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讨喜
他作势继续,婉婷忽地晃了晃手腕,狡黠地对宁睿眨了眨眼睛,“要不要试试?”
“好啊!你这个臭丫头,竟然敢威胁我?”宁睿有些吃瘪,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个人笑闹着,房间气氛和谐而美好。
靖王府
梁敏再一次狠狠地把毛笔掷到地上,抄写一百遍的《女德》可真是难为死她了,看着桌上歪歪扭扭的像毛毛虫一样的字迹,她自己嫌恶地把纸揉成了一团,皇上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不善笔墨,偏偏就惩罚她这个,还不准人代笔,几天过去了,她连一遍都没写好,如何交差呢?
宁浩进来就看到房中一片狼藉,他皱了皱眉头,他的王妃他自然了解,不通文墨,不过他对父皇这个责罚倒是没多少微词,毕竟他是皇子,虽然从小不得圣宠,但是该学习的东西一样没少,所以也希望自己的王妃不再那么粗浅,不说跻身才女之列,可也应该略懂一二。
“写了几遍了?”宁浩捡起地上的毛笔问道。
房中没有一个丫鬟侍候,看来是被梁敏都轰出去了。
“还几遍?一遍都没写完呢?父皇这不是折磨人吗?明知道妾身写不好字,偏偏罚妾身这个!”梁敏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父皇也是为了你好!练练字也不是坏事,省得每次写家书总要他人代笔。”宁浩劝慰。
“夫君这是嫌弃妾身了?”梁敏心中本就不悦,宁浩再这样一说,不快更甚,话中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
“本王何时嫌弃过你?不要无理取闹!”宁浩皱了皱眉头。
“妾身怎么无理取闹了?明明是父皇不对,在王爷的庆功宴上责罚妾身及娘家兄弟,这不就是打王爷的脸吗?”梁敏忍不住爆发了。
“住嘴!”宁浩喝道。
真是无知妇人,隔墙有耳不知道吗?敢对父皇不敬,还这么大声,她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梁敏被宁浩吓呆了,宁浩第一次和她这样大声说话。
“看来父皇是罚轻了!”宁浩甩袖而去,他才发现自己的王妃好像真的有些蠢。
梁敏看着宁浩离去的背影,怒意再也压制不住,噼噼啪啪,房间里响声不断,只要是能摔的东西都被梁敏摔得稀巴烂,吓得门外的丫鬟直发抖,唯恐被王妃迁怒。
最近朝中的形势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宁睿发现有的官员在向靖王靠拢,虽然为数不多,但是也不得不防,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未雨绸缪一向是他的宗旨。
不过这事不用他亲自动手,只要透露给他的好二哥知晓,他就可以隔山观虎斗了。
宁睿虽然每天招猫逗狗,无所事事,但是朝中动向无一不在他的眼皮底下,现在还不是显山露水的时候,他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宁轩最近收到不少线报,说靖王私下拉拢官员,想自成一派,有人已经投诚,他把所有信息收集了起来,一日借着给母后请安的机会,母子俩商谈许久。
婉婷收到宫中传召,皇上宣她进宫对弈。
伴君如伴虎,婉婷每次进宫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皇上博弈,博的不仅仅是棋,还有圣意。
看到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天启帝心情大好。
婉婷又极会讨巧,把天启帝哄得眉开眼笑,喜公公咋舌,能让皇上如此开怀的除了五皇子就是这位江姑娘了,看这事态,江姑娘的前途不可限量。
“婉婷啊!你说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聪明呢?除了这棋艺一项,其他才艺如何啊?”天启帝关心地问道。
婉婷没想到皇帝竟然也这么八卦,“臣女的其他才艺和棋艺一样鲜有敌手!”
看着婉婷傲娇的小模样,天启帝哈哈大笑。
“皇上,您猜牛为什么会在天上飞?”婉婷笑吟吟地问道。
天启帝看着婉婷亮晶晶地眼睛,很配合地说:“为什么?”
“因为有臣女在地上吹啊!”婉婷歪着脑袋俏皮地回答。
“哈哈哈……”天启帝的笑声传出去好远。
“你这个鬼丫头,是不是怕有一天让朕发现你吹牛,给自己先找个台阶下啊?”
“皇上,您别小瞧人好不好,臣女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婉婷双手掐腰,一副小霸王的模样。
“哈哈哈……”喜公公暗暗心惊,皇上今天这是笑了多少次了。
宁浩还未走近书房就听到了父皇的笑声,他是来给父皇请安的,看来今天父皇心情很好,他的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
“启禀皇上,靖王求见。”喜公公禀道。
婉婷连忙收敛心神,“皇上,臣女告退。”
“无妨,靖王就是来请安的。”天启帝不想放这个小开心果离开。
“宣!”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浩跪拜。
“平身”天启帝难得的一脸慈爱,声音温和,隐隐的笑意还未散去。
“臣女给靖王爷请安!”婉婷敛衽施礼。
宁浩这才发现书房中还有一个人,虽然他不待见江婉婷,但是有父皇在,该有的礼貌和气度还是要有的。
“江小姐免礼”
一改刚才喜乐的气氛,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两座大神在旁边,婉婷感觉压力山大。
天启帝挥了挥手,“都坐吧!”
宁浩有些诧异,父皇对这位江小姐是不是太好了些?这位江小姐有何异能,父皇竟然让她与自己同坐,看来他得重新审视审视这位江小姐了。
天启帝询问了宁浩一些生活近况,宁浩一一作答,婉婷无聊地摆弄着手指腹诽,皇上是不是闲的,放她走不好吗?难道留下她就让她在这听他们这样没营养的对话吗?在她面前表演父慈子孝?
婉婷还真是想多了,天启帝从小就忽视宁浩,宁浩又在边疆多年,父子俩并不熟悉,面对面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有婉婷在,气氛反而和谐了一些。
宁浩一板一眼地回答着父皇的提问,这是他有史以来和父皇说话最多的一次,也是父皇最和颜悦色的一次,他心底对父爱的渴望再一次萌芽,他被父皇忽视的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