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杜四父子闹灵堂
刀疤接到杜鹃逝世的消息当天乘飞机赶到深圳。
连夜和杜鹃公司的人一起搭建了灵堂，按照当地风俗习惯做了精心布置。
保姆和春梅时刻担心杜四来闹灵堂。
为以防万一春梅将担心的事提前告诉了刀疤。
第二天上午吊孝的人陆续来家。
春梅披麻戴孝，保姆白纱，腰系孝带两人守候在杜鹃的灵柩两旁。
公司吊唁的人陆续来过，闻讯赶来的邻舍好朋也吊唁完毕。
按照杜鹃生前安排，老家已无亲无故，早年的一些工友，同事，朋友等不再打扰。
按拟定程序下午火化，明日入土为安。
保姆让饭店送来饭菜，留公司帮忙的人用餐。
午饭过后，灵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刀疤招呼忙下的人一起将杜鹃的遗体抬上灵车。
春梅和保姆在遗体的两旁守护着，刀疤又安排几个壮士上车护灵。
灵车的后面跟着十几辆小车，都是公司和邻里们为杜鹃送行的人。
公司办公室主任人早在殡仪馆等候。
殡仪馆设置了灵堂，作了告别仪式，主任宣读了追悼辞。
火化结束，一切妥当，傍晚时分春梅抱着义母的骨灰盒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灵堂里嚎啕大哭起来。
保姆掩鼻抽泣，泣不成声。
刀疤一行被春梅撕心裂肺的妈妈的呼唤声感染，眼泪也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没有声音只有泪水。
晚上大家守着杜鹃的骨灰盒，谁也没有离开。
刀疤带来的弟兄整夜守在灵堂的门口以防有乱。
第三天天刚亮，院子里突然闯进10几个人来。
白布裹身，进门就哭。
听那哭声有气无力，故作姿态。
其中有一位年迈的老头，弓着腰被人搀扶着，拄着拐杖，嘴里嘟囔着“妹妹，你咋就这样走了。，假惺惺的哭着随一群人进了灵堂。
保姆一眼看出哪个哭声最响的是杜四，其余的都是杜四家族的人。
保姆让春梅趴着不要抬头。
她直直的跪着，双手合十，嘴吹蠕动着，好似念叨咒语。
杜四一班人在杜鹃的遗像前行完礼数，都跪在骨灰盒前趴着。
年迈的老头坐在地上抽起烟来。
忽然有人伸手夺过老头的烟丢到火盆里。
“大爷，灵堂里是不能抽烟的。”
老头抬头看看“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杜四突然发疯似的嚎起来：“老保姆，我姑姑不在了，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家里人。”
保姆装作没听见，继续蠕动着她的嘴唇。
“小保姆，给我站起来你算哪家的孝子？”
春梅没吭声也不抬头。
杜四见没人理他，于是一把推倒保姆，伸手又去拉春梅，不料被刀疤抓住手腕，轻轻一带“哇吃”一声四爪朝天的躺在地上。
杜四家人一见杜四倒地“呼啦”将刀疤围住。
春梅呼的一声站起来，不顾一切挡在义哥的前面“你们要干什么？”
只见站在门口的人迅速将杜家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是为刀疤护驾的。
杜四爬起来要和刀疤决斗。
刀疤盯着杜四说：“你要敢动，我就废了你。”
杜家人见势不妙，一个个往后退，后边的人也跟着往后退。
刀疤说，你们谁是当家的有事过来说。
“这是我们老杜家的事，你们是干什么的？”老头子吭呛地说话了。
“不经过我们，你们有什么权利火化姑姑的遗体。”杜四假惺惺的问。
几个妇女也跟着吵吵起来“我们杜家人不到，谁让你们火化的。”
