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出事了
“这个……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再这样打下去怕是会打死人的……”嗑瓜子的女人瑟缩了一下身体,看着陈家的屋子脸上明显是担忧。
虽然王秀那个女人又泼辣又恶毒,可他们也真的没有恶毒到要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被打死的地步。
或许是女人之间的同情心理,比起对王秀那个女人的厌恶,他们更厌恶的是毫无担当只知道吃喝嫖赌的陈强。
王秀嫁给这样的男人也真的是遭了罪了!
“报警?还是算了吧。”她旁边的女人连忙摇了摇头,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你又不是没吃过教训,这种没有捉到鱼反而惹一身骚的事儿我可不会再去做。”
他们以前又不是没有报过,可那警察来了之后王秀这个女人不但不承认反而还转过来恩将仇报诬陷他们报假警,惹得他们一身的骚,最后弄得他们这些报警的人里外不是人。
好心没有好报,要他们说这个女人被打死都是她活该,是她自找的。
经女人这么一提醒,说要报警的人也想到了那个事情,立马脸上的担心都没有了。
算了,网上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王秀这个女人的确也算是恶有恶报。
再说了,这屋里面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应该没事儿的吧?
女人有些不确定的朝屋里面瞄了瞄,但也实在是看不到才失望的收回目光。
屋里面,王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脸上全是害怕。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强。
以往都是她和陈强一起揍别人的,特别是打陈长卿这个儿子,那时她只觉得畅快解气,可现在拳头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知道有多恐怖。
这个男人他不是人,他是畜牲,畜牲……
“畜牲,畜牲……”王秀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他们这个时候的状态,身体害怕的蜷缩着。
陈强听到这个女人还不吸取教训,还敢骂他是畜牲,凶恶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
拳头拎起眼瞧着又要落下,掉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十分急促,陈强收回拳头走过去捡起手机。
王秀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又要被揍了。
还好,还好……
王秀艰难的坐起身来,身上脸上是一阵阵的痛,可她却觉得这样的痛都是陈长卿那个孽种带来的。
对,就是因为他,要不是陈长卿那个那孽种不缴费她怎么可能从医院里出来?
她不从医院里出来就不会遭陈强这一顿毒打,还好好的享受着被人伺候的生活。
都怪他,都怪他,孽种,陈强说的对,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把他掐死。
“什么,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陈强不可置信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打断了王秀的怨念。
抬头看去就只看到了陈强手拿着电话茫然慌张的样子,王秀心中“咯噔”一下,涌起不祥的预感。
“长安?”
“长安出什么事情了?”
王秀激动的向前爬了两步,她的长安怎么了?
王秀看陈强这表情就知道她的宝贝儿子一定出事了,至于是不是陈长卿这个大儿子出事王秀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如果是陈长卿出事的话陈强不会是这表情的。
只能说王秀的预感很准,也够了解陈强。
陈强一个踉跄后退,只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海之中全是刚刚电话里人家说他儿子陈长安受伤住院的事情。
“他说咱们的儿子受伤了被送到了医院……”陈强喃喃自语,是在回答王秀的话,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什么……”
王秀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脸上肉眼可见的惊慌,脑海之中全是她儿子受伤的事情,哪怕是刚刚被陈强家暴都没有如此惊慌过。
陈长安可是他们夫妻两个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平日里更是疼着宠着,恨不得把他宠上天,听到他出事就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一样。
两人着急忙慌的赶到医院,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他们天塌下来的痛苦,他们唯一的儿子陈长安的双腿断了,现在正在手术中。
陈强和王秀满脸麻木,双目呆愣愣的看着那手术室的门。
“不,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儿子肯定会没事儿的,对,一定会没事儿的……”
王秀不可置信的泪流满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忍不住开始口不择言祈求满天神佛。
“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漫天神佛一定要保佑我的长安没事儿……”
“只要他没事儿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陈强可怜兮兮的蹲在墙角,看着手术室的门心中也忍不住祈祷。
他的宝贝儿子如果真的出事了谁来给他养老,为什么出事的不是陈长卿偏偏是他的小儿子。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他们?
只可惜他们的祈求老天并没有接收到。
手术停了,在夫妻两个满脸的期待和祈求中医生遗憾的告诉他们陈长安的双腿暴力性骨折,且没有复原的可能。
陈强和王秀只感觉到五雷轰顶,脑海中全是他们的儿子双腿被人“故意”折断这几个字。
“报警,医生,我们要报警……”
陈强到底是男人最先冷静下来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处,他儿子的腿是被人故意打断的,他要报警,他要让那个付出代价。
王秀也反应过来了,当即崩溃的在走廊上大哭大闹起来:“对,对,我们要报警,我的儿啊……”
这个消息简直无意义在刮他们的心头肉,两夫妻后狠狠的看着医生,医生皱了皱眉,看着这两人崩溃的样子下意识后退两步。
他从业这行这么些年来见过太多的医闹矛盾,有的人无法接受甚至会出手杀人。
而且这两个人的面相一看就是凶神恶煞不讲道理的人,他可得注意一点。
“你们先冷静冷静,病人还在昏迷中没有脱离危险,你们先去收费处缴一下费吧。”医生说完又急匆匆的返回手术室。
听到医生留下的话两人面面相觑,这才想起他们根本没有钱缴费,甚至他们家里面更是负债的情况,一时间沉默蔓延。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他们的大儿子陈长卿。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那个孽障。”陈强看了看行动不便的王秀,打起精神来说道。
打电话了孽障不接那么他这个老子就亲自去找他。
王秀眼睛中燃起希望,可又想到陈长卿那天态度和这些天不接的电话又是踌躇不已:“要是他不答应怎么办?”
