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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UBW 上 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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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阿尔托莉雅的福,这晚上我睡得很好,从我的胳膊那里传来她的体温,让人觉得安心。

    她今天早上又和往常一样了,温柔地问我昨天睡的怎么样。

    “我昨天做了个梦,好像是有个仙子亲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啊”

    她的脸霎时全红了,有些不知所措。

    “嗯…我想可能是祝福我得到爱情来的吧,毕竟有阿尔托莉雅了嘛。”

    我摸摸阿尔托莉雅的头,笑着对她说。

    “仕郎…我…”

    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在碧波荡漾下发出温柔的光。

    阿尔托莉雅随后决定每天都要帮我一起做饭,正好我也看看,两个月来阿尔托莉雅在厨艺上取得了哪些进步。

    今天早上依旧还是做炒饭,她熟练地把洋葱去皮洗净,随后切成大块。

    “不错啊阿尔托莉雅,这可比两个月前强不知道多少了。”

    好像就在等待这句话似的,阿尔托莉雅开始更努力地处理洋葱。

    当初她刚来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会,不要说洋葱,就是胡萝卜也能切个七零八落,土豆挠一用就给土豆削下去一大块。一想到这些我就想笑,不过不是笑话她,是觉得她进步实在很大,我感到很开心。

    但是到了细处理上,阿尔托莉雅就有点不会做了,洋葱由块切小丁这一步做的不是很好,一时间案板上碎洋葱乱飞,几个大块洋葱被切成了各种奇怪的几何图案。她露出极失望的表情来。

    “仕郎,我处理不好洋葱,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阿尔托莉雅才开始学做菜两个月,做的已经很好了。”

    “但、但是”

    阿尔托莉雅低下头,小声说

    “这样哪能给仕郎吃呀……”

    “阿尔托莉雅能来打下手,我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而且之前我魔力耗尽的时候,不也是阿尔托莉雅做的早饭吗。”

    “那时候有叔叔阿姨做好的菜,我只是做了点粥…”

    “没关系的,不然我们今天改改食谱,看看阿尔托莉雅会做的那几样如何?”

    她点点头,开始做起紫菜蛋花汤来。

    但是又演变成了一场灾难,她不会勾芡、放鸡蛋的时机也不对,结果鸡蛋直接又腥又老、放调味料也没有准儿,应该放胡椒粉的汤里被加了辣椒粉,更不用提什么味道层次一类的东西了。最后出来了一锅只是能喝的东西。

    阿尔托莉雅的神态也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成了无比失落。

    体内的阿瓦隆好像也被洋葱呛到了,打了个喷嚏。

    不好,我看到她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呜…我只是想给自己爱的人做点东西吃…为什么”

    这可爱的姑娘!她的爱是这么细腻,连一点因为经验不足而做不好的小事都要自责,这教人怎能不心生怜爱呢。也许我的比喻也是有误的,不应该用仙子来比喻她,因为用尽一切形容美好的词汇也表达不出来吧。

    “阿尔托莉雅,我…”

    她连忙转头到洋葱那边,装作被洋葱刺激到眼睛,然后再朝我转过来,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准备接受批评。

    我拨开她的头发,吻了她的额头。

    “呀!仕郎!”

    “阿尔托莉雅,我把我的第一个吻送给你,送给我爱的姑娘,谢谢你,你已经很努力了。”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露出了大大的笑,泪珠从眼角滑落,但它不是悲哀的养料,而是滋润着爱情的花朵。

    虽然说早饭晚了半个小时,但阿尔托莉雅今天吃的特别香,笑容就如同她的年龄般,长久地驻扎下来了。及时给予她肯定和爱的反馈,才能让她的心感到安定。

    她慢慢地一口口吃,好像炒饭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细细地嚼着。

    “叔叔阿姨说的没错,饭还是慢点吃好。以前我总是贪吃,给仕郎添了好多麻烦。”

    “没事的,这实际上正是爱情最棒的时刻。爱情之所以能让人长久地保持活力,其关键点就在于两个人生活的交汇,在生活里感受和接纳彼此,让两个人永远对未来充满期待,对生活感到幸福。”

    我笑着看她吃饭,这时我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阿尔托莉雅头上总是有一缕高高翘起的头发。

    “阿尔托莉雅头上怎么有像蝴蝶触角的头发啊。”

    “这个是天生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可是我荣耀的象征呢!”

