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何为收敛
寰姬:“长话短说,官方上他们一个是我大伯,一个是我二伯,我是三房的,我的事就连族里都管不着。”
李进
杨业
寰姬:“别觉得匪夷所思,想当年朝廷还欠我不少钱粮呢。可惜我命不好遇上了回京的太祖皇上,结果就被忽悠到了玉林关。路上的时候,我和母妃很投缘,我当真的以为他只是个大官,想着多个爹没什么损失,就认了。“
李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是过继,过继谁家就是谁家的了。”
寰姬撇撇嘴:“你看以前我从二房过继到大房,亲爹有事,我想管我就是亲闺女,不想管我就是大房的;后来我又从大房自立了个三房,爹家有事,我想管就是大房闺女,不想管就是三房老爷,活的那叫一个自在。后来就鬼迷心窍了,想着要是有个大官的爹,以后还不是想干嘛干嘛。”
李进真的是无语了,他们李家够乱的了。
寰姬看看二人:“我继续了,然后我就独自去了玉林关,虽然在玉林关的日子苦了些,好歹是认识了你们这群兄弟,最后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李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扪心自问,你在玉林关哪里苦了,想干嘛就干嘛,虽然你只是个监军,但是就数你势力最大。”
寰姬嘿嘿一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得收敛,让大家见笑了。“
李进心想: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也没见你收敛啊。
寰姬:”好啦,我继续啦。后来我才知道我认得爹竟然是太祖皇上,我就想着我们这应该是不作数的,皇家哪能说认个女儿就认个女儿的。当时我很生气,就跑回京师质问他。等我回到京师见到他们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是认真的,自己真的变成公主了。“
杨业:“你回京师之前都不知道你就是寰姬公主?”
寰姬点头:“我要是知道,我敢让我两个爹私下定亲吗?听说我的册封大典很是别具一格,没有公主,只有公主大印。父皇得知我私下定了亲,当时就反对了,只是碍于母妃没说太多。至于为什么我想我就不用提了吧,这些年杨家那些人因为我母妃受宠做的那些事,我父皇都知道。”
寰姬公主册封大典的事,他们是都知道的,也因此寰姬公主成为了大唐最为神秘的公主,以后同样的不管多大的场合,寰姬公主都以面纱或者帷帽示人。
寰姬像说着其她人的过往一样继续说着:“那时候为了你娶媵侍的事刚刚下定决心退婚,都说屋漏连夜偏逢雨,退婚的事还没有平息,皇上又来添乱了,下了一道册封青州侯的圣旨。我之前所有做的事可以说是父皇有意安排的,可是皇上下旨,我接了那就是欺君,我李青地界带不了这么大顶帽子,所以我选择了死遁。至于青州侯为什么会变成李驸马,想必不用我再解释了吧,世上没有比皇陵更安全的地方了。“
寰姬端起茶抿了一口:”事情的经过我说完了,信不信取决于你。“
杨业:”我相信你说的,可是你做回公主后,为何不来找我,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的,就像你说的,以你公主的身份,完全可以阻止杨家给我纳妾。“
寰姬非常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是贫民出身,我从来就不会仗势欺人,更何况我还是个懒人,我不想婚后一直的处理你母亲或者是其他人塞给你的妾氏。除了这些,还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这些年我做的事,多少你也应该知道一些,试问如果我是杨家妇,你和杨家能为我平息这些事吗?很显然不能,杨家和你还会因我受牵连。”
杨业相信寰姬的话,她刚到京师就打了秦龙,逼得秦仁美拿自家的传家兵法和太宗的手稿去赔礼道歉。这些年因为她而死的人都能组成一只军队了,受她恩惠的人很多,跟她有仇的人也很多。
杨业:“那个人呢?他有杨家的势力吗?”
寰姬:“不要在我面前说权势,杨家能有今天,有多少是靠着我母妃的。想当年我父皇槟天还未入土,他们便要拿我母妃陪葬,你们杨家族人是怎么做的?‘忠孝不能两全,全凭陛下做主’,多冠冕堂皇的话,全都是屁。杨家人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
杨业不语了,这事是杨家族人的错,当时他和他父帅远在关外,得知太祖皇上驾崩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十日后了。
他父帅立刻请旨回京,他怕他那个小妹妹陪葬。
当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得知朝廷一半的人都想让杨太妃陪葬时,他父帅气的日夜不休的往回赶;杨太君在京师使了所有的关系,可是族人不帮忙,一夜便老十岁。
后来他们得知寰姬公主亲自上大殿,力挽狂澜,不仅痛骂了那些官员,还杀了几人示警。他和父帅才松了口气,他父帅高兴的叨叨了几天,说他认下这个外甥女了。
大帐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寰姬:“杨业,我就想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听我号令,如果你不愿意,不必勉强,毕竟这次是我私自调动大军,皇上也有可能会不高兴。”
杨业:“如果我答应帮你,你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家里的媵侍我可以全都遣散。”
李进:“杨业你疯了”
寰姬摆手示意李进不用再说了,寰姬冷清的说道:“感情是不能拿来做交易的,错过了就错过了。关于杨家军,我会和舅舅亲自说,至于你可以回京师复命了。”
杨业:“青”
寰姬:“李驸马已经死了本宫累了。”
李进先行告退了,杨业愣了片刻也告退了。
李进出了大帐就看到了王玉阳,他和王玉阳对视着,电光火石。
李进:”她的仇人很多,如果你保护不了她,就远离她。“
王玉阳不语,依然望向大帐,他耳力不同常人,大帐内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不明白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做这么多事,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肩负这些的,他想要更多的去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