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巨树与老黄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中,蓝庆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永无终结的坠落之旅。那股疾速下坠的态势,犹如被黑暗巨口无情吞噬,令人心悸。他深陷其中,感受到一种近乎窒息的压抑,试图以一声竭力的嘶吼来打破这死寂,然而喉咙却仿佛被无形之手牢牢扼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未能挤出哪怕一丝微弱的声音。
他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挥舞四肢,渴望能触及到任何一丝可供抓握、倚靠的事物,以此来抵抗这无休止的坠落与恐惧。然而,回应他的唯有那无垠的黑暗与弥漫周身的绝望气息,周围空洞而荒芜,没有任何实体的存在可以为他提供哪怕片刻的慰藉。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蓝庆只能无奈地承受着孤独与无力,任由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继续坠向未知的深处。
正当蓝庆的理智濒临被黑暗彻底吞没之际,一抹突如其来的刺目光华陡然划破了眼前的漆黑世界。那光芒之炽烈,仿若能穿透灵魂,使得他全身震颤不已。他竭力地瞪大双眼,调动起全身每一分力量,试图去适应、去接纳这份突如其来的光明。
终于,蓝庆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猛力吸进一口空气,从那个令人窒息的黑暗梦境中挣脱出来,回归现实。
“呼,只是个梦……”他如释重负般大口喘息着,随着意识逐渐清晰,脑中残留的眩晕感也慢慢消退。此刻,温暖的阳光正透过婆娑的枝叶间隙,斑驳地洒落在他的面庞上,令他不禁微微眯起了双眼。
正当他欲舒展筋骨,惬意地伸个懒腰时,一股剧烈的疼痛自双肩猛然袭来,蓝庆心中陡然一紧。他迅速将视线移至下方,待看清眼前景象,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此刻,蓝庆惊骇地发现自己竟被悬挂于一棵大树之上,身体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摇曳。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令他头晕目眩,内心深处瞬间涌起无尽的恐慌与困惑:“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挂在了树上?难道,我仍未从那个噩梦般的黑暗深渊中醒来,眼前的一切仍是一场梦?”
惊魂未定的蓝庆此刻冷汗淋漓,他仔细审视现状,发现自己的确是如同一个被遗弃的玩偶般,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大树的一根粗壮枝丫上。庆幸的是,他背上的背包质地坚韧,此刻如同一道牢不可破的救命绳索,将他稳稳地系在了这根大腿般粗细的树枝上,避免了他直接跌落地面的危险。
蓝庆极力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强迫自己在惊惧之中保持冷静。他缓缓环顾四周,只见一片连绵起伏的山林犹如无边的绿色海洋,浩渺无垠。而此刻挂着他的那棵大树,更是巍峨挺拔,树干笔直且粗壮,估计得要三人才能合力将其环绕抱住。仅凭目测,其高度至少有二十多丈,堪称一棵巨树。
“有人吗?救命啊!救命!”他心急如焚,竭力大声呼救,然而,他的呼喊声在林间回荡,最终只惊飞了几只栖息的飞鸟。
一阵微风吹过,树枝随之轻轻摇曳,蓝庆的身体也随之起伏晃动,这让他惊恐地打了个寒颤。此刻的处境无疑极其危险,他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到自救的方法。
蓝庆微微活动着有些麻痹的双手,努力平复着呼吸。感受到双手渐渐恢复了知觉,便咬紧牙关,忍受着肩膀的剧痛,用右手紧紧攀住树枝。接着,他集中力量,左手奋力挣脱背包的束缚。随后,他如法炮制,令右手也成功挣脱背包的纠缠。
蓝庆双手紧紧攀住树枝,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做了一个引体向上,成功翻身跨坐在树枝上。他紧紧抱住树枝,确保自己平稳后,小心翼翼地沿着树枝缓缓爬向树干。
