们坐下，笑着问：“是不是遇到困难啦？”虎子说：“没想到湖上特产都已进入南方。”
三妮又把在湖上了解到的情况给支书作了汇报。支书听后笑着说：“这事很正常嘛！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实虚两路，互不相沾。”虎子摇摇头：“没那么简单，都被水娃垄断啦。”
“支书认识康洪福吗？”三妮问。“康洪福啊，那是退伍军人，我们一块儿当的兵，集训后分在一个连队，他在一次急行军中负了伤，提前退伍喽。”
“能不能让他出面做工作呀？”“你们想过没有？老康怎么做工作？做谁的呀？”三妮说：“做水娃的。”“让老康给水生说，从今年开始，红星帮的水产品你就别收购啦，都让光棍村合作社包下了，哈哈，这样说行不？”虎子也忍不住笑了。““老康不会这样说，水娃也不会听他的。”支书说着抽了口烟。
虎子说：“谁都不要找，现在我们就开始收，每斤比去年水娃的提高一毛钱。”“嗯，动员翠娥的三个干姊妹带个头，说不定一下子就哄起来喽。”“搞他个突然出击，一旦水娃知道后，我们就收购结束喽。”老支书笑了笑没吱声。 “
支书你看这样行不？”三妮问。“如果娜娜告诉水娃，水娃每斤提高两毛钱咋办？”“我们每斤提升三毛钱。”“哄抬物价，恶性竞争，最后生意还没做，就破了底线。”“这样一来红星帮的渔民得利喽。”
老支书只管抽他的烟，假装啥也没听到似的。三妮见支书一直不搭话，猜老支书可能不赞成这做法。虎子说还是不伤和气的好，不能让人家说咱们光棍村合作社的人不讲行规。
“嗯，这话我爱听。”老支书说着朝鞋底上磕磕烟袋嘴。三妮忽然冒出一句来：“请教算盘去，算盘珠子一扒拉，说不定主意就出来喽。”说着眼睛盯着支书看。 嘿，这光棍村还真是地斜，想谁谁到，算盘和大奎进来喽。
三妮腾地站起来“说曹操曹操到，余主任给出出主意吧？”“啥事还用我出主意呀？”三妮叽哩哇啦将刚才聊的都说了一遍。
虎子和三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感到纳闷，咋和支书说的一样啊！支书“哈哈哈哈”地笑起来：“怎么样，我说是吧？”
大奎和算盘摸不清支书笑的啥，也不知虎子和三妮心里在想啥。算盘给支书上了烟，自己也点燃一根，抽了两口，看看虎子和三妮问“两位社长打算咋办呀？”
虎子刚张口，就被三妮打断了：“我们就想听听你说咋办好？”“你俩打算走官道还是走私道？”
虎子问“何为官道何为私道？”“官道让支书出面，私道你们自己解决。”支书一听算盘说让他出面，就猜到了算盘葫芦里装的啥药。
大奎说，还是不要伤了和气，先找康书记聊聊，红星帮的闺女也有嫁到光棍村来的。
支书不想再说下去，把话岔开了。“大奎你们两咋有时间过来啦？”大奎说：“我们上午去了镇政府，规划办主任告诉说，新村规划书月底批下来，我们可以着手制定标书喽。”
“资金落实了吗？”支书问。算盘说：“我们就是想和你老商量资金的事。”
支书说：“我考虑了两套方案，一套是集体性集资，一套是房地产开发，村里只负责房屋分配，建设资金的问题，由你们公司负责。”
算盘说：“集资恐怕有点难，现在的人思想都比较保守，让他们掏钱等期房，不知会闹出啥幺蛾子来，咱们可不可以两条腿走路。”“各家盖各家的，会不会出现混乱现象呀？”三妮问。
算盘说这倒不会，统一规划，按设计施工，房子高度、面积、户型按家庭人口划定。对于没有能力建设的和集体建筑，地上地下构建筑物，包括道路排水绿化由公司负责，这样就避免了部分有想法、故意捣蛋的人影响了新村建设。
支书说：“你这个想法也不错，值得考虑，我看这样吧，你们两个把这三套方案分别设计出来，要细化，可操作，便于实施。”
“我们公司去年分来的大学生孙伟健是建筑工程设计师，回去就安排他搞规划。”“你们公司人才济济，组织个班子，从设计、规划到实施都让他们参与进来。”支书对大奎说。
算盘干咳一声说：“有件事给支书汇报，张书记说：据内部知情人士透露，彪子的老婆成了老鸨，组织了一个卖淫团伙，在公安抓捕时漏网，现已通报各派出所围堵。”
“张书记指示我们不要张扬，做好思想准备，一旦逃回家来，及时上报，不得窝藏。”
老支书听后愣住了，憎恶和痛心交织，毕竟彪子老婆也是自己的子民，虎子跟随自己工作十几年，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惜呀！其实，老支书料到会有这一天，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完了，彪子说去找老婆了，找个球啊。“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支书自言自语地说。“这叫咎由自取。
|“你老人家多次忠告，煞费苦心，但人不能好自而为之呀。”大奎感叹道。“娶个好女人旺三代，娶个坏女人败六代，好好的一家人让这女人给毁喽。”
“虎子是治保主任，注意关注动向，一旦发现情况，及时上报，不得袒护。”支书对虎子说。
“嗯”虎子答应道。 大奎和算盘要回公司去。支书摆摆手：“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三妮和虎子再坐会。”
院子里剩下虎子和三妮，沉默了良久，支书一直抽着烟。
起风了，树叶哗哗地飘下来，落在地上翻滚着，在院子里打了个圈儿，小花猫围着树叶转。三妮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要下雨了。支书用烟袋杆指着天空说：“天阴要下雨，爹死娘改嫁，随他去吧。”
老人家还想着彪子家的事。“哎，犯法的事，谁也帮不了。别再想那事了，老爷子。”三妮说。
这老人历来是爱憎分明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又是心地善良，乡情浓厚的人。 “
“还是说说收购的事吧，到底怎么办？”虎子说。老支书缓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对虎子说：“教你个破阵之法，你可如此这般去做……，保你马到成功！”
“要是办不好咋办？”“办不好你再来找我，自有良策秘诀。”虎子笑了笑，三妮没明白咋回事，直看老支书。
“天要下雨了，你们赶快回家吧，不然要淋雨了。”老支书督促着。
老支书坐在那里，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思绪万千。他既为彪子老婆的堕落和彪子家的遭遇感到痛心和惋惜，又在思考着村里的诸多事务该如何妥善处理。他担忧着新村规划和建设中可能出现的问题，也在琢磨着虎子他们提出的收购之事的最佳解决办法。同时，他也回忆着自己这么多年在村里经历的风风雨雨，感叹着世事的无常和人心的复杂。
三妮看看天要下雨了，急急忙忙的往家跑，心里还在想着老支书刚才给虎子说的破阵法到底是什么法？
虎子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鱼塘，心里在琢磨着如何实施老支书说的破阵之法。下雨了，虎子在风雨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