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原丢失的洋娃娃（21）
女孩说完，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在角落探出一个小孩子的脑袋，面容僵硬，嘴角带笑，如果不是看到了他身上的睡衣迎风轻微飘扬，还真以为是洋娃娃。
“老师，我的洋娃娃哪里去了呢？”
越来越多的同化学生加入进来。
他们慢慢移动，离玩家越近动作越快。
嘴巴咧开，幅度大到能看到里面尖锐的牙齿。
“别愣着，快跑啊！”
陈苗最快反应过来，一句惊醒所有人。
在主播们反头跑时，学生手脚怪异追上去。
学生速度极快，离最后的富二代只差一只手的距离，富二代大喘气，遏制自己往后看的念头，加快脚步往前跑。
主播们的尖叫声响彻校园，可校园如同被某种结界包围住，任何生物的动静都没有。
庄白慈匿在阴影中，远处的尖叫声传播到他这儿声音丝毫不减。
他对那边的情况并不关心，庄白慈再次进入创新楼。
这次创新楼的领导们都消失不见，楼道没有灯光，只有月亮的银色月光洒下来，格外静谧。
庄白慈总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用他们的说法确实能说通里面的逻辑，如果他没有遇见小黑屋的怪物，他也会这么通关了。
关键是，他遇见了。
一个危险性极高的怪物就蛰伏在学校内，怎么说都是大boss级别。
【笑到了，真是主播你想复杂了，就是这么通关的。】
【没办法，主播得到的线索差不多都有明确的指向性，我都怀疑是系统恶意安排，主播不往这边走反倒奇怪了。】
【时隔这么久，小原副本终于又有人触发隐藏剧情了吗？】
【其实小原副本存活率挺高，只要不作，就能存活下来，最难的单线任务还是老人去完成，算是新人最舒服的副本，主要是评分都比较平均，都太谨慎了，老人不会进小黑屋，新人进小黑屋就直接注入傀丝了。】
【我竟然有些期待主播触发隐藏剧情了。】
庄白慈踏着月色从一楼搜索。
上一次他只去了四楼的领导的办公室，其他地方没时间去看，现在没了阻挡，他搜查得更肆无忌惮了。
一二楼是领导的房间，一排房门全部关上，庄白慈推不开，被反锁了。
时间紧急，他优先寻找其他没有锁上的房间。
三楼是档案室。
里面有不少学生的档案，从创校到现在的所有学生的档案都在这儿。
档案室灰尘不少，庄白慈进去后被呛到咳了几声，他有些呼吸难受，只能用衣服捂着鼻子，阻挡灰尘。
他看着里面一排排书柜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档案袋，往里看更黑，如同野兽张嘴等待上门的猎物。
庄白慈按下灯开关，意外能打开。
橙黄色的灯光消散了不少刚才的神秘。
门口是最新的档案，庄白慈拿下来看了看，没有灰尘，应该是最新放上去的。
他打开，是普普通通的档案信息，只是最后一栏，被校长写上四个字。
——“交易成功。”
档案袋还有一张盖了章的交易信息附件。
庄白慈扬眉，看下一个。
同之前都一样。
他身上还有李彦的秘密支线，庄白慈翻看几张后，轻松找到李彦和毛利成的档案袋。
两人的大头照应该还是入校的时候照的，两人稚嫩的脸蛋面对镜头都还是懵懂的笑容，和现在变化还是有些大。
庄白慈看到最后一栏。
都是交易中，李彦还多了一个小字“附庸”。
什么意思？
是石先生买他有另外的作用，所以就没有出现信息单上，难不成还有主次尊卑关系？
档案袋也没有交易附件。
庄白慈了然，他去找心中的另一个人的档案。
石先生虽然是景逸小学的学子，时长太久，档案袋还要往里面走。
里面的灯泡应该是好久没有人进来换，灯光微弱了不少。
浓厚的灰尘随着庄白慈的行径飞上半空，在灯光下飞舞又落下。
庄白慈走到尽头才找到石先生的档案袋。
他打开档案的时候，被石先生的照片给怔住。
时间跨度太长，白纸已经给氧化成了黄色，也带着照片也泛黄有些模糊，可还是能依稀看出对方几分神态。
很美。
很精致。
可以说，连最逼真的真人娃娃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石先生羞涩微笑，卷发鹅蛋脸，双颊有婴儿肥，俏皮可爱。
之前的并不是打字机，而是手写，他的姓名晕染开来，看不清后面的名字。
庄白慈眼睛划过到最后一栏。
是漂亮的手写体，和现在板正类似于宋体的精致许多。
“交易成功（附庸）。”
也是附庸？
庄白慈若有所思。
他思考的时候，不禁把视线重新放向对方的照片上。
创新楼现在的石先生和照片里面的小石先生有几分相似，却又有些不同，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出来。
庄白慈这种想法只浮现一秒，他紧接着去找其他线索。
档案室最左边墙壁有一张木桌，应该是之前工作人员撰写的工位。
上面放有一份文件，很崭新，可能是上次领导忘带的。
他打开。
第一页标题是大大的黑体：“景逸小学完美人计划。”
外面的叫喊声还在持续，更衬得档案室内无比安静。
“因社会发展迅速，如今的小孩子喜欢电子产品和游戏，这些精神毒品只会更加摧残小孩子的身心，也让家长更加疲于事业和家庭之间的平衡。”
“更多的家长为了高效率，将小孩子放置更为专业的培训机构，本校用洋娃娃塑造家长心中的“完美人”，享受自己理想中的小孩成真。”
“此计划投放于孤儿（无背景无家人无社交），以新家庭为饵，和购买方进行挑选购买和塑造。”
“近些年受到购买方一致好评，本校产业受到上层圈的不同程度重视，从私下交易转到每周五下午拍卖。”
庄白慈默默看完，到后面连眉头都不自知轻轻皱了起来。
他再搜查一遍，确定档案室没有线索后，往四楼方向去。
四楼是领导的办公室。
布局还是和昨晚离开时差不太多。
他在办公室门后看到一二楼的备用钥匙，上面也清楚写了房号顺序，生怕弄混一样。
庄白慈：……
他全部拿走，准备离开去开门时，突然在余光中看到某张纸张。
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摊在众多文件中无比显眼。
庄白慈收回脚步，拿起看。
是李彦的笔迹。
这是他写的承诺书。
“我自愿放弃主动名额，和毛利成同学一起去石先生家庭，监督毛利成学习，成为他的陪读。”
所以这就是附庸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