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挑选
皇后看着下面一众青葱年华的少女,笑吟吟地叫起。
贵女们分为两排,婉婷站在后排角上的位置,韵蓓在她的旁边。婉婷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让自己不引起众人的注意。
贤妃坐在皇后的下首,本来这个位置是秦贵妃的,秦贵妃是四皇子的生母,据说秦贵妃在生四皇子的时候难产,使得四皇子生出来就体质羸弱,秦贵妃也常年抱恙,母子俩都显少出现在人前,所以贤妃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本属于秦贵妃的位置上。
贤妃在众女脸上一一扫过,周华碧等人知道此行意味着什么,不由自主都感觉有些紧张,手心出汗。
皇后不愧为一宫之主,一开口就给人宽厚大气的感觉,“今日召你们进宫,就想看看你们这些如花一样的小姑娘,果然一见让本宫心情大好,所以尔等不必拘束,如在家一样自在就好!来人,看座!”
众贵女连忙谢过皇后娘娘的恩典,然后坐在了小杌子上。
皇后默默观察着贵女们的行为做派,在礼仪规矩方面暂时看不出哪里不对,想来入宫前各家一定都请了教养嬷嬷训导过了。
“本宫瞧着有些眼生,你们不妨做一下自我介绍,让本宫及各位娘娘认识认识。”皇后的话温和而亲切。
“臣女周华碧,家父是朝中左相。”周华碧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周华碧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左相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周华碧是左相嫡女,身份贵重的程度不言而喻。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文静清秀的女子,微微颔首,虽然周华碧的容颜不属于那种艳丽美貌型,但是举手投足大家闺秀的风范尽显。
贤妃则皱了皱眉,周华碧虽然衣饰华丽,显得贵气十足,单看那一副蓝宝石头面价值就在千两之上,但是五官却有些差强人意了,倒也不是丑,不过她沉浸在后宫中多年,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周华碧就显得不够看了。
不过周华碧的家世很诱人,相对比外貌也就勉强可以接受了。
皇后娘娘夸赞了周华碧几句让她坐了下来,接着陆倩站了起来,明显陆倩的姿容胜过了周华碧,也是一身华贵气派,只不过最近的风评让她在众位娘娘心中大打折扣,若不是有右相府这个后台,估计她都不会出现在召见的名单中。
在接着是安宁侯的嫡次女钱莹,淮阳侯的女儿郑雪凝,贵女们各有各的仪态和风姿,都或多或少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赞誉之词。
等到了婉婷的时候,婉婷想低调也不行了,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眼前这个娇俏的少女身上,看着明明很淡雅的穿着却给人一种闪闪发光的错觉。
“臣女江婉婷,父亲是礼部尚书。”婉婷甜糯绵软的嗓音让皇后为之一振,再细端详,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年龄不大已经是妥妥的美人胚子了,再过几年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只是家世差了那么一点点,皇后感觉有些可惜了。
贤妃虽然也觉得婉婷姝色无双,但是又怕太美了吸引宁辰的心神,让宁辰没了斗志,她觉的如果周华碧有婉婷一半的姿色就最完美了,而且礼部尚书,她有些没看上。
婉婷不知道她已经被两个大人物在心中权衡了半天,所幸家世让她逃过一劫。
袁丽看到婉婷一出声就吸引了皇后和各位娘娘的目光,恨得她握紧了双拳,狐媚子,仗着有一张好看的脸到处炫耀,想踏入皇家门哪那么容易!
袁丽以她之心度婉婷之腹,她如果知道婉婷压根就没有那个心思,估计得惊掉了下巴,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没办法,她永远不懂,她的虚荣执念却是别人躲避不及的。
婉婷仿若感觉不到其他几人嫉妒的目光,垂眸静立,看得皇后暗暗点头,宠辱不惊,是个沉得住气的。
皇上的书房
宁睿看时辰不早了,知道婉婷此刻已经进了宫,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他正盘算着怎么说服父皇和他去皇后宫中走一遭,不见婉婷安然无恙,他不放心。
正阳帝对宁睿这个儿子那是怎么看都喜欢,笑眯眯地端详着,猛然想起今日皇后和贤妃在宫中相看贵女的事,皇后和贤妃都在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只有他的睿儿母妃早逝,没人惦记,想到这,本来满面笑容的他沉下了脸。
没人替睿儿着想,他来,他要亲自为他的睿儿挑媳妇,不行,得去皇后宫中看看,别让皇后和贤妃把好的女子都挑走了。
正阳帝他就不想想皇后和贤妃生的不也都是他的儿子吗?
他此刻的心里就觉得所有好的东西都要留给他的睿儿,不过他又看了一眼玩世不恭的儿子蹙起了眉头,睿儿好像还没开窍,他想让儿子亲自去看一看,万一他和睿儿眼光不同,挑个儿子不喜欢的怎么办?
不过宁睿一向不服管教,而且特别讨厌皇后,想让他去皇后宫中比较难,宁睿要知道他父皇纠结这件事,立刻就能跳起来拉着他父皇奔向长春宫,他都心如猫抓了好不好?
“那个睿儿,你陪父皇去长春宫坐坐可好?”正阳帝和蔼地对宁睿说道。
宁睿一听心花怒放,不过面色不显,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他父皇一眼,好像在问为何?
九五之尊的正阳帝在别人眼中是威严不可侵犯,唯独在宁睿这里板不住他的脸,“咳咳,父皇听闻皇后召了几位贵女入宫,你年龄也不小了,随父皇去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如果你看好了,父皇给你赐婚。”
宁睿心中虽喜,但是知道现在还不是让父皇赐婚的时候,首先他和婉婷还没走到那一步,他不想让一道圣旨强迫婉婷和他在一起,他要婉婷真真正正的喜欢上他,愿意和他相守白头。
其次满朝上下虽然都知道父皇对他偏宠,但是父皇只是养着他吃喝玩乐,从不让他参与政事,他不知道父皇这样做所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