    她神气地说,之后害羞地笑笑。

    “不过仕郎想摸的话可以随便摸哦,没关系的。”

    “既然是阿尔托莉雅的荣耀,那我肯定得小心点。”

    我轻轻地抚弄着它,像呵护新发芽的小麦一样,阿尔托莉雅很开心,哼起了我没听过的歌谣。

    如果不是archer那边打来电话的话,我真不想再回到圣杯战争里啊!就这样幸福而快乐的生活……但是我必须去,如果我们不去做的话,就有不知道多少人的幸福会被破坏,有多少人会活在悲哀中。我叹了口气,随即准备出发。

    assassain正在演示自己的影子战法,通过魔力将自身转化为影,在房间里的各个影子中来回穿梭,并且还通过影响影,让影束缚住对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将assassin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结束演练后,我们都鼓起了掌。

    阿泰尔非常谦虚,

    “诸位过誉了,雕虫小技而已。此法如我腕,为我生前藏匿辗转于暗处而引出的印象具象化,而真杀招乃腕内隐匿之心脏咒杀。”

    简单来说就是阿泰尔可以通过影来解触和感知敌人,之后就可以通过魔力来创造一个影面的心脏,并且将其破坏。

    由于他的魔力可以连接光影,光面的敌人也会感受到影面心脏的痛感,进而直接制敌乃至于直接杀死敌人。比起各类正面宝具而言可以说是极为凶险了,除非是直感或者魔术水平够高的从者才能察觉并破解。

    不过我们并不打算让assassin消耗宝贵的魔力用在进攻上,我们的组合进攻有余而防守不足,这招将会作为反击杀招登场,一但陷入不利,阿泰尔就立刻重创敌人,争取撤退时间。

    哈姆德大哥准备的emp装置也进行了实验,运转非常良好。不过小爱的宝石嘛,还是留着吧,不要用在演习上了。

    我们随后走了一遍流程。从者组以零散态先进门,御主组以集中态后进门。进门后,阿尔托莉雅试着前往靠近左上角的位置,而archer则是右下角,一但周围无人围观、正主显现,或者敌方从者现身,就立刻将其擒杀。

    assassin看了一下我们录的土制烟雾弹视频,满意地点点头,表示效果完全够用。

    这时我又想到,给哈姆德大哥和小爱投影点防具是不是更安全,不过archer认为没有必要,一但需要防具,那就代表出了紧急事故该撤退了。

    ——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记录?”

    archer交给了我一个u盘。

    “没错,当时远坂时臣,也就是小爱的祖父参战了,远坂家派人在一旁记录了他战斗的全过程。现在因为小爱觉得缺乏经验,就将老录像转格式发过来。”

    “但是这个”

    “我知道第四次完全和这次不同,参考价值并不是太大。但是我在陪小爱看录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那就是我自始至终没有看到远坂时臣的从者的死亡,这个从者很可疑,我把里边有他的部分剪辑了下,你多看看。”

    archer的神色严峻,看来是非常大的麻烦。“我明白了,那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你最好多留心远坂时臣召唤出来的这家伙,他可能还活着…总之多准备准备没坏处。”

    ——

    我之后跟阿尔托莉雅提起了这件事,询问她还记不记得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过程;但很遗憾,每次圣杯战争召唤出的都是本体的从者分身,她们的记忆是不互通的。

    “但是仕郎,这个我是实在帮不上忙,可能英灵殿里的灵基会有记录吧。”

    “没关系的”

    那也就没办法了,我们只能通过录像来了解archer想让我们注意的那个从者。

    ——

    因为今天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我们晌午就回了家,正好不耽误做中午饭;阿尔托莉雅真的顿顿都来厨房里帮忙,这让我很受用。午饭做了炒羊杂和青椒干豆腐,我们俩吃的香极了,一点剩菜都没给剩下。

    随后我打开电视,插上u盘,看看到底是什么让archer这么心急火燎的。

    “哈哈哈,这个不是阿尔托莉雅吗?快看,阿尔托莉雅上电视了”

    我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正在对峙的一黄一黑两个从者,而是旁边的阿尔托莉雅,她身后还护着一个白头发的女人,估计是切嗣先生身边的人吧。

    “这个我是真的没法回忆起来,不过我们来看看当时的战斗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学到的东西。”

    那黄色的从者是个金毛骚包男,看着就让人不爽的那种,我对archer充其量也只是有异样的不快感,但对这个金毛是真的很厌恶;黑色的则是一个浑身板甲的黑骑士,一看就知道是berserker。

    金毛突然发火了,召唤出大批武器进行投射,但是第一波居然直接被黑骑士拿捏,随后又打了几波没分出胜负来,就结束了。

    “这段我感觉反而显出那个黑骑士实力不俗,这金毛出招跟胡闹一样,有这种实力没那个脑子,给他这么好的武器库白白浪费掉。”

