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论变态,还的是周巡讲故事
故事讲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因为张墨他老妈,张云依出来叫他们吃饭了。
张墨此时,有句老槽如鲠在喉,不知如何收拾。
心里暗骂:
【自己这个干爹,哪儿都好,就是讲故事太次,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惯的臭毛病,故事不讲完,还非要留个尾巴钩着你。】
可是他人微言轻,打也打不过,骂也不敢骂,只能把这一点小小的委屈埋在心里不敢表露。
再到桌上,一家人,和一个累赘其乐融融,直到周巡宣布了一个消息。
他要去闯荡江湖,张墨听完直接把饭喷了出来,他很难想象,这是他干爹,绿藤局师,管理司周狗脸说出来的话。
一些人混一辈子江湖都达不到周巡身份地位的万分之一,可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要放弃自己的全部跑去混江湖。
这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完全就是精神病啊。
可周巡说出这句话后居然还有脸洋洋得意,张云依啪的一声就把筷子按在了桌子上。
“你说啥?再给我说一遍!!!”
一时之间饭桌上的气氛陡然紧张,张墨连带着张六辰瑟瑟发抖。
张云依却是直接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周巡一脸惊恐指着张云依的房门:
“她是不是??”
“是!!”
六辰回答。
“那我是不是??”
“是!!”
六辰的话还没说完,周巡猛的起身拔腿就跑,可是为时已晚。
张云依已经换了一身练功服提着一杆梨花枪,对着张墨张六辰大手一挥:
“当面教子,背后驯夫。”
“你俩给我出去。”
说罢枪尖一挑就向着,周巡刺去。
张墨,张六辰哪敢停留,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这时屋里只剩下周巡和张云依两个人一逃一追。
周巡这时终于慌了,讲话都结结巴巴的。
“云依,咱有话好好商量,再说我也不是你的夫啊,还没结婚呢。”
可张云依哪管这么多,直接提枪上前,绕着桌子就对着周巡一阵突刺。
周巡一边躲闪,一边解释:
“你听我说我不是单纯的想离家出走。”
“我只是出去找江相那帮混蛋报仇,真不是离家出走。”
“我管你,我跟你说你就是欠收拾,这也怪我最近对你太放纵了。”
说罢,一枪头就又杵过来了。
这一枪是又奇又险周巡没有完全躲的过去,贴着他的肚皮给他开了个口。
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周巡,张云依来真的。
于是周巡也不闹了,血勇上头,伸手抓住张云依的枪头,就往怀里一带,张云依完全没有想到周巡居然还敢想着反抗。
一时不查,被周巡带到了怀里。
但是女人的力量怎么能够抵抗男人呢,就这么被周巡死死的抱在怀中。
最终张云依不在挣扎了,脑袋一歪靠在周巡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江相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危。”
周巡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暖流经过,不由的紧了紧怀里的张云依。
“当年队长疑似死在江相手里。现在郑赢也死在江相手里,这口气我实在咽咽不下,这天补不起来,就是因为有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要实在想去,那就去,不过,答应我活着回来。”
周巡听后一阵沉默,半晌后才艰难的答道:
“我尽量。”
一顿饭吃的无疾而终,一桌好菜全敬了土地。
从屋里出来周巡闷闷不乐,他第一次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不负责任。
但是仇恨啊,就像是汹汹燃烧着的烈火,烧烤着他的理智,于是他信马由缰,走着,最终来到了一片公墓,郑赢的衣冠冢就葬在这里和……他的儿子。
周巡两手提着之前买的烈酒坐在他的墓前,哐当!!放在墓碑上,用袖子擦去墓碑上的浮灰,轻声说到:
“郑赢你知道么,我其实一直都没有瞧得起过你过,不要怪我说话损,实在是你的天赋太差了,差到如果不是当面队长力保,你都走不上这条路。”
“但是不得不说你是个汉子,凭借着这样的垃圾天赋一个人撑着管理司还能做到不求人,你是这个。”
周巡说着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可是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好多事情你听都没听说过,何谈去处理,就因为这个我加入到了补天,当年不是我要离开,是队长最后的遗愿就是让我离开,他说我只有进了补天才算真正的理解了这个世界。”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变回普通人的下场。”
“可是我好歹见识过,战斗过,为了这个世界我流过血。”
“而你呢,一辈子的井底之蛙,我真为你不值啊。”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让那帮吃里扒外的东西付出代价,我要灭了江相。”
这时一直没有露面的智鸦老师不知道从哪儿飞了过来,落在郑赢的墓碑上,梳理着羽毛。
“决定了?”
