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留白
“算了，我就不应该去提这个话题。太不现实了！咱们现在这种状态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也做不了什么？诶。算了，算了。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冯云起看到丁昕明发懵的状态，就开口说了一句。并且在心底告诫自己，这个毛病真得好好改一改了。
死去的人改变不了什么的，希望只能依托于那些还“活”着的人。
此刻丁昕明心里有句话不知该怎么讲。他就想说，冯哥，这么吊人胃口真的合适么？
“冯哥，虽然咱们在闲聊，但说的东西也得有点条理好不好，能不能有始有终！为什么总是说了一个东西，就只说一半？你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给讲透了么？”
丁昕明换了个说法。他觉得有必要把他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冯云起的这种做法他真的有点难以接受。再说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行为真的很不好。
冯云起这种做法就像是他有什么顾忌似的，可丁昕明实在是搞不懂。他顾及的是个什么？现在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呢。
“我说的也只是一个大方向，其中的一些观点大多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如果全都说了，万一真相不是我说的那样呢，那不是把你带进沟里了么？所以得给你留点思考空间。”冯云起为自己开脱了一句。他也想把话点透。不过留白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留白。让丁昕明自己去思考。
“带沟就是狗带被，你这就是管杀不管埋呗。”丁昕明按他自己的理解吐槽了一句。
“不至于，只是想给你做个铺垫，等以后有机会了，你可能会就会明白了。”冯云起轻声说道。至于明白什么，冯云起没有说出来。
“冯哥，我真想知道你这些想法，或者说你这个脑洞到底是怎么来的，有依据么？还是你凭空猜想的？”丁昕明目光紧紧锁定在冯云起的身上，他想知道刚才或者以前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是臆想还是还是有证据的推测。这个很重要。
“有一部分是根据现实做出的猜测，有一部分是先贤给予的指导。还有一部分没有任何根据，只是凭空猜测。”冯云起现在倒是有问必答了。
“那你刚才问我穿越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丁昕明想到刚才冯云起对这个话题好像也没说全。支支吾吾的就接过去了。
丁昕明决定，以后只要冯云起没说完的东西，他就在小本本上，有机会就去问他，看他怎么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就是你，你成不了别人，就是你拥有别人的身体，或者经历。也不一定真的就能成为那个人。”冯云起简单地说了一下，他没把更深次的东西讲给丁昕明听。
“这个我知道啊。我就是我，这还用说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跟我说啊！”丁昕明眼睛转了转，他感觉冯云起想说的不仅仅是这个，因为这个东西太简单了，冯云起有必要浪费口舌去跟他说一个简单的东西么。
丁昕明是有点憨，但他不傻。
“其实从一开始的念，到后来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有些东西你觉得十分简单，那是因为你知道，但这不代表我知道你知道。这个链条上的东西，如果我少说了一些东西，到最后，你就会觉得过于复杂，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东扯扯，西聊聊，先给你做一些铺垫。方便你以后理解。”
冯云起终于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了，他觉得这种做法。丁昕明以后是会明白的。
“冯哥，那个链条又是个什么东西？”丁昕明问出了他最感兴趣的内容。
这孩子只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认知。认识自己，认识世界！”冯云起淡淡地开口说道。
“可你刚才不是说要找一个答案么？你的猜测。不，你的脑洞也不一定是真的啊！再说认知你不是已经和我说了么？”丁昕明觉得冯云起好像又回到二倒时的状态。
“这并不冲突。我也知道脑洞不一定就代表是真的，但这种认知模式也可以作为参考的。还有，认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冯云起简单说了一下。
“你是说你也在找证据？”丁昕明似乎反应过来了。他按照自己的理解对着冯云起追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我们现在的这种状态就是我构成体系中的关键一环。许多东西都是通它延伸开来的，没有这个，一切都无从谈起，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冯云起目光灼灼地看了眼定心明。
“之前你们不是说过了么，不用重复强调的，我又不是傻子，我真的能记住的。”丁昕明想起之前冯云起已经强调过很多次这个前提条件了。可就算是这样的，又能证明什么呢？丁昕明是真的有点搞不懂。总强调一些东西，也是会感到麻烦的呀。
“对了，那消沉、悲观，或者其他不好的东西。也可以通过这个解决掉么？”丁昕明想到了冯云起之前的那种状态，连忙又说了一句。
“或许会，或许不会。不过有很大几率可以从根源上解决。”冯云起想了一下，在他的认知中，这种问题应该是能解决的，不过还得需要一下东西验证。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这个毛病能解决，那就没什么大事，咱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丁昕明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
这个孩子其实一直都在担心冯云起的状态，但可能是阅历不深，不懂得怎么去表达这种情感，只是想用一些东西去刺激冯云起，好让冯云起恢复正常。
他的这种想法，冯云起自然心知肚明。所以他从来没有说因为丁昕明的态度或者语气而生气。在这个年头，遇上一个能真心为你考虑的人，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在这里，冯云起遇到了好几个，不过丁昕明这小子还得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就是闲聊呗。有什么东西就聊什么。反正在这里也不用考虑其他的东西。”周老爷子也是轻声附和一句。
别看他们现在聊的热火朝天的，其实连两条街还没走完呢。想把这座城逛完一圈，不一定得逛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