    我摇摇头,金毛确实很强,但是一,他不会运用,二,他没有战术,只是习惯乱打和以量碾压,这样看不出什么来。

    “我同意仕郎的观点,这个人的武器库、不,实际上是宝具库确实很强,无论是量还是质,比archer的剑雨还要更胜一筹;但是他出招没有章法,全靠自己的心情而定,你看,那骑士不惹恼他,他就只唤出几把武器,随后再一点点加量,可谓是非常愚蠢的。”

    “阿尔托莉雅,对付这种人,我有一句战法要讲。”

    她赶忙跑去把自己的笔记拿来。

    “仕郎你说”

    “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敌人确实很强,如果archer这么忌讳他,那么他的真实实力比视频里的恐怕还要强上几倍,我们也是难以匹敌的,因此要重视;而战略上,敌人完全是一个蠢蛋,他没有目标、没有计划,出现在战局里也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他留不住人,更成不了什么决定性力量。我们在和他交手时要小心和放心并举,小心他的战力,但放心他的谋略,就像逗弄一只毒虫一样。”

    “是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我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

    “阿尔托莉雅学的真快,值得表扬!”

    “哪里哪里,托仕郎的福嘛”

    ——

    整理完笔记,阿尔托莉雅给archer打了个电话,把我们的总结告诉他。我在忙活被耽误的研究项目,没听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听清了archer的语气;一开始他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不过后来就缓和了,最后他让阿尔托莉雅把电话给我,

    “行,你们组的确在战略战术这里吃透了,既然saber这么说,我也确信你们能对付这个人。”

    “你是不是在他手底下吃过亏啊。”

    “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反正你们有自信有准备就行。记得明天再来作最后的演习,回见。”

    archer挂了电话,但是这个金毛真的这么难对付吗?值得他再三强调吗?我有些不解,也有些担心。有的是方法对付毒虫不假,但得小心这毒虫的毒啊。

    “如果有其他了解战斗过程的目击者就……”

    等下,那个被阿尔托莉雅保护的白头发的女人不就是吗?而且她应该是切嗣先生相关的人士,说不定现在还能联系得到。我决定拨打切嗣先生的电话,希望从他那找到更多线索。

    今天我运气非常好,一遍就打通了切嗣先生的电话,阿尔托莉雅坐在一边,准备记下通话内容里的重点。

    “切嗣先生!您近来可好?”

    “哦,仕郎啊”

    切嗣先生轻笑了一声,问道

    “怎么?圣杯战争里遇到问题,需要老头子我出马了?”

    “这次圣杯战争倒不至于麻烦您。”

    “哈哈,那难道是几十年的下一次吗?我是活不到那会的。”

    “您就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其实是有关上次的事。”

    “嗯…第四次…它应该已经彻底终结了才对…虽然我不清楚还有什么有用的,你就尽管问吧。”

    “您知道,远坂时臣的那个从者吗?”

    切嗣先生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他叫做吉尔伽美什,职阶为archer,据说是所谓‘英雄王’。”

    我小时候常玩帝国时代1,对于许多古文明很感兴趣,一提起这个名字就立刻想到了对应的文明。

    “吉尔伽美什不是苏美尔的神话英雄吗?”

    “正是…我也不清楚他是从哪个时间线来的。总之,他来自的那个苏美尔跟亚特兰蒂斯一样,他自己则是个强大的半神,并且以‘最古英雄’之名搜罗了大批宝具原型,组成了‘王之宝库’,在战斗中通过‘巴比伦之门’释放,威力强大;他还有把称为‘乖离剑’的兵器,其威力甚至能压住湖中剑。”

    “…一个死了几千年的奴隶制时代死文明是怎么出现这种古怪的东西的,‘巴比伦之门’…而且正是巴比伦征服了阿卡德与苏美尔。”

    “哈哈哈,徒弟啊,你问这个我也不懂,总之你记住,不要用自己、不,我们星球上的的历史去反推从者们的,他们来自的地方恐怕都类似于希腊神话里的环境。”

    啧,这可真是……我没有贬低苏美尔文明的意思,他们是人类文明的先行者,是值得我们纪念的存在;但是突然出现一个骚包男,用着一大堆其他文明的东西,还自称什么“巴比伦”、“英雄王”,简直就是在侮辱几千年前的人类同胞。

    “你如果遇到他,会准备怎么做?”

    “杀死他,他的存在对于我乃至整个人类文明而言是一种侮辱。”

    “仕郎之前不是劝我不要再盲目追求抽象的理念吗?怎么这会也?”

