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鸭厂集资风波
妇女主任张三妮离开会场急忙赶回家去,她盼着狗子回来。
前天给狗子打过电话,说今天回来的,三妮想让狗子参股。
三妮心里有自己的小久久。
不仅想让狗子参股,还想让狗子在鸭厂当个一官半职的,只有拴住狗子心里才踏实。
她想嫁给狗子,但感觉狗子的心浮动的很,一直在外漂着,总怕被别的女人拐了去。
三妮远远的看见狗子在家门口站着,加快了脚步。
狗子上身穿着红色的体恤,下身是蓝色牛仔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十分的精神帅气,三妮心里美滋滋的。
“我的乖来,还算听话,准时赶来了。”
狗子看见三妮急匆匆的样子,老远就喊:“走那么快干嘛,小心脚下。”
狗子打心里喜欢三妮,喜欢她的真诚泼赖但不鲁莽。
“什么时候到的。”三妮笑得合不拢嘴。
“等你一个时辰了。”狗子说着就拉起三妮的手往家走。
三妮松开狗子的手,挎住狗子的胳膊,头靠在狗子肩上轻声的问:“你想我了吗?”
狗子低头看着三妮的脸笑着说:“没有。”
三妮用手拍打着狗子的胸脯说“没良心的狗子。”
狗子笑着说:“不想你想谁啊!”
两个人闹着走进家里。
三妮拿起热水瓶,给狗子倒了杯水,狗子接过杯子放在面前的凳子上,问三妮“今天的会开的怎么样?”
三妮给狗子讲了会议的情况,特别强调了乡长说的话。
“你想好了吗?”
“我这次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狗子说。
“准备入多少股。”
“有多少家入股的,咱看看人家再说。”
“管人家的事干吗,成大事者不要左顾右盼缩手缩脚的。”
三妮说狗子:“鸭厂开业后需要管理型人才,是个机会。”
“其实外面做事也不容易,老板欺生怕硬的看不惯。”狗子说。
“那干脆回来,大奎正是用人之际。”
“想想再说吧 &34;
"还想什么?要是确定回来创业,我可以在陈曼面前帮你说说,安排你出去学习,有了技术,就有了基础,有机会可以做个车间主任什么的 ,不比在外面给人家打工好,我还能天天陪着你。”
狗子心里有触动,他盼着和三妮天天厮守的日子。
忽然发现三妮打扮十分漂亮,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黑色的紧身裤和自己的衣着恰似情侣装。
狗子不由自主的伸手拉三妮,三妮顺势倚在狗子的怀里。
三妮看着狗子色眯眯的眼睛,附耳狗子说:“乖宝贝,晚上妹妹等着你。”
“走吧,咱们去村委会现场看看去。
两人朝村委走去。
算盘在村委大院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周围围着一圈人,都是要来入股的,但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报名的人。
老支书看透了大家的心,走到桌子前。
“我来带个头,赚个头彩,5000元入股。”
算盘是大奎聘请的会计师,见支书带了头,自己也从口袋里掏出2 000元交给陈曼。
大家见支书和会计都入股了,都开始动起来,一会功夫22户入了股。
狗子到了现场和算盘寒暄了一阵子,翻了翻账本说:“今天先报名,明天交钱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打算入股多少?”
“2万吧。”
算盘抬头看看狗子“这家伙,还真有几个钱。”
陈曼看着算盘笑着问:“这位是?我还不认识呢?”
“这位是咱村的首个万元户,常年在外打工,名字连根倒---狗子。”
算盘说着朝三妮指指:“张主任的老相好。”
三妮脸一红“你呀还是大哥呢,说话没正行。”
“不是吗?狗子你说是不是?”
狗子只是笑,没有说话。
“狗子,这是陈曼经理,快叫姐姐。”三妮看着狗子说。
狗子不认识陈曼,这女人长的好漂亮。
一听三妮介绍,马上搭话道:“陈经理好!额大姐好!”
陈曼看看三妮又看看狗子,笑容可掬地说“一个帅男一个靓女,天生的一对额。”
三妮笑的合不拢嘴:“还是姐姐会说话。”
再说张穷硬从牢里出来整天蹲在家里不出门。
老支书和几个党员时常给他送点吃的并开导他几句。
慢慢的穷硬不再顾及人前人后的议论,走出家门肆意的辱骂贼所长。诉说自己的怨恨事。
有的婆娘们会顺着他说几句,陪他骂几声,也有的偏不顺着他。
还有的说在他脸上:“还嘴硬?三年没过瘾啊?不怕贼所长再治你吗?。”
老支书和他谈话:为了女儿要好好做人,穷不怕就怕懒。
穷硬感谢老支书帮女儿逃出虎口,他想念女儿,不知道女儿现在过的怎么样?
