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啥酒一毛五?
傍晚的夜空格外晴朗,尤其那漫天繁星盈盈闪闪,尤其那一轮明月圆满的挂在当空,此情此景甚是惹人眷恋。
“宇哥,跟嫂子在一起还敢不老实,说,你刚才跟谁发信息发的那么火热,快,当着嫂子的面,如实招来!”
“死胖子,你小子怎么哪里有事哪里到?我跟谁发信息,关你王若斌屁事!”
听到王若斌调侃林青宇居然吃瘪,一旁的张雷脸上立刻如万花盛开一样讨喜,欢心之处甚至笑出了猪叫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你个王若斌,没想到你也有挨怼的一天,这回知道林青宇的厉害了吧!”
虽然大家都知道王若斌和林青宇在616寝室里关系最好,这俩哥们儿平时打打闹闹,大大咧咧,早都习以为常。
不过刚才王若斌讨嫌被怼,那滑稽的场面,还是惹得大家十分好笑,甚至于令幸灾乐祸的张雷笑得差点抽过去。
“张雷,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可别忘了,俺现在可是一班之长,惹毛了我王班长,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对于张雷的幸灾乐祸,王若斌竟然恼羞成怒,还拿班长的大帽子压人,可是他王胖子这一招显然没有吊用。
此刻张雷不仅不虚,反倒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乐乐呵呵的开口调侃起王若斌这个班长来:
“什么一班之长呀!你王若斌明明就是一般智障!”
要说夫唱妇随这句话,可一点不假,张雷刚刚开口拿王若斌的班长头衔涮火锅,那挽着张雷胳膊的李佳欢就心领神会,这妖精更是酸不溜秋的帮腔作势:
“对,一般智障,新海大学大名鼎鼎的王若斌班长,他真是咱金融二班的一般智障”
张雷和李佳欢这对金童玉女左右开弓,愣是把个王班长顶撞得人仰马翻,又无言以对。
此刻的王若斌一口老痰卡在嗓子眼儿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看那表情甚是难受,简直快被人家小两口噎死了!
“宇哥、雷子、佳欢姐姐,云儿姐姐,佳倪姐姐,咱们大家可是三好学生,当着班长的面儿,咱必须得讲谈吐,可绝对不能吐痰,更不能随地吐痰,这是新青年的文明风尚,反正咱江涛是这么想的,大家觉得对不?”
江涛这一回合背后捅刀,竟然玩得如此高深莫测!
张雷的脸上再也憋不住爆笑,哈哈哈哈的猪叫声,再度响彻校园夜空之下。
爆笑之后,张雷这小子好像并不甘心就此放过,而是又表现出一副没安好心的小表情,装腔作势一般,对着一脸尴尬的王若斌,不冷不热的戏耍起来: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讲谈吐,不吐痰,不吐痰了!”
“你你你,好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你们人多不算本事,有本事一对一,看谁嘴上功夫了得”
王若斌被大家怼了个语无伦次,那场面甚是可笑。
你想啊,一个臃肿的胖子,被一众室友还有妮子围在圈里组团攻击,不是谈吐就是吐痰,咬文嚼字儿不说,还整出个新青年的文明风尚,这胖子能不疯吗!
一路你调侃我,我数落你,一个玩笑胜过一个玩笑,四男三女七个伙伴儿,一路欢声笑语,不知生活有多美丽!
虽然有些玩笑开得过头,却始终没有人红脸,这也许就是二十郎当岁那个年纪里,本就该有的青春吧!
即便是玩笑开过了,也可以不生气、不计较,过一会儿就全都忘了,大家还是好朋友
“江涛,你这是把咱几个往哪里领路,这街景咋这么熟悉呢?”
王若斌的疑问不禁打断了彼此间的玩闹,江涛这才缓过神来,笑眯眯的看向王若斌道:
“爱尔兰酒吧,上次选你当咱金融系一年二班的班长,宇哥给你摆宴的时候来过,不会这么快就给忘了吧!”
听到江涛的解释,王若斌这才看懂路线,还真是去往爱尔兰酒吧的近路。
上次去学校附近的爱尔兰酒吧,正好是打车去的,没走这条幽深蜿蜒的小路,所以刚刚没有看清路线。
不过江涛暗示自己贵人多忘事,王若斌可不敢苟同:
“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忘呢!记得当时宇哥可是足足出了两万块给俺王若斌长脸,这件事雪中送炭,我王若斌这辈子都得记得,啥时候都得记住宇哥的好!”
王若斌这小子说着说着竟然还不由自主动了情,眼泪巴巴的,想流又忍住不流,像极了欲哭无泪的小可爱,就是长的属实是有点胖了,加肥加大版的小可爱吧!