树枝越来越粗,渐渐竟能趴伏其上,接近树干连接处更是能双脚站立转身,蓝庆背靠树干坐下,大口喘气,浑身酸软无力,汗如泉涌。
蓝庆年仅二十,身高一米七八,体态适中。然而,日常生活中他鲜少参与体育锻炼,体质并不强健。今时今日,他能凭借自身之力攀至树干之上,实属竭尽所能
此刻,蓝庆在树干上暂得安身,身体的疲惫与疼痛随即席卷而来,其肌肉酸楚难耐,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地颤抖,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能躺下稍作休憩,该是多么奢侈的幸福。喘息良久之后,他才从极度的疲乏中勉强回过神来。
恍惚间,蓝庆忆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急忙伸手探入裤兜。幸运的是,手机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这让他不禁暗自庆幸,紧绷的情绪略微放松。他迅速抽出手机,按下电源键,屏幕瞬间亮起,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失望——屏幕上显示的“无服务”字样昭示着此处并无通讯信号。
尽管现实如此残酷,蓝庆仍未放弃最后一线生机。他紧握手机,屏息凝神,尝试拨打报警电话。然而,电话那端传来的,唯有刺耳的忙音,一遍又一遍,无情地击碎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这一刻,他心中明白,依靠手机求援的道路已然断绝。
此刻,蓝庆心神大乱,进退维谷。他身处半空之中,呼天,天不应;唤地,地无声。面对这无助的局面,他焦虑万分,不知所措。
正当此时,正值烈日当空,炽热的阳光无遮无拦地透过稀疏的树叶,直射在他的身上,炽热难耐。汗水瞬间湿透衣衫,令他倍感煎熬。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脱去那件厚重的羽绒服,以期能稍稍抵挡这突如其来的酷暑。
然而,就在脱衣的瞬间,他心中陡生疑窦:“奇怪,现在明明是严冬时节,为何竟热得如同盛夏一般?”此念一出,他心头一震,急忙再次取出手机,想要从其中寻找答案。当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时,他的困惑更深一层。仅仅数小时之前,他还身处冬日繁华热闹的城市街头,而此刻,四周景象却仿佛将他带入了一片热带雨林,这样的时空转换过于离奇,令人匪夷所思。
蓝庆思绪纷飞:莫非老黄精心策划的阴谋已然败露,而自己,作为知情者,竟无辜地被卷入其中,一同沦为阶下囚?他心急如焚,立即警觉地扫视四周,试图捕捉到绑架之人一丝一毫的痕迹。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回应了他的期待——周遭除了静默矗立的树木,连一只飞鸟的踪影都无从寻觅。
他开始竭力回溯记忆,挖掘自己昏迷前的点滴细节。随着回忆画面逐渐清晰,一种难以言表的荒诞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个曾经只在幻想中出现的词汇,此刻竟如此突兀地浮现在他的脑海:“我……难道是穿越了?”
蓝庆本是夏国一个小城市中一名打工仔,二十岁出头的他相貌普通,皮肤微黑,一米七八身材匀称。
两年多前,他高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送过外卖当过搬运工,舅舅看他性格开朗,乐观积极,就介绍到他到一个医药商贸公司做推销员,这一干就快一年。
蓝庆所租住之处与公司的距离约莫一刻钟的步行路程,因此,每日通勤他皆选择徒步前往,今晨亦是如此。他仅用了不足一刻钟的时间,便已步履轻快地抵达公司大门。此时正值初冬时节,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然而蓝庆额头上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疾行所致。
此刻,蓝庆的脑海中浮现出背包里那份属于同事老黄的快递,于是,他大步流星地朝门岗方向走去,准备完成这趟“额外任务”。
老黄,本名黄万胜,乃公司保安部的一员,年届五十八九,身材清瘦,发丝虽已斑白,却始终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副老花镜架于鼻梁,更显其文雅气质。闲暇时分,他总爱泡上一杯香茗,悠然坐于岗亭之内,沉浸于书卷世界,以此消磨时光。
