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何为道
夜色如墨，秦飞独坐于山顶的小屋前。
他手中捧着师父的笔记，目光却穿透了书页，望向那无垠的星空。
“怎么，是有什么感悟？”身后，公孙玉的声音平静而深邃，像是能穿透时间的尘埃。
秦飞放下手中的笔记，站起身，恭敬地面向公孙玉行了一礼，道：“请问师父，何为道？”
公孙玉轻轻叹息，望向远方：“何为道？”
“道，乃天地之始，万物之母。”公孙玉灌了自己一口酒。
而后又道：“道，无处不在，却又无形无相。
它既是山川河流的流动，也是草木生长的规律；既是人心的善良与邪恶，也是万物的生死轮回。”
秦飞细细回味着师父的话，感觉是玄而又玄，极为深奥玄妙。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公孙玉又饮了一口老酒，似乎她就是一个行走在天地间的剑仙一样。
秦飞又问：“师父这些太过玄妙，那我该如何感应道？”
“这是个极其简单，又极其复杂的问题啊！”
她继续灌酒，秦飞心想，师父这胃究竟有多大，为什么能装的下那么多的酒。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
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公孙玉娓娓道来，声音似九天之上而来。
秦飞沉思片刻，还是有些不解，问道：“师父，可是弟子还是不明白，如何才能做到‘惚兮恍兮其中有象’呢？”
公孙玉微微一笑，说道：“这便需要你自己去领悟了。道可道，非常道。
每个人对道的感悟都是独特的，无法直接传授。
但你需记住，道存在于我们生活的点滴之中，只要你用心去感受，便能渐渐领悟。”
秦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公孙玉见状，满意地拍了拍秦飞的肩膀，说道：“甚好。不过修行之道漫长，切不可急于一时。今夜你便在此好生歇息，明日再继续修炼吧。”
说完，公孙玉转身离去，留下秦飞独自在山顶思考。
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诉说着道的奥秘。
夜色愈加深沉，秦飞坐在小屋前的石凳上，心中回荡着师父的话语。
他闭上眼睛，尝试着去感知那无形的“道”。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远处草木的清香，也带来了山涧水流的潺潺声。
秦飞感觉自己仿佛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与周围的自然和谐共存。
他用心去聆听，用心去感受，试图从风声中捕捉那“惚兮恍兮”的意象。
渐渐地，他的心境变得宁静而深远。
他仿佛看到了那无垠的星空，星辰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他仿佛感受到了大地的脉动，山川河流的流动，草木生长的规律。
他仿佛领悟到了人心的善良与邪恶，万物的生死轮回。
秦飞心中豁然开朗，他明白了师父所说的“道”。
道，无处不在，却又无形无相。
它既是自然界的规律，也是人心的善良；它既是万物的生死轮回，也是人心的善恶因果。
只有用心去感受，去领悟，才能真正理解道的含义。
秦飞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
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修行之路的重要一步。
他感激地望向师父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五日后，公孙玉带着秦飞下山。
“师父，咱们这是要去哪儿？”秦飞背着一堆的家当，跟在公孙玉的身后。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公孙玉转身轻轻地拍了拍秦飞的肩膀，然后秦飞背后的一堆家当顿时是消失了。
秦飞觉得身体一轻，回头一看，瞪大了双眼，他惊奇道：“师父！东西呢？”
“你不知道这个时世界有储物空间的法宝吗？”公孙玉不以为意的说。
“原来如此……那这个师父，你看是不是可以…”秦飞感叹道，眼中闪过一丝向往。
公孙玉却道：“不可以，等你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时，再考虑送你一个。”
人剑合一！
听着就很了不起的样子，秦飞又好奇的问：“那师父，咱们这个修炼境界都是有哪些呢？”
“修炼境界主要分为凡体境、凝真境、归元境、入道境，斩道境以及天道境。
每个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和巅峰四个阶段。”公孙玉边走边说。
“哇！这么多境界！那师父如今达到了何种境界？”秦飞兴奋地说。
“我？斩道初期吧！”公孙玉随意道。
秦飞似乎有些不信，道：“师父您贵为东州第一剑，竟然不是天道境吗？”
公孙玉有些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道：“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几人达到了天道境？”
秦飞识趣的摇头，表示不知。
公孙玉掰着手指头开始数道：“一、二…对，就两个！”
秦飞没想到这世上天道境居然这般稀少。
他未开口，公孙玉又道：“都是两个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了！说起来最后一次见他们还是两百年前，也不知道他们死了没有。”
秦飞哑然，急声问道：“师父，您都几百岁了？”
公孙玉再次如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无奈道：“我这一头的白发，你怎么会觉得我年龄不大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您看着满头白发，但是容貌和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我本以为您最多才几十岁，没想到…”秦飞解释道。
公孙玉耸了耸肩，道：“或许是因为你没有接触过修真界的缘故吧，不过听你这么说，我还挺开心的！”
公孙玉有些开心的笑起，她的容貌本就绝世，配上那一头雪白的长发，有着一种别样的倾城之色。
“等你习惯了这修仙界就不会觉得奇怪了，一个凝真就可活上三百年，归元境可活五百年，入道境的寿元则达到了一千年以上。所以少年，好好努力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秦飞认真地说。
公孙玉看着他眉目一亮，道：“不错，为师看好你！”
“师父是斩道初期便已是东州最厉害的剑修了，那在东州可还有人境界比师父还高？”
“剑道境界和修炼境界略有不同，有些人入道境就已经步入了人剑合一的境界，而有些人斩道境了，或许还未感悟剑意。”
二人边走边聊一路前行，走过山林，越过溪流。
期间，公孙玉会不时地指点秦飞，讲述一些关于剑道的感悟。
秦飞虚心学习，将所见所闻与心中的道相互印证。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古老的道观前。
“你先在这里等我！”说着她化作一道剑光没入了那道观之中。
秦飞在道观等着，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道观中忽然一声轰隆巨响。
然后一道剑光从道观中飞出，接着他就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