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把衣服脱了
悄无声息。
围观的下人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来看这趟热闹，现在只能稀稀拉拉跪下，等待长公主发怒。
众人死死盯着地面，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却只看到长公主微微后退一步，僵在原地。
有人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艳丽英气脸庞格外平静，眼眶里仿佛有些晶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呜咽。
“知道了，你退下吧。”
内院的门被侍卫关上，长公主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一时间院子外宁静异常，下人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成群结队默然离开。
庆云头还贴在地面，只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长公主伤心透了。
盛和初捂着眼睛快步回到寝殿，一进门就倒了杯茶水清洗眼睛，粉桃看了连忙制止，拉着盛和初坐到梳妆台前。
“主子，奴婢准备了清水。”
这是盛和初送走燕双暝的第一步，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她双眼通红，感慨洋葱的威力真是巨大。
这时郁一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鸽子飞出去了。”
在盛和初的示意下，粉桃慢慢退出寝殿，招来两个丫鬟交待了些事。
——
燕双暝正在翻看盈满楼最近接的单子，视线在一条北向追杀令上停留了许久。
这买主是吏部侍郎张继，追杀的也是手握他买卖官职证据的证人，上辈子这证人还是被启王他们找到，但那人已经流浪了三个月，神志不清。
还是启王请了位神医才将那人治好，定了张侍郎的罪。
也是让皇上太后的天平开始倾斜的第一步。
算算时日竟然离事发还有两个多月，他不想等那么久。
“派人去截，将人带回盈满楼。”
“主子，长公主府那边来信，请您尽快回去。”
燕双暝看了信笺，说是长公主得知裘玫儿有身孕后便在寝殿闭门不出。
他心里发慌。
盛和初不是原来的长公主，他从她眼里也看不到对萧承任何的喜爱。
最多只是说过她喜欢萧承那样的。
她这样做是演给他看的吗？
燕双暝拿不准，只好放下手里的事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祠堂，替了手下跪在成王成王妃面前。
刚跪下片刻，祠堂门就被打开，两个侍女带了两个高大魁梧的侍卫走到他面前。
一句话不说，架起他就往外走。
燕双暝认得这两人是盛和初身边的丫鬟，只好在众多下人的注视下被带进内院的暖阁。
青鹭已经放好热水等待他沐浴。
“燕侍卫，请你尽快沐浴吧。”
架子上是一套崭新中衣和一件玄色外袍。
燕双暝视线停留在那件外袍上，剑眉紧蹙，像是要将它看出花来。
“长公主在等你，请你快一些。”青鹭见燕双暝一直不动弹，有些着急催促。
男人的拳头紧握，骨骼嘎吱作响，还是忍着眼底无法遏制的怒火沐浴。
换好衣裳后青鹭进来替他束发，甚至用黛笔在他那颗浅淡的鼻尖痣上点了一下。
燕双暝有些恍惚，琥珀色眸子里五味杂陈。
这次盛和初是真的找准了羞辱他的方法，若是刚重生的他，必然气愤到极点。
可他现在已经
他到现在还以为这只是盛和初为了逼迫他自行离开的一次寻常羞辱。
像一个月之前那样。
青鹭将他送至寝殿门口，粉桃已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慢，主子都等累了。”
青鹭解释道沐浴打扮花了些时间，燕双暝一句没听进去，只看着半掩的门缝。
粉桃小声抱怨燕双暝，推开那扇门推着燕双暝进去。
“主子今日心情不好，你好生伺候。”
晚膳刚过，外头的天还亮着，寝殿内却漆黑一片，只剩下几盏油灯和两颗柔和夜明珠。
燕双暝听觉被无限放大，眯着眼睛摸索着朝床榻方向走去。
听着盛和初的呼吸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也逐渐恢复视线，看清屋内的景象，呼吸一窒。
盛和初穿了一套珠光纱坐在床上，纱衣在烛光下几近透明，露出嫩粉色的寝衣，精瘦挺拔的腰肢盈盈一握，发髻上只戴了一只珍珠钗子，羞红耳垂下的两颗东珠晶莹耀眼，尽管，他看不清她的脸。
却知道这是他魂牵梦萦的人。
而这个人此刻正穿着寝衣坐在床上。
进屋前他思考盛和初为什么要这么做，思考盛和初会怎么侮辱自己。
可现在看到一身轻薄的盛和初，他没有一点心思去想别的。
他只想占有。
这是独属于他的珍宝。
盛和初穿了一套最保守的寝衣，她并不是真的想让男主伺候自己，只是需要找个理由羞辱男主。
所以给他准备了和萧承风格的深色外袍，还让青鸾加深了他的鼻尖痣。
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把燕双暝逼迫到边缘，然后反抗她。
她左手边的枕头下放了一把匕首，若是燕双暝暴起，她也有机会对抗，窗外的郁一会进来救她。
她能清晰看到燕双暝琥珀瞳仁里不带掩饰的嗜血眼神，强顶着危险开口。
“萧承。”
“本宫想要个孩子。”
燕双暝听了这话浑身血液倒流，该有，不该有的反应，他都有了。
他现在被分割成两个人，一个是要去做皇帝的燕双暝，一个是想要盛和初的燕双暝。
两个残破的灵魂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撕扯，他呆愣在原地。
盛和初只看到燕双暝垂下眼帘遮住了浅色瞳仁，身体僵硬地像是石头。
但没有任何动作。
“把衣服脱了。”
她没有太多时间。
燕双暝所有的理智都消失殆尽。
他真的没有办法坐怀不乱。
光是这简单的两句话就让他想到后面可能会发生的每一步，梦里的每一个画面循环往复，白日的，夜晚的，屋子里的，林子里的，榻上的，桌上的，马车上的。
但每个人都是她。
那股邪火在体内乱窜，他咬住牙关，还是发出一声叹息。
落在盛和初眼里却是抗拒，这是个好兆头。
她又严厉了几分。
“脱个衣服很难吗？”
“要本宫亲自帮你脱吗？”
燕双暝抬起手，解开腰带，缓慢地脱下外袍，涨红着脸挡住下面。
他这才发现中衣好像比寻常的要厚实许多，但还是很明显。
盛和初并没有注意到，她还在想如果碰一下燕双暝会不会让他爆发。
于是鼓起勇气起身，伸手去扒拉燕双暝的中衣。
“本宫给你脱。”
女人的馨香忽然靠近，清苦的腊梅香气在温暖的房间里也柔和几分，刺激地燕双暝就快要忍不住了。
他急忙抓住盛和初乱动的手腕，盛和初失去平衡跌进他怀里。
滚烫炽热的物什顶在盛和初腰间。
她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