“胖子,你想哭就哭,没事。一会咱江涛带你故地重游,咱几个再叙叙旧情,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啥意外收获,还给安排啥特别的节目啦?江涛你少扯一些有的没的,我王若斌可是个正经青年,不扯别的!”
看出王若斌想入非非又一脸羞涩,江涛的脸上坏坏一笑,又再度调侃起这个大可爱王班长来:
“啥扯不扯的,大好青春不好好利用能行吗!小小年纪不扯上一扯,等到老了那天,再想扯,身体也不中用了!有心无力,到时候不得悔死?”
对于江涛这一次的调侃,王若斌选择了沉默,只不过这胖子臃肿的脸上早就羞红了一片,内心所想不言而喻。
江涛话里有话的一番慷慨陈词,虽然把个王若斌给整停电了,可是竟奇妙引发张雷内心的极大兴致:
“江涛,到底是啥扯不扯的?你倒是先给大家说清楚啊!别到时候现研究,抓瞎可就不好办啦!”
眼见着胃口吊得差不多,江涛也不再故作玄虚,只见这小子耸了耸肩吧,咽了口唾沫,胸有成竹的开口说道:
“一茅五够不够厉害?”
“一毛五?啥玩意一毛五够不够厉害?一毛五谁没见过呀?现在这一毛五还能有地方消费吗?江涛,你小子是不是疯了,铁公鸡一毛不拔呀?”
听到张雷误会自己铁公鸡一毛不拔,那江涛脸上微微一笑,随即又接着说道:
“一茅五是酒,白酒,晓得不?”
“啥白酒能卖一毛五,就算有,那能是好酒吗?怕不是勾兑的糊弄我们几个吧?”
张雷口中的一毛五,想必与江涛口中的一茅五大相径庭,那根本就不是说的一回事儿。
眼下,也只有一旁互相挽着胳膊的林青宇、柳云儿,能够心领神会,只不过这两人没有一个率先把话题说破。
刚刚被大家怼的晕头转向痰卡嗓子的王若斌,此刻倒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可算找到机会给自己报仇喽!
只见这死胖子义愤填膺,真有大义灭亲之举:
“好你个江涛,宇哥指点你几句,让你大赚三十几万,你就请大家喝这个?喝一毛五的酒?你还像不像个男人?要我说,铁公鸡这个词都轮不上你,铁母鸡、铁母鸡吧!”
王若斌和张雷是越说越气,林青宇和柳云儿则是越听越忍着,这一对俊男靓女强忍着尽量不笑出声来,其实能忍住不笑不说破,这也是一种礼貌。
还有正在被怼的江涛,这小子硬是强撑着表情,尽量不笑喷出唾沫星子:
“哈哈哈,一茅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今天可真是开眼了,活这么久,头一次听说一茅五是勾兑酒这种解释。”
王若斌看江涛一脸不屑,此事似乎另有隐情。
不愧是当上班长的男人,脑子就是比一般人转得快,于是乎,这王胖子此刻也顾不上报仇之事,而是转念一想,给个机会让江涛把话说清楚,这也是一种选择:
“不这么解释,那还能怎么解释,不妨你说来听听!”
王若斌的疑问恰好也是张雷的疑惑,听到王若斌让江涛把话解释清楚,一旁的张雷也十分默契的默不作声,他似乎也在等待江涛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一茅五么,当然是大有来头,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咱还真就解释不清不楚!”
“滚!”
江涛的解释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几个青年差点把早餐都笑喷到地上。
不过江涛显然心理素质过硬,谈笑间竟再度开启话题:
“国酒,听说过吧?”
“果儿酒?什么果儿酒?葡萄酿的?还是山楂酿的?山楂酿酒太酸,糖份又奇高,我王若斌可不喜欢喝什么果儿酒,还不如啤酒实在呢!”
听到王若斌给出的答案,原本信誓旦旦的江涛差点气到喷血,王胖子,你这笑里藏刀的套路,实在太深啦!
江涛刚刚口中说的可是国宴级别的好酒,可愣是被王若斌给理解成了葡萄酒、山楂酒这类的果儿酒,简直讨喜。
江涛下意识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深吸了一口凉气道:
“我刚刚说的这个酒,他是国酒,国是国家的国,酒是国酒的酒,不是什么糖份高又味道酸酸的水果儿酒。”
看着江涛一脸认真的给众人解释,王若斌心里的迷雾也仿佛消散些许,只见这死胖子挠挠脑袋又接着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么,什么果儿酒能卖一毛五那么便宜,看来还是白酒,而且是散装勾兑的那种,量大实惠。”
听王若斌这么一说,江涛胸口不禁一热,仿佛一口老血,此刻正在他胸口之处疯狂上涌,江涛险些就要把持不住,啐他王胖子一脸黏黏的唾沫。
“国窖1573、茅台酒,还有五粮液,合起来念就是国酒一茅五,听说过没?几千块大洋一瓶的酒,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