“杜鹃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保姆大声豪气的问。
几个女人无法回答保姆的问话，因为她们什么也不知道，都是被老头子叫来的。
“杜四，你不是成天喊姑姑吗？她是怎么死的，你说给大家听听。”
“我姑姑心脏病死的，你当我不知道啊。”
“怎么得的心脏病？让谁给气的都说给大家听一听。”
杜四吱呜半天想耍赖，但看看灵堂里站着的陌生人个个满脸杀气，有点熊了。
保姆指着老头问：“你认识杜鹃吗？”
“笑话！杜鹃是我妹妹？我们老杜家的人，你算老几啊，敢在这里审问我？”
“呸，还亏你说的出是老杜家的人，杜鹃在你家生活了半年，差点死在你手里，40年后来认妹妹了无耻吧。”
“杜鹃好苦命呀，小时候没死在你手里，现在却死在杜四手里了。”
保姆坐在地上捋着双腿放声哭起来。
春梅见保姆哭，也跟着哭但嗓子哑了，已经哭不出声音来。
转眼间没有了杜四。
忽听楼上有“咚咚”地砸门声。
保姆告诉春梅不要动，起身就要上楼去，一把被刀疤拉住。
“阿姨不要去，我去看看。”
刀疤说着“蹬蹬”跑上楼去。
杜四正在撞击杜鹃的卧室门，见有人上楼来。
他看来人其貌不扬，脸上还有一块刀伤，正是刚才在灵堂教训他的人。
杜四哼了一声，送上门来找死了，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王八猴子几只眼。
刀疤知道这人名叫杜四，正是气死干姐的人，顿时燃起心中之火。
是时候给干姐报仇了，但转念一想不能惹事，惹下事情自己一走了之，春梅怎么办？满腔的怒火又压了下来。
刀疤正在迟疑间，只见杜四直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刀疤送来一个封眼锤。
刀疤轻轻一闪，感到一阵风声从他身边刮过，杜四顺势闪倒在地。
刀疤上前一脚踏在杜四腰上：“别动，信不信我就从楼上把你扔下去。”
“你敢，你是哪里来的妖冶，跑到我们老杜家来撒野。”
杜四身子一挺，屁股一撅试图爬起来。
刀疤身子一挺脚下发力，只听“噗呲”一声杜四又趴在地上了。
刀疤拦腰携起杜四走下楼去，往灵堂前一甩，杜四狗吃屎一般趴在那里。
“杜鹃尸体未干，为何破门入室盗窃。”刀疤质问老杜头。
老杜头装疯卖傻一言不发，坐在那里鼻涕挂在胡须上干嚎。
“杜鹃妹妹你好命苦啊！”
莫名其妙的是杜四什么也不说了，爬到他爹跟前双膝跪着，双手抱着他爹的腿哭起爹来。
其他的男男女女，都搞不清杜四父子俩想折腾啥。
女人们有一声没一声的哭着，有的提着杜鹃的名字哭，有的姑姑奶奶的叫着，小孩子们早跑出去玩了。
9点钟是出殡的时间，公司的人都来了，好多人都认识杜四，因为他是前几年被公司开除的职工，口碑很差。
刀疤担心不能顺利出殡，找办公室主任商量此事。
办公室主任说，事前杜鹃已经考虑到了，这是杜家来争夺财产的。
人都故去了，死者为大，财产都是身外之物，自有去处，何必争要呢？
办公室主任把找老杜头和杜四叫到门外，聊了半天，终于达成一致。
杜家人不再闹丧按计划送殡。
杜四披麻戴孝抱骨灰盒，义女春梅打幡摔痨盆子。
保姆搀扶着春梅，刀疤和随同护佑左右。
哀乐奏起，灵驾出门，主事人一声叫喊“摔痨盆子。”
春梅举起痨盆，“妈妈”哭声震天，撕心裂肺，“咔擦”一声，盆摔八半之多，春梅昏迷过去。
保姆速掐人中，春梅咳出一口痰来，慢慢睁开双眼。
刀疤抱起春梅将她放在车上。
送殡的车子向墓地行驶。
按照杜鹃生前遗愿在阳光公墓下葬。
杜鹃平安入葬，化险为夷。
接下来将有大事发生，请君慢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