    “切嗣先生,人类的历史乃许多人亲手一砖一瓦创造的,人类的文明乃不断进步的。为了人们能够生活的更好,为了人们能够更加开明,也就是为了让正义更能普及,有数不尽的人已经倒在了万年的发展过程里。他的出现,否定了整个运动过程,否定了我们的建设和进步,否定了我们的牺牲,这种存在令人恼火。我作为世界上存留至今最古文明的一份子,有义务去为这种异世界的怪物带来一些本世界的震撼。我将尝试以最小代价击败他,我将以‘人’的姿态来击败他,我将带给他无尽的屈辱,我要证明属于奉献者们的无尽的荣耀。”

    “继承了无数人的希望,让世界变得更加幸福,牺牲是为了不再牺牲……乃至于今天的文明论点,仕郎,为师要谢谢你。”

    他稍微清清嗓子,随即用德语喊了一句什么,好像是招呼一个人过来。

    “徒弟,我的妻子见证了整场战争,她叫irisviel von einzbern,称呼她mseinzbern就行。她不会说中文,你用英文跟她交流吧。”

    ——

    过了二十多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用英语向我打招呼。

    “你好啊,年轻的异国勇士?请原谅我的无礼,切嗣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你的名字,可否赐教?”

    “我叫做卫仕郎,爱因兹贝伦女士(ms)。”

    “女士?卫宫切嗣!”

    她好像有点生气,用德语嘀咕了几句什么。

    “抱歉,请你称呼我爱因兹贝伦太太(mrs)或者卫宫太太,我的丈夫总是这样,一点礼貌知识都没有。”

    “那个,仕郎,我听不懂她的话…”

    阿尔托莉雅拽拽我的衣角,小声提醒我,然后把笔记递过来。

    我点点头。

    师母好像听见了阿尔托莉雅说话。

    “仕郎,你旁边有人吗?”

    “嗯,不过不用担心,她是可靠的。”

    她顿了顿。

    “我好像听过这个声音…仕郎?你可以…让她接一下电话吗?”

    我把电话递给阿尔托莉雅,她摇摇头,做出不明白的表情。

    “用拉丁语试试?”

    “salve,femina?”(你好,女士?)

    “啊!真的是saber!saber!”

    电话那头传来哭泣声,阿尔托莉雅连忙把电话给我。

    “仕郎,你说说话吧,我真的不知道这位女士在说什么。”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师母终于止住了哭泣。

    “实在是失态…在二十多年前,啊,已经快三十年了…我曾经见过saber,是她的代理御主。”

    她大概讲了一下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经过,当时她面对的情况可谓是险象环生,最惊险的一次是她险些死于那个言峰绮礼的手上;最后和切嗣先生、阿尔托莉雅一起参加最终战,打败了言峰绮礼;切嗣先生用令咒强制让阿尔托莉雅摧毁圣杯,它向获胜从者释放的魔力流还来不及让阿尔托莉雅重新变回人,圣杯就被立刻破坏了,最后阿尔托莉雅在痛苦和悲哀中消失,这成为了夫妻二人共同的心理阴影之一。

    “我和切嗣这些年都非常愧疚,仕郎,你没有像切嗣那样欺负阿尔托莉雅吧?”

    “当然没有,爱因兹贝伦太太。事实上我们…是爱人。”

    “哦?!哲人勇士和少女骑士之间的爱情,真是跟童话里一样啊。”

    她的话里带着笑意,

    “当初阿尔托莉雅和我相处的非常好,我还记得当年带着她四处转和买衣服,对了,她是不是特别喜欢吃?”

    “是的,我天天给她做菜。”

    “哈哈哈,她这会有福气了…唉,比在我们身边强多了。我听切嗣说,你想了解吉尔伽美什的战斗?”

    随后师母把她的记忆详细地说了一遍,从她对吉尔伽美什的印象到说话口吻与战斗细节等一个没漏。确实,吉尔伽美什是完全不懂战略更不懂战术的家伙,我决心给他一点“惊喜”,争取达到初见杀的效果。

    但是刚想继续聊天的时候,运营商的短信通知到了,说我已经欠费。

    “呃,我的,呃,sim卡里没钱了。”

    我不知道英语里话费怎么说。

    “哦,哈哈,那就改日再聊。irisviel1111,这是我的facebook名,要是电话打不通,就来网上找我。再见了,仕郎,祝你和阿尔托莉雅幸福。”

    随后我把这些事讲给了阿尔托莉雅听,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对于二十多年前“自己”的悲剧没有什么感觉。

    “那个不过是叫做‘亚瑟王’的扭曲、非人从者,只是个死人的幻影,切嗣先生怎么利用它也没关系。连完整的人也不是,我还能有什么感触呢。”

    我对于阿尔托莉雅的决绝和坚强感到骄傲。

    “我的爱人令我自豪”

    “谢谢你,仕郎”

    我笑着拥抱了阿尔托莉雅,她也温柔地回应着我。

    突然我注意到墙上的钟。

    “哎呦,三点半了,咱们快去打扫下屋里的卫生吧!”

