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卦
对于翠微的表现袁丽还是很满意的,奴婢最重要的就是要忠心。
“明天我去探望江小姐,派人给江府送拜帖。”袁丽吩咐道。
“是,小姐”翠微转身出去安排。
袁丽斜倚在软榻上,低垂着眼帘,想着心思。
江府毓秀阁
送走了朱韵蓓,江婉婷坐在窗边,把玩着手中的拜帖,袁丽,那个对她心怀歹念之人,明天就要见面了吗?呵呵,很期待呢!
第二日袁丽如约而至。
江婉婷看着面前纤弱的清秀女子,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她伸出了罪恶之手。
袁丽进门很自然地和江婉婷见了礼,然后亲热地拉着江婉婷的手问东问西,一脸的关切,可是那份关切却不达眼底。
江婉婷内心冷笑,面色却不显。
两个人你来我往交谈甚欢,外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在袁丽来之前,婉婷已经交代过轻风、轻月,她被推落崖的事不可露出半分端倪,轻风、轻月深知兹事体大,所以主仆配合默契,整个毓秀阁呈现出一片温馨之色。
袁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到江婉婷和以往有些不同,可如果具体深究到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来,江婉婷依旧很亲切地和她有说有笑,她反而觉得是她有些做贼心虚了。
等到袁丽离开,江婉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经过刚才的观察,她完全可以确定袁丽就是害她坠崖的罪魁祸首。
曾经的江婉婷太过单纯,才会被袁丽这种人欺骗,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是骗不了人的,而她从袁丽的眼睛里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袁丽绝对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接下来江婉婷优哉游哉地过着她养伤的小日子,她觉得真是滋润极了,每天轻风、轻月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偶尔也会有一些千金小姐登门问候,江婉婷虽然不认得,但是有两个贴身丫鬟从旁提示周旋,江婉婷也应对得体,从而熟识了不少名门闺秀。
江婉婷知道以后她还会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在问清楚轻风、轻月各大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之后,把她们暗暗地在心里分了三六九等,这样以后她在和这些小姐们的相处中才会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在江婉婷养病期间,朱韵蓓隔三差五就往江府跑,两个好姐妹倒是越来越投缘,而袁丽在去了两次之后,再未登门。
今天阳光晴好,婉婷的脚已经可以着地了,并且借力能走几步,本来她想去院子里吹吹风,看看景,但是轻风、轻月说什么都不同意,婉婷知道两个丫头也是为她好,所以她只好乖乖地倚在塌上望天。
正当她百无聊赖之际,朱韵蓓来了,这让江婉婷为之一振,朱韵蓓每次来都会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最主要的是会给她讲一些市井八卦,这是她最感兴趣的,江婉婷表示这一个多月她已经被同化了,变成了古代小女人的一员。
朱韵蓓这次带来的八卦竟然是关于五皇子的。
江婉婷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对所处的环境不说了如指掌也知晓个七八,据闻五皇子深受皇上喜爱,喜欢四处游历,经常不在京城。
朱韵蓓看着好友亮晶晶的双眼,一脸好奇的样子,更增添了兴致,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原来朱韵蓓昨日和其兄长去外家做客,回来的路上马车被阻,他们下车一观究竟的时候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他们当时听到叫好声拨开层层人群,看见五皇子手里拎着一只鸡,脚下踩着一个人,站在路中间,那气势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街头霸王,他们当时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听围观人群讲解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朱韵蓓话语顿了顿继续讲,被五皇子踩在脚下的人是当今贤妃娘娘的胞弟陈全,也是三皇子的亲舅舅。
江婉婷听到此处长大了嘴巴,通过这一个多月的恶补,她知道这个陈全在京城可是一号人物,仗着父亲和贤妃娘娘的名头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平时百姓们受了欺负都敢怒不敢言,唯恐惹祸上身。
而一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只要不惹在自家头上不予理会,这就让陈全更加无法无天起来。
贤妃娘娘的父亲是忠勇侯,不过因忠勇侯夫人只生一子,故而娇惯非常,陈全从小就不思进取,每天走街串巷,招猫逗狗,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忠勇侯也是爱子心切,不忍责打,到了如今只能靠外戚的关系维持着表面的荣光,但即使是这样,一般人也不愿意去招惹。
朱韵蓓看着好友吃惊的样子,不禁失笑,接着满足婉婷的好奇心。
五皇子由于很少在京城出现,陈全并不认识,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在巷口斗鸡的场地相遇了,各自派出自己的战鸡拼斗,好多人围观。
斗鸡的时候还相安无事,等到胜负结果出来之后就生变了。
每个人都觉得愿赌服输是做人的根本,哪知道这个陈全在看到自己的公鸡战败之后,死不认账,不肯给钱不说,还出手抢夺五皇子的鸡,从而惹得五皇子大怒,把他当街暴揍一顿。
围观的人群被陈全欺压的太久了,终于看到有胆子大的敢出手收拾这个败类,自然大声叫好,所以朱韵蓓与其兄长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五皇子大展神威,把鼻青脸肿的陈全踩在脚下,任凭陈全如何叫嚣,就是无动于衷。
江婉婷听得是热血沸腾,朱韵蓓讲得是手舞足蹈,她们两个都很痛恨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感觉五皇子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大快人心。
高兴过后,江婉婷好像想到了什么,拉着朱韵蓓说出了她的担心,虽然五皇子深得圣宠,但是陈全毕竟有个宫中为妃的姐姐,还有三皇子舅舅这层保护衣,五皇子真的一点也不顾忌吗?
结果朱韵蓓告诉她,当陈家的家丁把顺天府尹请到的时候,五皇子还真是无所顾忌地把陈全当街一丢,然后掸了掸衣袍,带着手下人扬长而去,理都没理顺天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