然而,这位看似儒雅的老者在大多数同事眼中却并不讨喜。原是看守大门之责,他却时常摆出一副领导的派头,对员工们的言行举止吹毛求疵,甚至会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展开冗长的说教。
若有人不慎将烟蒂或纸屑遗落于地,一旦落入老黄的眼帘,便将迎来一场喋喋不休的训诫。他口若悬河,那些古文雅句、子丑寅卯等词汇信手拈来,滔滔不绝且绝无重复,听者往往头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考虑到老黄年事已高,加之众人确实偶有过失,众人只得忍气吞声,表面上尊称其为“黄叔”,私底下却直呼其“老黄”。
据闻,在老黄年轻时,曾拥有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庭和一片光明璀璨的事业。彼时,他身居教育司要职,凭借卓越的领导才华赢得了广泛的赞誉。然而,命运的转折突如其来,步入中年的他,仿佛突然间被某种执念驱使,毅然决然地以实名方式揭露教学书本中存在的种种弊端。遗憾的是,这一义举并未如他所愿带来积极改变,反而使其职业生涯遭受重创,辉煌一时的光环瞬间黯淡。
随后,更为严峻的打击接踵而至,老黄因涉嫌贪污受贿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这场风波不仅彻底颠覆了他的生活,更对其人生轨迹产生了深远且不可逆的影响。
刑期结束后,他并未选择安稳度日,反而执着地踏上漫漫上访之路,这一举动令身边亲朋好友,尤其是家人倍感困惑与无奈。
面对老黄的顽固与坚持,其妻不堪重负,最终选择与其分道扬镳;而子女亦因父亲的反常行为,心生隔阂,不再承认这段亲子关系。
历经人生的跌宕起伏与种种挫败之后,老黄似有所悟,开始收敛锋芒,选择了保安这一平凡岗位,期望能在看守大门的平淡工作中平静度过余生。然而,蓝庆深知,老黄内心的波澜远未平息,他正悄然酝酿着一项非同寻常的大计。
那么,蓝庆是如何获知这一秘密的呢?答案直接且令人意外:正是老黄本人亲口向他吐露了这个计划。
初入职场的蓝庆,因业绩欠佳而遭到领导的严厉批评,内心郁结难舒。某日,他闷闷不乐地走过公司岗亭,恰巧被值班的老黄捕捉到了那副失意模样。
老黄主动唤住他,语重心长地问道:“小蓝啊,我问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此时的蓝庆情绪低落,对于突如其来的提问毫无兴致,随口应道:“必先令其吃饱穿暖,再享受万万年。”
老黄听罢,微微一愣,推了推眼镜,放下手中的书籍,打趣道:“哟,口气不小嘛,还想万万年?是不是挨领导训了?”
蓝庆闻声,轻叹一声,坦诚道:“唉,就是业绩一直上不去,搞得我现在都怀疑自己是否适合这份工作。”
老黄闻听蓝庆流露出消极之意,脸上的笑容瞬时收敛,神色转为庄重,语重心长地劝道:“小伙子,你现在正处在需要经受磨砺的人生阶段,怎能这般轻易言弃呢?来来来,让我给你讲述一下我年轻时的经历吧。”
蓝庆心中暗想:“这位老者气质不凡,想必是个阅历丰富之人。反正现下也无事可做,听听他的故事倒也无妨。”瞬间,他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迈步走进岗亭,径直坐下。
见蓝庆来了兴趣,老黄便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往,其间不乏艺术加工与生动渲染。当叙述至自己遭遇家庭破裂,妻离子散的悲凉境况时,他戛然而止,话语中满是无尽的沧桑与沉痛。
老黄亲述的个人经历,详实生动,远胜于旁人转述的只言片语,蓝庆沉浸其中,全神贯注。正当他听得入迷,老黄却突然收住了话头。
蓝庆急切追问:“然后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老黄语气平静,淡然回应:“接下来的事,你大概也有所耳闻。我这个昔日的文豪,如今选择隐匿于市井之中,以保安的身份,享受着这份宁静恬淡的生活。”
蓝庆并未全然采信老黄所述,他反复回味老黄所述的那些过往片段:对书本问题的义愤填膺、实名举报时的正义凛然、蒙冤入狱的冤屈难鸣,以及上访路上遭受的毒打与拘禁。在蓝庆看来,面对如此困境,老黄仍坚韧不屈,矢志不渝,怎可能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困厄后,突然选择安逸度日?