王秀总感觉陈长卿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对他们唯命是从都“好儿子”。
“他敢……”
陈强眼中冒出凶光,咬牙挤出这两个字。
陈长卿如果敢拒绝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不念父子情分。
当然,陈强也不认为陈长卿有那个胆子敢拒绝他。
陈强选择性的忘记了那天陈长卿的话,王秀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也安定了一些。
是啊,陈长卿那么渴望得到他们的关注怎么可能会不管长安,长安可是他的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管,又怎么敢不管。
王秀忧心忡忡的看着又关闭的手术室。
而被他们惦记着的陈长卿此时刚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
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好久,浑身酸软无力的坐起来四处打量了一番,心中得出一个结论。
这家人是真的有钱。
是比苏家还要有钱,他敢肯定这房间里面随处可见的摆件都是各个朝代的真迹,还是珍品中的珍品,能用得起这些的人都不简单呀!
所以,他这是在哪里?
陈长卿满头问号的揭开被子,露出自己那被蹂躏的一塌糊涂的身体。
陈长卿看到自己胸前腿上青紫的皮肤倒吸了一口凉气。
“禽兽~”出口的声音没有以往的清冷,沙哑无比却又有一种别样的诱惑,一听就是用力过度的症状。
一站起来陈长卿才知道什么叫做纵欲过度。
两条腿绵软无力像根面条,全身的骨头仿佛是被碾压又重组过一般。
一天两夜,再是强壮如牛也不能这么使用啊!
强撑着力气去浴室洗漱,打开浴室的门又是让他嘴角一抽。
原来真的有人一间浴室就能大过别人的一个家呀,是他见识少了!
目测差不多两百平方的浴室,有一个很大的浴池,还有各种各样的陈长卿不知道牌子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有的上面没有标签,但陈长卿可不认为这是三无产品,这可能是私人研发吧!
旁边的墙面一整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女士睡衣,都能办一个睡衣展览会了。
还有那镶嵌着各种钻石的镜子,那是真的散发出五彩的光芒。
这不是镜子,这是玛丽苏镜……
奢华的比苏寒雁还要夸张。
他以为苏家的苏大小姐就已经够讲究的了,结果现实告诉他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办不到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陈长卿简直无法直视。
一副被蹂躏至极的小白脸模样,脸色憔悴,黑眼圈比国宝都重,活脱脱被妖精采阳补阴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自己陈长卿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就纳闷儿了,自己一个男人都这个样子了,那个女人呢?
陈长卿怀揣着莫名的忐忑和期待搓完澡才想起自己脑海中那一直没有吱声的系统。
随意在一堆浴巾里面找一条浴巾缠上。
【系统,还在就吱个声儿】
【吱~】
【恭喜宿主,您现在的虐值已经有150万了呢……】
陈长卿硬生生的从一团数据的系统语气中听出了郁闷和献媚。
但他也并没有计较这些,紧紧的盯着镜子里自己头上那150万的虐值陷入了沉思。
【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50万是怎么来的?】
好奇怪,他也没做什么吧,就报复了一顿沐晴晴而已,难道这也算虐吗?
【就是因为你那天报复了沐晴晴,别人以为你这次一定难逃一劫,你的弟弟陈长安被沐家叫人打断了腿此生都只能靠轮椅,陈强又欠下高利贷,按照正常的虐文来说你的家人也是虐你的一部分。】
【他们这样虐身又虐心的举动自然一下子就涨了50万!】
虐文系统也觉得神奇。
系统从来不知道虐值竟然还能这样争取,前面的前辈也没告诉它呀!
系统一板一眼的翻看着虐文系统使用手册,没有注意到陈长卿越听越诡异的神色。
听完系统说的这些陈长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系统,你们这个规定简直是深得朕心,怎么可以这么“合理”呢!】
虐那么极品的一家人也算是虐他的一部分,那样极品的一家人啊!
陈长卿仿佛看到了一条让他发财致富的通天之路在向他招手。
那一家人原本在陈长卿原本的计划是准备把他们打入尘埃给原主报仇的,谁知道现在还能有这个用处。
这哪里是仇,这简直就是他通往亿万富翁的发财树等着他去撸嘛!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咯~
陈长卿嘴角微起露出八瓣牙齿,笑的那叫一个温和,可那眼中却满是诡异的情绪。
【系统说过的,不管宿主你觉不觉得自己被虐到,只要别人觉得你被虐了都算数的。】
【家人也是虐文组成的一部分,又怎么能不算是虐呢。】
一人一系统都笑的邪恶,颇有一种狼狈为奸的样子。
了解完后,陈长卿心情愉悦的走出浴室。
好心情就维持了这么一瞬,看到床上坐着的女人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
谢韵看到陈长卿这如变戏法一样的情绪,眉头一挑,满脸兴味儿。
有意思,这个男人还真是有意思,有他在,自己今后的生活恐怕会十分有趣儿~
想到这里,一身清冷绝色的女人眼中有着一抹疯狂。
谢韵坐在床上,神色清冷淡漠的向浴室门口的陈长卿勾了勾手指:“过来,我看看还难不难受。”
那可有可无的样子就像在召唤一只被她豢养的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