    “嗯!我们一起扫地!”

    ——

    “酱牛肉好吃”

    即便是已经吃完晚饭半个多点了,阿尔托莉雅还在回味着美味,她拍拍肚子,笑着说

    “以前完全没有这些好吃的,烤牛肉放点盐就算是顶级美食,完全和酱牛肉没法比。有时候出征没有厨师,那群骑士就经常把牛肉烤的又老又硬的,跟吃木头一样。”

    “这么惨吗?”

    “嗯,我当时一心觉得自己要‘救国’,就完全忍受了这些,平常吃的也很差,都是些只是能吃的东西。现在来看真是好笑,救国…还救国呢,那些骑士一回到自己的领地就好酒好肉,到我面前就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来,真是群伪君子!”

    她叹了口气。

    “桂妮薇儿不会做饭给阿尔托莉雅吃吗?”

    “就不要提那个女人了,整个一娇滴滴的贵族小姐,她做任何事都要仆人帮忙,在宫里和骑士中间跟拖油瓶一样,就差睡觉也要仆人陪了。还天天跟我说什么友情、伴侣呢,我也没不让她找男人,结果?该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硬是找了个兰斯洛特,然后就因为这事,多少人死了?该死的女人,罚她做个样子假受罚都这悲情那苦恋的,外面老百姓因为战乱死了那么多,自己天天锦衣玉食还不够,见到她就烦,赶紧和兰斯洛特一起跑路吧,这对狗男女真是的!”

    “现在回忆起来,这群人真是蠢透了!他们亮闪闪的盔甲和华服就像是移动监狱,奢华的宫殿则是小丑戏的舞台,这群人就被困在里面上演着滑稽剧。他们不会创造,也没有活力,更迟早会被历史抛弃。我现在领悟到,创造人的是劳动,推动发展的也是劳动,根本不是什么抽象的王呀神呀天意呀一类的,我现在享受着人们辛苦创造出来的进步成果,更要成为人们的一份子,加入到这个大家庭和进程里。”

    “阿尔托莉雅的哲学水平已经超过本星球上大多数人了,”

    “嘿嘿”

    “但是还是不如我啊”

    “哼!”

    她假装生气,别过脸去,随后我们都放声笑了起来。

    ——

    阿尔托莉雅今天兴致大好,打算试试舞剑。

    自从遇到切嗣先生后,我就一直在练些刀剑功夫以备不测,阿尔托莉雅刚来的时候试图“指导”过我,不过与其说是指导,不如说是拷打。她想把自己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和对我的不满全发泄到我身上,不教技术也不搞实战演练,纯是所谓“反应能力”或者说是挨打训练。我说这种训练意义不大,不搞,她就非常火大的斥责我,大概是要把论战里吃的亏全补回来。就在我教她哲学的前天,她真的出手了,在我晚上练习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直接夺过木剑砍过来。

    她大概以为我会避开吧,但我直接用右手挡下了,手上好一阵疼,就跟骨裂了一样。好在我身板够硬,只是伤到了筋。

    当时我那个气啊,甭提了。我想,如果不是有保护民众的责任,如果不是切嗣先生的委托,我绝对要把这个浑身一堆毛病的疯丫头揍一顿,我已经快要受够了。

    阿尔托莉雅后来说,当时我的神情非常吓人,双眼大睁、浑身紧绷,就像一头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老虎一样;而且我的手上出现了令咒,她这时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火,就赶忙把剑撇下。

    哲学可真是能切实的改变一个人啊,在亚瑟王消失以后,阿尔托莉雅屡次三番的道歉,差不多有二十次吧。什么剑术啊武术啊也成了她的忌讳,她非常怕我计较这件事,就干脆在我练习的时候躲着,练习完了再小心翼翼地上前。

    她后来有次把木剑塞我手里,说能不能打她一下补回来,我又给她好一顿劝,说挨打是为了两个人互相理解,不会再伤害彼此,又不是像买卖一样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这才让她安心下来,练习的时候也不躲着了。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互相理解,她有时候也和我一起练上几招;但是对练方面,她用本身的力量就太小,用魔法力量又太大,因为双方不管怎么样力量都不对等,我们就只搞纯技巧练习。