带着深深的疑惑,蓝庆直言不讳地发问:“老黄,你该不会是在悄悄筹划什么阴谋吧?”
老黄闻听蓝庆的质疑,面色立时阴沉下来,不悦地斥责道:“你这臭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端端的说什么阴谋阳谋,难听至极!我这叫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蓝庆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满腔热忱地追问:“我就知道你并未真的放弃,快告诉我,你究竟有何打算?”
老黄意识到自己失言,但看着蓝庆那双充满好奇与期待的眼睛,念及平日里对这小子颇为欣赏,心想给他瞧瞧也无妨。于是,他摆摆手,故作神秘地开口:“罢了罢了,看你如此好奇,我就让你瞧瞧一件东西吧。”
说罢,老黄从抽屉中谨慎取出一叠文件,递至蓝庆手中。蓝庆接过资料,急切地翻开查看,赫然发现其中内容正是当年引发争议的书本问题相关材料,且均为复印件,其中有数页密密麻麻布满了按着手印的人名,总计竟达数十人之多。此情此景令蓝庆心头一震,赶忙将资料归还老黄。
老黄接过资料,唇角掠过一丝戏谑的微笑,调侃道:“怎么?这些就让你小子害怕了?”
蓝庆慌忙摆手,神情严肃地告诫道:“黄叔,这样的重要资料,即便是复印件,也不能随意示人啊!一旦被有心人发现,只怕会招致严重后果!”
老黄闻此言,却是朗声大笑,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调侃道:“就这玩意儿,就算丢在大街上也没人敢捡,哈哈!”说罢,他泰然自若地将资料轻轻放入抽屉。
蓝庆的好奇心至此已被彻底激发,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那你们打算如何行动?是要进京告御状吗?”
老黄面上浮现出一抹神秘微笑,故作玄虚地回应:“时候未到,天机不可轻言。”
蓝庆嗤笑一声,嘴上抱怨道:“不说拉倒,还故弄玄虚。”继而,他认真表态:“将来若需援助,务必告知于我。我虽学识浅薄,或许无力提供大的帮助,但诸如跑腿打杂之事,定当全力以赴。”
蓝庆的心绪已被老黄的传奇经历深深触动。他回溯老黄所历经的种种磨难与矢志不渝的坚韧精神,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情。相较于老黄承受的坎坷,自己所面临的小挫败简直不值一提。老黄历尽世事沧桑,却始终坚守初心,这种精神力量令蓝庆心生向往,视为楷模。
在与老黄的人生际遇进行一番对照后,蓝庆顿感自己当前的工作困扰显得微乎其微。心境随之豁然开朗,负累消减不少。诚然,没有比较便无从感知伤痛,通过比照他人生活中的艰辛困苦,我们往往会更加珍视自身的境遇,并深刻领悟到,自己所遭遇的难题其实并无足挂齿。
“你小子倒是有心了,既然愿意出手相助,那就帮我网购几本书吧,钱我会给你的。”老黄边说边迅速取出纸笔,奋笔疾书。
蓝庆见状,无奈地笑笑:“您还真是毫不客气。”
这老黄确实有趣,身处信息化社会,却不用手机,与时代潮流显得格格不入。再思量,老黄孤身一人,食宿均在公司解决,似乎并无亲朋好友往来。如此看来,手机对他而言并非生活必需。然而,令人好奇的是,他是如何与众多志同道合的访友保持联络的呢?