他也想入股,但苦于一想起陈曼,心里就打颤,难以抑制那颗骚动的心。
他害怕传到大奎耳朵里······
剪彩的时候他去了现场,远远的站在没人的地方,伸着头往主席台上看。
局长和乡长的讲话对他触动不小,他有一种预感,光棍村的天要变了,王大奎和陈曼是光棍村的福星,陈曼就是娘娘的化身。
他昨天去娘娘庙烧香了。
娘娘庙的主殿早已是残垣断壁,只是三个娘娘的底座还在。
香案不知道让谁用砖垒起来,上面经常有烧过的香灰和残香。
穷硬昨天在香案前许下愿,从此不再踢寡妇门,不在存非分之念,祈求娘娘降福,保佑女儿平安。
穷硬想去找老支书,在鸭厂找点事做养活自己。
转身正要走时,被鳖五叫住了。
他一看鳖五,腰弓的像一条干瘪的麻虾,三年不见没怎么弯成这个熊样了。
鳖五问穷硬:“老茂你这这里干嘛呢?”。
“想打听打听是怎么入股的。”
“你也想入股?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入?”鳖五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穷硬一脸懵圈的看着鳖五。
“我昨天去娘娘庙烧香了,娘娘显灵了。”鳖五一脸的神奇。
“娘娘说的啥?”
“娘娘说,光棍村大灾就要临头了。”
“什么灾?”
“血光之灾,有寡妇不守妇道,祸乱了娘娘,娘娘大怒,祸降光棍村。”
“鳖五,你也学会造谣惑众了。”
“这可不敢乱说,要遭报应的。”
“娘娘说的是哪个寡妇?”
“这还用问,当然是哪个陈曼了。”
“这和鸭厂有什么关系?”
“陈寡妇有血瘀之灾,不就是曼奎公司有灾吗?”
穷硬一听鳖五说:寡妇就是陈曼,立时就火冒三丈。
“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穷硬的嘴气的发青。
“呵呵,怎么还粘着你的毛了。”
“放你的狗屁,陈曼也是你胡乱糟蹋的人。”穷硬话没说完一拳朝鳖五打去。
鳖五那是穷硬的对手,一拳打来满地的乱滚起来。
这时候算盘正准备收账回家,忽然来了几个人,把他团团的围住。
“余会计,俺不入股了,把钱退给我们吧。”
“为什么?”算盘感到莫名其妙。
“你别问了,俺就是不想入股了。”
“他婶子,你可想好,可别后悔。”
“大侄子,你说娘娘真的会显灵吗?”李二的娘问。
“你的年纪大,你见过吗?”算盘反过来问。
“人家说陈寡妇今年有血瘀之灾。”
算盘感到愕然“你们在胡说什么?”
“不说了,不说了,快把钱退给我们吧?”
“你和支书不是讲了吗,入不入股,各家自愿吗?”
“是啊,这才刚刚的事,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是我喊着你们入股交钱的吗?反悔的是你们,不是我吧?”
张泼妇桌子一拍“算盘,少废话,快把钱退给我们。”
算盘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愿把事情搞僵,集资也不指望这几家,总共没有5000元,于是就退给了她们。
一直在附近站着的鳖熊看见算盘提着包走了,就去找他爹。
忽然看到他爹在地上打转悠。
旁边站着个穷硬,于是跑过去。
鳖熊问穷硬他爹咋了?
“你爹作死!该揍!”
鳖熊拉起鳖五,“爹你咋回事?”
鳖五站起来,腰还是弯着的,摸了一把嘴:
“儿子揍他,张穷硬无法无天了,一个劳改犯打我一个残疾人。”
鳖熊一听穷硬打了自己的爹,还说该揍,顿时火从胆边生,照着穷硬脸上就是一拳。
不料穷硬一歪头,正好躲过,但他哪知鳖熊连着一个扫荡腿,把穷硬四妥妥的打倒在地上,四面朝天。
鳖熊一个健步向穷硬扑过去。
你别看穷硬50出头,身轻体健,一个轱辘翻过去,鳖熊扑了空,来了个狗啃泥,四肢趴在地上。
只见老茂四肢收拢,猛地站起,骑在鳖熊的腰间,劈头就打。
鳖五眼看儿子要吃亏,拿起一块砖头照准穷硬的头砸去,穷硬仰头倒在地上。
鳖熊爬起来,拉着鳖五就跑。
剪完彩之后,大奎和老支书商量招工的事,又听到有人退股。
老支书说"万事开头难,想不到的事都可能出现,慢慢来吧摸清原因对症下药"
当他们走出队部不远,发现有人在前面地上躺着,过去一看是穷硬。
大奎蹲下身子摸摸鼻孔有气,人还活着,快去送医院。
大奎抱起穷硬就走,发现脑后一片血迹,染红了整个头部。
老支书一遍一遍的叫着老茂的名字,大奎掐着老茂的的人中。
老茂醒了过来,看看大奎和支书眼泪流出来。
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说如果在偏一毫米砸中小脑就一命呜呼了。
现在还好,脑震荡,用些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支书问其原因,穷硬见大奎在,闭嘴不讲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