    阿尔托莉雅的剑术是欧洲大剑剑术,该剑术强调的是对势也就是力的最佳运用,抡、劈、突刺,以力的不断循环利用达到物理上的最优解,进而让剑变得势不可当,横扫一片,这和中国剑术有很大不同。

    不过由于欧洲战争形式的迅速进化,大剑剑术来不及发展出太多表演性技术就逐渐落伍了,在观赏性方面差了不少。欧洲剑里真正能做到赏心悦目的,恐怕得是后来的巨剑和迅捷剑了。

    我也很好奇,阿尔托莉雅想舞剑给我看,但是她的套路可不是搞这个的,莫非是什么新的剑术?

    只见她将木剑横握,侧过身去,双腿交叉蹲下,随即出剑。剑至一处,步跟一处,以灵活而柔韧的步法承接住上半身的力,在像弹簧般跃起击打出去;又以进为退,以退为进,在抡剑同时,拖步弓步碎步交替使用,面面俱到。

    原来她是要将欧洲剑术的上身和中国剑术的下身结合,以挥剑之力带动步法。姑娘家柔软的腰肢与舞的生风的剑相结合,舞起来似雨雪,又好似四月之飞舞柳絮。

    舞完后,她有些气喘,额头上也沁出了微微的汗珠。

    “真不错,阿尔托莉雅可以说是武学奇才了,来,擦擦汗”

    我轻轻地用毛巾点着姑娘的小脸,人家的皮肤可比我那又糙又色素沉淀的功能性器官好多了,细腻的如瓷器一般。

    “仕郎喜欢就好”

    她微笑着闭上眼睛,让毛巾吸去脸上的汗。

    我们俩的日子越来越快活,但是圣杯战争也越来越如火如荼了。早上archer和哈姆德大哥都给我打电话说出了不得了的事,叫我赶紧看看。

    我一查,原来是高速公路上的车辆被袭击了,现场的三辆货车全部被摧毁,总计死亡四人,由于发生在郊区的无监控路段,无法得知当时发生了什么;同时,又有一则新闻称,郊区一个网络基站疑似遭遇“自然事故”,除信号塔外,所有建筑均被损毁,无人幸存。

    不用多说,这一定是那两个希腊从者干的好事,卡莲到现在也不过是伤了五六个人,而这两个已经杀死十余人了。我们必须尽快把附近的威胁解决掉,然后找出干掉berserker和caster的方法。

    哈姆德大哥给了我他们那搜集来的情报。caster和berserker的御主真名不详,来自一个叫做“涅墨西斯”的极端组织,该组织认为当今的时代为荷马记载的“黑铁时代”,不仅道德沦丧,而且是迟早要遭到神罚的;为此,涅墨西斯组织将以“净化”为目标使用圣杯,在“黑铁大劫难”中将人类“净化”,让人类重新回到“黄金时代”。他们特地召唤出了属于“黄金时代”的从者,来圣杯战争中施展“神迹”并处罚“凡人”。由于他们认为当今时代的人类没有价值,因此杀起人来是毫不手软的。

    这下麻烦了,本来有两个从者的卡莲就够让人头疼的,这两个战力强悍的希腊从者还偏偏在一个组织里,而且

    “极端组织…”

    “仕郎,‘极端组织’是什么啊?”

    看到吃不下早饭的我,阿尔托莉雅问道。

    我尽可能完全地解释了一下,这下两个人都吃不下饭了。

    ー

    他们的出现可以说是危机中的危机,比卡莲更危险、更残忍,如果我们不能有力应对的话,不要说保护别人,自身也是难保的。

    “他们绝对会不择手段地对付我们,魔术师协会是怎么把这群人放进圣杯战争里的…”

    “我听长辈说,他们有资格活下来”

    我在路上向哈姆德大哥提出这个疑问时,他回答说

    “这个资格是魔术吧?”