“决定了!”
“需要我一起么?”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还是去教导张墨吧。”
“一个人闯荡江湖,非常危险。”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我能够处理。”
一场谈话无疾而终。
周巡回家收拾行囊,张墨却是暗戳戳的过来找他。
“爹,上次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起开,我现在没兴趣讲故事。”
“不是你好歹讲完啊!”
“我讲故事不是无聊么?”
“这不是钩起好奇心了么!!再说我明天就要走了呀,我师傅还在等着呢。”
“行吧接着讲。”
上回说到,这张顺儿起身第一句话居然是嫌弃自己的身体丑,这种情况就非常的不正常。
且说他起身之后打量四周,却发现景色根本没有发生改变,不由的脸色一变,其实这个时候掌控着这个身体的是连体人中的妹妹,她被关了近百年,终于逃出生天附身还魂,虽然对身体不太满意,但毕竟还能用不是,以后再换也不难。
只是这障眼法没有消失,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挪了几步,却没想到脚步声居然还是重声。
她登时就知道,她哥哥还贴在她的身后,和以前一模一样。
只是她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想要摆脱掉这样的哥哥。
可是哥哥并没有给他机会,在妹妹的大脑急剧思考的空挡,哥哥苏醒了。
一股阴寒之力如潮水一般涌来,把妹妹惊醒。
妹妹赶忙的就往墓室里跑去。
障眼法就不是真实的么?未必。
妹妹一直跑,仿佛是后面有什么追着她,只是这只能算做徒劳。
因为没过多久妹妹又回到了她附身张顺儿的原点,这可是激怒了妹妹,只见她怒目圆瞪,大吼一声:
“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
于是大片大片头发丝粗细的透明丝线从张顺儿的嘴中涌出。
奔流成为一条丝线河流。
向着远处奔涌而去,而嘴角被完全撕裂的张顺儿,就像是一个被玩坏的洋娃娃一样,丢在原地。
只见那极远处那团丝线不停地翻涌最终形成了一个女人的形态,极为高大。
她的对面,却是一只四臂恶鬼。
只见他白面獠牙,头以下连着的却是两个半只身子,一半男一半女。
身体之间只有一些血丝儿连着。
这恶鬼的身体状况非常的差,他的脚下就是大滩大滩的黑血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他用两只手一前一后的固定这身体,口中却在哈哈大笑。
【宁听鬼哭莫听鬼笑】
哥哥这笑声给妹妹听的头皮发麻,
“都这样了你还不放弃么?在这样下去你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哥哥却好像是听不见妹妹的话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嗤笑。
等到妹妹靠的足够近的时候,哥哥突然松开了,扶着身体的双手。
他的身体就像是融化蜡烛一样,猛然散开,无影无踪。
妹妹看到这样的情况,悚然一惊,飞快的抽身后退。
可是晚了,一只满是死皮的手,从虚空中伸出扣住了她的咽喉。
妹妹还是有些手段的,猛然散开化作飘散在风中的丝线,躲过了这一击。
可是她这样做并没有能逃脱的掉,一阵邪风吹过,犹如蚊虫煽动翅膀的声音过后,一只只各种各样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的手从虚空中伸出,抓住飘散的丝线猛的一抖,妹妹被迫现出原形,可是哥哥并没有就这么打算放过她。
只见那一只只手仿佛是镣铐一样紧紧的抱着妹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哥哥此时也由一滩黑泥化为了原本恶心的模样。别扭的走到妹妹身前,停住脚步,
贪婪的抚摸着妹妹的脸部曲线,最后猛的一用力将手指插到妹妹的眼睛里。
剧烈的疼痛让妹妹全身颤抖,却被各种各样的手箍住动弹不得。
被动的承受着,疼痛。
此时哥哥的整只手都伸到了妹妹的脑子里,尽情的搅拌,直到妹妹的另一只眼睛透露出痴傻。才心满意足的抽出带着灰白脑浆的手臂,用嘴唇贪婪的吮吸着手指。
这时的妹妹已经被放下,却比张顺儿更像是被玩坏的娃娃。
哥哥心满意足的将妹妹重新拆解为丝线用一根奇怪的针认真的在自己身上穿行,不一会儿他就变成来了一副由不同的尸块组成的模样。
突然妹妹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
“你个变态就应该下地狱,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此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