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道与术
“就算告诉你了，你也知道了开锁的方法，你又能怎么样呢？”冯云起决定逗逗这个小憨憨。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啊！快点说呗，冯哥。”丁昕明一边说着，一边还向冯云起身边靠拢。
丁昕明也是拼了，明明都是这种状态了，却还在渴望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周老爷子见状倒是插了一句。不出意外。他又引申出一条名言。
冯云起倒也跟着点点头，这也是他想要说的。
当然，他最想强调的是如果没有足够的心性。最好还是不要冒然接触强大的力量。
因为真到了那个时候，是力量支配人，还是人在支配力量，就成了一个问题！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丁昕明不确定他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那就谁说的，谁就负责解释呗。于是他便将目光看向周老爷子。
“你如果把道理解为根本的东西，把术理解成为依托于这些根本的东西才形成的外在，应该就能很好地理解了。”周老爷子按照他自己的认知对这句话做出了解释。
“嗯？”丁昕明晃了晃脑袋，又把目光放到了冯云起这面。
“看过金庸的武侠小说么。知道真气么？”冯云起看到丁昕明探寻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开始举起了例子。
“看过电视剧。”丁昕明简单的回答后，就准备全神贯注的听冯云起如何谈论这个。(-)
“那你看那些招术，什么降龙十八掌，北冥神功，六脉神剑啊，就是那些功法，都可以理解为术。
道呢，就是真气。
你这些所有的招术都是依托于这个真气，真气强大，招式威力也会升级，如果你只是苦练招式，却没有真气，那威力是不小了很多，是不是一切就无从谈起了？
当然，这只是术与道的一层解读，其实它们的关系也是比较复杂的，也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冯云起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并且也强调术和道的复杂关系。
“那独孤九剑呢？令狐冲没有真气，他也很厉害啊。”丁昕明果然不愧是丁昕明，不用过多思考，就找到了冯云起话语中的漏洞。
那只不过是他自己认为的漏洞而已。
冯云起笑了笑。
“在某种情况下，术到了极致，也有机会成为道的。术与道的关系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冯云起虽然否定了丁昕明，但他的语气确却是欣慰。
他一直觉得丁昕明这种思考的精神是很难得的，只不过这臭小子有时候不思考就反驳，就有点不好了。那种为了质疑而质疑的行为是非常可取的。
“嗯？”丁昕明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术还能成为道？(o。o)
“当你把某条路走到尽头的时候，你或许就会明白了。你可以再好好想想水的形态和本质。”冯云起看到丁昕明迷糊的小眼神，又解释了一下。
“尽头？”丁昕明默默地重复了一遍，路走到尽头不就没有路了么？还能看到什么？冯哥的这个说法有些奇怪啊，水的形态？水的本质？那不是变化么？
冰也是水的形态，那把冰冻得再厚，也不能展现水的本质啊？
诶，头疼！
周老爷子听到冯云起的说法后，倒是愣住了，在他看来，术只是方式啊，只是道的表现形式或者展现方式，或者说，术，只是技艺，只是方法啊。可冯云起刚才的说法是什么呢。术也能成为道么？
既然术是道的延伸，如果真的把术研究到极致，那就会看到道？那这不是就跟溯本求源是一样的道理么？
此刻，他倒是有了一些明悟。
“老爷子，没那么简单的！”冯云起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周老爷子的思绪。
“哦？怎么说！”周老爷子有点惊诧。
“限定条件还是很多的，也并不是所有的术都有这种资格的。即使有的术研究到了极致，也不会是道。而有些术即便成了道，也只是小道，那我们何必舍本逐末呢？直悟本源不是更好么？”冯云起解释了一下术与道的层次，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打断周老爷子的原因。
有些东西理解错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何必舍本逐末呢！”周老爷子慢悠悠地捋着胡须，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啊，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丁昕明感觉他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什么大道，小道的。
“向上。”周老爷子很是霸气地说道。
“向上。”冯云起也是淡淡地说道。
丁昕明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声音，脑袋顿时又大了一圈。
而周老爷子和冯云起则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丁昕明左瞅瞅，右瞧瞧。呆呆地看着正微笑不止的两人。(o。o)
不是在说开锁么。为什么这两个人笑得这么有默契，这两人怎么看着跟爷孙似的。
诶，惆怅。
丁昕明觉得他有必要把话题重新拉回到开锁上面，不能再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了，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呆？
“咳咳，冯哥，咱们还是说说开锁吧。说不定锁都打开了之后，就能悟道了呢？”丁昕明唯唯诺诺的举起小手，试探的说了一句。
“嗯，倒是殊途同归，哦，结果都差不多。”冯云起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成语，然后连忙又补充了一下。
“既然结果差不多，那还等什么，冯哥，开始吧。”丁昕明兴奋搓着小手，满眼期待地看向冯云起。
“可是咱们这一路上已经都说得差不多了呀！”冯云起轻挑眉毛，语气也很是平淡。
“什。什么时候。。”丁昕明懵了，为什么一问到这种类似的问题，冯哥的回答就是这样呢。
是因为分心，才错过了么？
不应该啊，在这种事情上他怎么可能会分心。
“冯哥，咱们好像没听说过如何打开基因锁吧？”丁昕明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冯云起。
“叫法不同而已！”冯云起看着一脸质疑的丁昕明，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