    原来如此,这个“涅墨西斯”实际上认为黄金时代的人类必然是魔术师,因此以其教义来许愿也只会杀死除魔术师以外的普通人,倒是把自己这种“黑铁”择了个干净啊。

    进而魔术师协会也应允他们加入圣杯战争,不过那帮家伙不可能让这种疯子获胜的,看来涅墨西斯也只是魔术师协会用来清理异己的疯狗。

    “他们的威胁性促使所有御主团结起来对抗他们,进而在一场生死决战里决出胜负。无论是他们还是其他御主胜了都只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然后”

    “魔术师协会来处理剩下的人,直接让其代行者赢得比赛”

    阿尔托莉雅也想到了这一点。

    “好一招借刀杀人,这下战局又变得复杂了……”

    我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希腊从者的战术一定是追求战略决战,在一个尽可能大的战场上和我们对决,大体形式应该是berserker抗线,caster输出;协会会派什么样的人来目前尚不清楚,但是如果要一口气解决残留的所有人,那必然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组合;对付卡莲的策略也需要更新,如果我们这一次没能得手,那么事情就真的很麻烦了……

    ー

    今天的演习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接下来可能的形势走向。

    “小爱这里太危险了吧?archer,你们能换个住处吗?”

    “恐怕很难,这里是远坂家安排好的,小爱自己没有变更的权力,更换住处必须征得凛的同意。”

    archer皱皱眉

    “现在凛已经在伦敦那进行魔术进修了,平常没什么时间,估计看到小爱的消息都要等到两三天之后吧。”

    一旁的小爱问archer我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在archer转述完毕后,小爱摇摇头,说她相信我们的实力。

    让我有点惊讶的是,最忧心忡忡的反而是实力最强的我们组,哈姆德大哥甚至完全不担心这件事。

    “极端组织,见得多了,没什么好怕”

    大家对我们投来信任的目光。

    我和阿尔托莉雅点点头。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我们不能辜负大家,更不能在保护民众的道路上停下,现在的忧虑完全无助于解决问题,要大胆,要稳重,相信自己和同伴。

    ー

    我们做完最后的演习后就回家了,临走前,我们又劝了一遍archer他们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阿尔托莉雅和我的战力有保证,大哥他们能直接让敌人无法脱身,但archer组战很难战、走也走不了,实在是很危险。

    不过archer对此不是特别担心,他们的别墅在市区,几乎不可能发生战斗。

    ー

    虽然说我们对战斗有信心,不过有信心可不代表不需要准备,阿尔托莉雅非常郑重地说,现在大家都发自内心的信任她,和爱一样,这是当初的亚瑟王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她必须负起责任来,就算进攻计划成功不了,也绝对不能允许出事故。

    我们随后推演了一下各种可能,在其中,“卡莲组不在”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个中性情况,也是最简单的情况,但是所谓物极必反,这正代表这种情况才是我们最应该注意的。

    “我们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啊,都想着的是卡莲组一定在教会里这一前提条件。”

    “仕郎说的对,以我打仗的经验来看,思索最不足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阿尔托莉雅认为最可能的情况是空城计,卡莲组在外面埋伏;其次是卡莲不在,我们正好和前来攻击卡莲组的涅墨西斯交手。

    “或者…二者皆有?”

    我们对视了一眼,立刻开始给所有人发消息打电话,在确认其他两组都知道了这件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对方从者总计四人,且都有着不错的战力,如果我们的奇袭不成功,就势必陷入围攻当中。

    不过涅墨西斯必然不会跟圣堂教会达成协议,利用他们也互相为敌这一点,我们也许可以置死地而后生,反而重创他们。

    我叹了口气,如今事态似乎朝着失控的方向一路狂奔,我们一个月前制定的那套计划已经成笑话了。

    “圣杯战争…果然也是货真价实的战争啊。”

    “仕郎?来看看这段,说不定berserker的宝具就是这里面其中的一个。”

    ー

    到了晚上,我们俩还是在紧张地进行预估,笔记记了满满的几页,希腊神话也快翻烂了。由于berserker没有进攻性宝具,我们把赫拉克勒斯得到的所有武器都排除掉,然后再把所有道具都假设为可能的宝具进行推演总结,并把推断出来的宝具效果和应对方式记在本子上。

    阿尔托莉雅从小就被培养为一名战士,在评估对手个体情况时显得非常游刃有余;而我这方面则完全不如她,我侧重于对对手战略战术的推演和战局总体规划,一提到什么综合个体能力就抓瞎了,我设想出来的宝具效果往往、呃、很搞笑。

    阿尔托莉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嘿嘿,仕郎在评估个人战力这方面还是不行了吧?”

    “是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她非常神气地说

    “‘金苹果的作用是召唤雅典娜’,嗯?仕郎就这?呼呼”

    然后阿尔托莉雅靠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装作很生气,咬牙切齿地说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也要伤害阿尔托莉雅!”

    之后我摸了摸她的头。

    “仕郎!”

    “阿尔托莉雅!”

    两个人同时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金苹果真的可以召唤雅典娜。”

    “仕郎现在见过其他圆桌骑士吗?”

