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要紧张

    最终，由于梦佳的强烈要求，搬家在准备好的第二天，立即进行了。那天，王岩骑着轻型汽车离开了公寓。到达工厂时，梦佳已经准备好了，在等待王岩。

    “按照计划，我们现在开始试运行。大约一个小时后回来。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就立即进行正式搬家。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不要带食物或毛毯。只带你们原本的行李，那些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的东西。”

    说完这些，王岩留下三人，独自离开了工厂。他上车，迅速启动了引擎。虽然不需要慌张，但他还是立即离开了现场，以免引起梦佳他们的怀疑。

    尽管是自动挡车，他还是固定在d挡，积极使用一速和二速，以加速为主。但他也注意不要超速，因为一旦发生事故，后果将不堪设想。

    假设丧尸有每秒跑一百米的脚力，换算成时速是三十六公里。考虑到转弯减速，只要始终注意速度表，平均速度超过这个速度应该不难。这样理论上就不会担心被从后面追上，只需要注意正面或侧面飞出的丧尸。

    值得担心的是，丧尸在多近的距离就能注意到猎物。但这是无法事先测试的，所以出了门就是赌注。无论如何，不可能完全消除所有的不确定因素。

    就这样，王岩一个人在不被丧尸袭击的情况下，以约四十八公里的速度跑完了大约十二公里的行程，用了约十五分钟。听起来可能觉得慢，但这是在狭窄的街道上，几乎是一辆车就能通过的记录。他没有感到沮丧。

    之后，他在超市屋顶停下车，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看到一些丧尸在停车场悠闲地穿过。他应该已经清除了停车场上的丧尸，但看起来又有丧尸混进来了。

    尽管他有些厌烦，但王岩还是下车，追上了丧尸。他已经非常熟悉如何处理丧尸，已经研究过如何准确地刺向哪个部位，哪个方向，多深。

    尸体可以随便放在停车场的一角，其他的丧尸会自己聚集过来清理。但现在他不想吸引更多的丧尸，所以他用锁链将它们锁在一边，不让它们靠近。然后他回到车上，靠在座椅上，再次在脑海中复盘计划，看看还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

    他自认为已经做了所有能想到的事，尽可能减少了风险。如果还有必要，他已无能为力。他只能静观其变。尽管他因为五人组的事情而非常担心，但这次情况可能不同。

    无论如何，他必须做这件事。如果现在放任不管，梦佳她们很可能无法得救。等待她们的可能是被丧尸袭击或饿死的末路。尽管如此，王岩并不打算一直照顾她们。梦佳她们要想活下去，只能搬进王岩准备的这个地方。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和别人有太多牵连，仅仅因为稍微帮了点忙，就陷入这样麻烦的感情中。如果当初没有相遇，这些麻烦就不会存在。

    他决定这次之后不再介入这种琐事，于是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包新的华子。他打开包装，抽出一根放进嘴里。他本在三十岁那年戒了烟，但来到这里后又开始抽了。

    反正早晚都会死，担心健康真是愚蠢。尽管他已经戒烟，但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这是程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个精巧的打火机。

    他点燃了香烟，让灰色的烟雾弥漫到肺的每一个角落。他想找点音乐来听，于是打开车载音响，但里面全是王岩完全不熟悉的音乐。

    他无奈地打开收音机电源开关，试着调整频道，但每个频道都只有杂音。他仍然不死心，继续调整，突然在噪音中听到了有规律的声音。

    仔细听，那似乎是一首歌的旋律。他赶紧调整旋钮，听起来像是正在播放唱片。那是一首英文歌曲，由女声演唱。王岩觉得这首歌很耳熟。他想起了这是程娜喜欢的一首歌曲，

    程娜非常喜欢这首歌，王岩也跟着程娜学会了。他想起了程娜，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乡愁，不由自主地蹲在座位上，紧紧闭上了眼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像梦或幻觉一样变得模糊，紧接着是程娜与他共度的记忆，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感觉就像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在忘记寻找的时候突然出现。他意识到自己的眼睛里闪烁着泪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是因为悲伤、爱、痛苦还是孤独。

    他拼命忍住泪水。他惊讶于自己还残留着这样的感情。他想起自己从未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心烦意乱。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真面对过程娜的死亡。

    歌曲继续播放，然后又从头开始重复。它似乎在无限循环。他渐渐平静下来，幸好没有人看到他。他再次确认频道，发现那是他记忆中没有的频率。至少不是主流电台的频率。

    “这是怎么回事？是灾害用的紧急广播吗？如果是的话，找到发射源可能会有困难”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他想起了当地有一个迷你电台。

    他虽然没听过，但知道它存在。也许就是它。但他记不得频率，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悠闲地调查。天空的云彩开始显得可疑，风也微微变强。

    他觉得如果下雨，即使是很小的恶劣条件，今天搬家也不能进行。他决定如果还来得及，就再试一次。他先记下了频率，然后关闭了收音机。

    如果有人故意广播，可能会在固定的时间——比如正午或凌晨零点——发布某种信息。他决定在那之前先做其他事情。

    在确认路线没有变化后，王岩返回了工厂。他尽量将车停在卷帘门前，保持引擎运转，检查了周围没有丧尸后，他进了工厂。他让梦佳他们在一楼等待，紧张的三人脸上强作镇定。

    “我们再确认一次，到达那里后，从车里出来，直接跑进建筑物。离得太近，我们步行的时间很短。一旦进入建筑物，就是安全的，所以不需要慌张。

    我会给你们信号从车里出来。在那之前，你们躺在座位上藏起来。在我说可以的时候，绝对不要抬头。”

    他不让他们抬头，是为了尽可能避免被发现，也是因为他不想让外面的事情被他们看到。他确实找到了一条可以通行的路线，但并没有详细说明。

    现在他们似乎还没有对王岩独自在外面的世界活动感到怀疑，但如果真的看到，可能会开始怀疑。他不想给他们多余的信息。

    “按计划行事就没问题了。不要紧张，也不要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