不多时,老黄笔耕完毕,蓝庆接过纸条一瞧,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一大串书名与作者,粗略一数竟有十几本之多。细看之下,散文诗歌类书籍倒还正常,可诸如《金丹大成集》、《唐山玉清观道学丛书》、《性命双修养生延寿法》等,显然并不像正经书籍。
“黄叔,您这是打算修炼成仙呐?”蓝庆调侃道。
“哼,你这小子懂什么,只管按单购买便是。”老黄教训道,“记得上拼夕夕买,那儿便宜!费用明日给你。”
“好好好,我回去就给您一一选购。”蓝庆说着收起纸条,起身欲离去。
“别忘了挑价格低的店铺下单!”老黄不忘叮嘱。
“知道了。”蓝庆头也不回地应道,心中暗想:原来干革命也离不开银子的支持……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黄成为了蓝庆的良师益友。每当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蓝庆就会去找老黄诉说,寻求一些励志和建议。而老黄也会时不时地让蓝庆帮他购买书籍,偶尔兴致来了,他还会给蓝庆讲解书中的道理。
就这样,老黄逐渐成为蓝庆生活中的良师益友。每当工作中遭遇困扰,蓝庆便会找老黄倾诉,寻求鼓舞与指导。而老黄也会时常请蓝庆代购各类书籍,兴之所至,还会向蓝庆传授书中蕴含的哲理。
蓝庆注意到,老黄阅读的书籍类型纷繁多样,既有医书、小说,又有道学丛书、鬼怪志异,唯一共通之处便是均为古籍。
直至某日,老黄索要了书店老板的通信地址,声称欲写信交流,还请蓝庆代为收发信件。蓝庆对此颇感惊讶,暗自思忖:何事竟至于无法电话沟通?
然而,就在一封封书信往复之间,老黄与书店老板竟真结为了笔友,堪称一对奇葩。
再后来蓝庆时不时的就收到书店老板发的快递,无一例外都是书本书信,蓝庆好奇的问老黄为啥不买书了,老黄回到:“读书人,说买多没意思,有借有还真君子!”
好吧,第一次发现有人把白嫖说得那么清新脱俗的……
一开始蓝庆也能跟着白嫖,挑一些喜欢的书来看,渐渐地寄过来的书就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旧书,有注释的他还能翻一翻,纯古文的就两眼一抹黑,七窍通了六窍,是一窍也不通啊。
言归正传,蓝庆此刻已行至岗亭门前,大声喊道:“黄叔,快开门,您的笔友又给您寄东西来啦!”
“一大早的,瞎嚷嚷什么呢?”老黄应声从窗户探出头来。
就在这时,原本明媚的天空骤然阴沉,二人不约而同地仰望苍穹,这一望,不禁令他们瞠目结舌:原本明亮的晨曦此刻变得昏黄摇曳,且正以惊人的速度暗淡下去,与此同时,夜空中竟闪烁出点点星辰。
“卧槽!怎么回事?白日星现?”蓝庆惊讶大喊,话音未落,忽然星空中出现道道裂纹,只听噼里啪啦一串巨响,好似星空裂开了一般,一个巨大的阴影钻了进来,强烈的压抑感令人颤栗不止。
忽然又是“咚”的一声巨响,响声直似敲击到每个人的心里,令人烦闷欲呕! “卧槽!白日见星?!”蓝庆惊骇万分,话音未落,忽见星空中赫然裂开道道缝隙,伴随着噼里啪啦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星空都被撕裂开来。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影自裂缝中陡然闯入,其带来的压迫感强烈到令人战栗不已。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又是一声“咚”如雷贯耳,直如重锤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人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蓝庆正感难受,察觉到异常,忙将视线转向老黄,却不由得再次惊呼:“老黄,你怎么在发光?”此刻的老黄,周身正环绕着璀璨金光,犹如天神临凡,威势非凡。
老黄闻声,同样愕然,反问道:“小蓝,你怎地变绿了?”
“绿?我哪里绿了?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绿?”蓝庆话音未落,忽觉天旋地转,眼前五彩斑斓的光影交织,紧接着,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他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