    “呃,好吧”

    ー

    今天的晚饭是涮羊肉,出征前的最后一顿好酒好肉,我是觉得颇有些断头饭的意思,吃了平常一半的量就有点吃不动了。

    但阿尔托莉雅是敞开肚皮大吃特吃,她一看见我父母亲带回来的羊肉就两眼放光,在看到他俩拿出冰箱里的红酒以后更是恨不得跳过烹饪环节直接开吃。我不喝酒,不明白红酒是好喝还是怎么的,能对阿尔托莉雅产生如此大的吸引力。

    锅开以后,阿尔托莉雅盛了一大碗肉菜开始狼吞虎咽,蘸料和豆腐渣沾在脸颊上,但她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一个劲地嚼。

    “慢点吃,阿尔托莉雅,没人跟你抢”

    她发出咕叽咕叽的咀嚼声,然后点点头,随后翘起二郎腿继续吃。

    说来好笑,当初她还规制过我的餐桌礼仪,像什么表情要郑重,什么要感谢食物的恩赐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个最离谱的是吃饭必须挺直腰吃,要有威仪,结果闹出过好多不愉快来。我当时说吃饭就是进食而已,追求效率最大化,怎么舒服怎么来,自家吃饭最多稍微注意一点仪表就好;阿尔托莉雅就讽刺我“土”,没见过世面等等。

    但是在她释放自我以后就彻底不再提这些东西了,还从我这学了一大堆不太雅观的习惯,像吃饭翘二郎腿、一个劲夹菜一类。这下情况反而反转,换成我要规劝她了,结果她就有样学样地跟我说吃饭只是进食而已,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也没办法,只好自己改改习惯,看看还能不能把她纠正回原先的样子。

    “小雅胃口好,福气好,没事的”

    阿尔托莉雅冲着父母亲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回头瞅了我一眼,意思是说我父母都同意了我还说什么。

    吃了一大碗又热又香的羊肉以后,她直接倒了满满一杯冰镇红酒,也不顾胃里才吃热菜,咕咚咕咚地喝了半杯;喝完以后,阿尔托莉雅打了个嗝,脸上泛出红晕来。

    “没醉吧?”

    “没有事的仕郎,一点点酒而已,嗝,我以前宴会上常喝的。”

    “小雅,不要硬喝,伤身体”

    “叔叔阿姨不用担心,嗝,我,这点酒完全没影响。”

    她笑着说,然后把所有酒都喝下了肚,又盛了一大碗开始吃,但是吃着吃着,她的手就开始慢了,人也变得不太对劲,然后一头扎进了碗里。

    坏事了,父母亲去拿卫生纸和盆,我则赶紧把她扶起来,抱到怀里让她仰着。

    “嘿嘿…仕郎…酒…”

    她傻笑着,然后开始反胃,幸亏就在这时盆到了,才让我逃过被吐一身的结局。

    看着她一个劲的呕,我感到很难受,但是没办法,阿尔托莉雅今天确实是自作自受了。

    “唉…喝什么酒啊。”

    我用纸擦着她的嘴角和脸,阿尔托莉雅还是在傻笑,然后开始说胡话。

    “儿子,你把小雅安顿睡觉吧,我们来收拾这。”

    我抱起她走进卧室,给她盖好被子,坐在旁边。

    “仕~~郎!嗝,快看,好多…星星,嘿嘿嘿,嗝,星星~来陪我~玩”

    “哪有什么星星啊,小姑奶奶”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

    “啊~啊?怎么没”

    然后她冲着我打了一个非常大的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呃”

    “没、没~星星,你,嗝,来~陪我玩!”

    她扑腾着,然后抓住了我的手。

    “嘿嘿嘿,抓住了!你~你、啊,你陪我玩!”

    她又打了个嗝,然后开始打哈欠。

    “※∑∈∷(听不清)…好~困,仕郎!陪~我睡觉!”

    见我没反应,她拿起摆在枕头边上的小狮子,然后用它顶着我的手。

    “仕郎ー呃,嗝,仕郎~不听话!小狮子!教~训教训他!”

    我想站起身,她冲我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像在嗔怪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就是不松开。

    这姑娘…

    我吻了吻她的手,把她整个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前,开始哼《星的世界》(星之梦)

    “仕~郎,这是…”

    之前是阿尔托莉雅哄我睡觉,这次就换我来吧。

    轻柔、安详,音乐的力量跨越了时空,无论是千百年前的阿尔托莉雅,还是生长在千禧年后的我,都能与音乐里蕴含的无限情境产生共鸣。

    阿尔托莉雅闭上眼睛,我熟悉的呼噜声又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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