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卖出去算了
屋里的二人也开始进入正题。
孙掌柜率先开口：“孙某想着，一是鸿雁酒楼固定向沈记买卤肉，咱们就走定量供货的方法。”
“二是鸿雁酒楼直接买断卤肉的方子。”
孙掌柜见沈希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又说道：“酒楼愿出二百两银子买姑娘的方子。”
“四百两，并且鸿雁酒楼不能限制我们在摊子上卖卤肉。”沈希希淡淡的开口。
二百两银子，实在是有点少，沈家努努力一年多也能挣得了这些。
孙掌柜咬了咬牙，还价道：“三百五十两，姑娘也能散卖，但是不能大量卖给其他的人。”
沈希希摇摇头：“最低三百七十两，孙掌柜也知道卤肉卖的十分火爆，二百两银子也就是我们一两年的进项，要不是我手里如今缺钱，五百七十两也卖的了！”
孙掌柜看沈希希这样气定神闲的模样，狠了狠心：“行，就三百七十两！再加上之前的条件。”
“没问题，沈家不会再给别的铺子供货，但是沈家自己接的私人生意就不在这范围内了。”沈希希补充道。
“那当然，沈家在西边的摊子上卖，我鸿雁酒楼的铺子在城东，咱们互不干涉。”拿下了方子，孙掌柜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保证道。
“那咱们就签契约？”
沈希希笑着点点头：“没问题。”
等孙掌柜命人写下契约书放到沈希希面前后，她努力的读了读，可是契书上的字对她来说像是鬼画符一样，大多都是不认识的。
她怎么忘了她是个不识字的文盲！
沈希希有些尴尬的看着孙掌柜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掌柜的，农家清贫，我不识字的。”
说完她和孙掌柜两个人面面相觑。
突然，沈希希想起来沈二郎幼时上过一阵学堂，她对孙掌柜说道：“我二哥识得一些字，不若让我二哥来一趟？”
孙掌柜松了口气：“那我叫小厮去唤一趟你兄长。”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沈希希快速的点点小脑袋，这可是三百七十两，她也想赶紧拿到。
等沈二郎匆匆忙忙的过来之后，才知道妹妹把卤肉的方子卖出了三百七十两，他面上十分平静：“所以是叫我来签契书？”
心里嗷嗷尖叫，三百七十两！！！他妹妹不声不响挣了三百七十两银子！
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他们家之前欠债也不过欠了二百两银子，这还从他七岁时还到了如今，整整还了十二年！
老天，他妹妹这是打开了什么任督二脉，能不能给他也来一点！
沈二郎一心二用，一边心里疯狂震惊，一边看着契书上的内容。
待看完后，他朝沈希希慢慢的点头，意思是契书属实。
沈希希瞬间眼都亮起来了：“二哥，我不识字，你来签吧！”
孙掌柜也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沈二郎没有下笔，他慎重的看着沈希希：“希希，你决定好了？真的要卖了方子？”
沈希希认真的点点头：“二哥放心，我手里美食方子还多着呢，不差这一个！”
这话说的孙掌柜两眼都瞪大了。
多着呢？
有多少？
孙掌柜看沈希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跟看见金元宝似的。
沈二郎闻言点点头，提笔签下了他的名字。
沈礼。
字体遒劲有力，如行云流水一般。可见沈二郎虽然没有继续读书，却也没有荒废了学过的东西。
待到沈礼落下最后一笔。孙掌柜的心才算是真正安定下来。
孙掌柜露出笑意，从怀里掏出来三百五十两银票和二十两碎银子递给沈希希：“沈老板看一下数目可对？”
沈希希接过银票，随便翻看了一下，笑着对孙掌柜说道：“都对的上，合作愉快，我在这里预祝孙掌柜生意兴隆了！”
“我接下来五天会来县城教贵酒楼的厨子怎么卤肉，还望孙掌柜找好人手。”
孙掌柜点点头：“没问题，那孙某就在酒楼恭候沈姑娘了。”
沈希希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孙掌柜说了一句：“我虽然是手把手教的她，可掌柜的做酒楼的也知道，吃食经过每个人的手都会不一样，所以不可能完全相同，还望掌柜的知晓这一点。”
孙掌柜认真的点点头：“孙某明白，我们已经找了酒楼里最好的大师傅，姑娘只管教就是。”
说定了这些，沈希希就和孙掌柜告别，往摊子上去了。
孙掌柜目送着沈希希兄妹二人的离开，看着桌子上的契书，有些惬意的端起茶抿了一口。
李掌柜进来看见他一副了了大事的模样，笑着开口：“怎么样，谈成了？”
孙掌柜见他进来，连忙招手让他坐下：“谈成了，这次还要谢谢你牵线。”
“你我二人还谈什么谢？”李掌柜不在意的摆摆手。
“不过那个小姑娘…你怎么看？”
“这姑娘不简单，寻常人捏着这个方子足够生活一辈子了，可她说卖就卖，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孙掌柜想起沈希希那句方子还多着呢的话。目光闪了闪，打定主意要和沈希希交好，总不会吃亏到哪里去。
李掌柜看见好友的样子，若有所思。
这一头沈家兄妹去摊子的路上，沈二郎实在憋不住：“希希，咱们卖了这方子真的可行？”
沈希希噗嗤一下笑出声：“我还以为二哥能一直憋着呢。”
沈二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我这不是怕妨碍你们做事嘛。”
沈希希安抚道：“二哥放心，说方子还有不是夸大其词，我还有许多美味的吃食，都在这里存着呢！”沈希希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卤肉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价格给的也还可以，干脆卖掉，卖了钱还能赶紧盖房子，咱家那房子实在是不能住了。”
沈二郎见沈希希一副早有主意的模样，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随即狠狠揉了揉妹妹的头，把沈希希揉的左右摇摆：“你可真是吓到二哥了！”
沈希希被揉的都要冒金星了，她赶紧躲着沈二郎的魔爪：“二哥，二哥别，头发都要被揉乱了！qaq”
她把自己的头从沈二郎的手里解救出来后，拍了拍怀里装的银票，一副财迷的模样：“二哥，咱们发财啦！”
沈二郎见状也终于有了真实感，真的哦，他们家一下子盖房子给大哥娶亲都不用愁了！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没忍住都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