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旧街十七月半鬼市
周巡这话一说完,张云依赶紧拉开了一边的窗帘,这个动作就很莫名其妙,搞的周巡一头雾水。
“你这是干嘛?”
张云依听了哈哈一笑说:
“没啥我就是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记得有这么个干儿子。”
这话讲的周巡一阵无语,她这话讲的就没有良心,他张墨吃的用的,玩的做的,那个不是他周巡送的: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限制我去你家的次数,我至于每次都只能送礼物么?”
一提这个张云依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那是去看张墨么,你那是不怀好意,我就纳闷了,你一天是的有多忙,非得晚上去我家,蹭饭不说,还拉着我喝酒,说说你是有个什么可刑性的想法。”
周巡的那些小心思一被张云依点破,纵使他脸皮够厚还是有点脸红,只能不停的嘟囔道:
“我那不是忙么,不是忙么。”
张云依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狡辩,而是问起了周巡的目的地:
“你这是要去哪儿?之前也没听你说,这突然就要走?”
张云依算是问到了周巡的痛点上,于是他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满脸炫耀:
“鬼市听说过么?”
张云依一听他说这个顿时兴趣缺缺:
“东街口不就有么,每月初一十五大清早上的在那骗人。”
听她这话周巡一阵一阵的牙疼,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说两句话准扬沙子:
“谁说那破地方了,我说的是正宗鬼市,旧街十七月半,一年就这一次,那地方老刺激了。”
听了周巡这话,也不等他继续说,张云依的眉毛就竖起来了:
“周巡你个老不要脸的,张墨才十二岁,你带他去那种地方,你是不是活拧歪了。”
周巡却不以为然,嘴上糊弄着说:
“亲子时间,我这个当爹的带自己儿子见见世面怎么了。”
张云依不想听他说话而是扯住他就是一顿锤。
周巡一见这场面,赶紧一边躲一和她撕扯,嘴上却不饶人:
“切!!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就在这个时候,也没听见楼下卷帘门响动,周巡他老子就突然上了楼。
入眼的却是自家儿子和人家姑娘,衣衫不整扭打在桌子旁,这场面辣眼睛。
周巡和张云依二人也看到了周久清的到来,两人飞快的放开了对方,整理衣服。
“这!!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我!路过!路过!”
周久清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尴尬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就蚌埠住了,要不说人老精,马老滑呢,周久清一看情况不对赶忙的开动脑筋,找话说,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了。
“周巡你收拾东西是去哪儿啊。”
周巡一听话题被转移了,马上就坡下驴,接茬道:
“哦!这两天没啥事,我寻思带着云依和张墨出去玩一趟。”
周久清一听这话,内心那个激动啊,那个老怀大慰啊,我家这头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了,老天开眼啊,于是出于老父亲的心理忍不住来了个推波助澜。
“出去玩好啊,嗯……小墨这孩子也好久没出去玩了,挺好的,收拾完赶紧出发吧。”
张云依有不同意见,也不管礼貌不礼貌的,直接接过话头就推辞。
“这样不好吧,我局里还有好多事呢,而且也没到休假的时候。”
“没事我准你假了,放心去就行。”
“那小墨还要上学呢?他现在学业也挺忙的。”
“学业忙阿,这还真不好办,要不这样!你把小墨送我家来,我和巡儿他妈照顾他一段时间,然后你俩去。”
张云依一看,这话没法聊了呀,这在聊着聊着给自己搭进去了,于是她赶忙改口。
“不行不行,这样就太麻烦叔叔阿姨了,我们还是带着张墨去吧,给他长长见识。”
既然出去玩的事情已然敲定了下来,张云依也就只好回去收拾行李。
周久清一看张云依走了,怕周巡怪罪他,他也赶紧走了,只是下了楼出了门一摸手机想起来了,他这趟来是有正事的,想问问周巡对郊区碎尸案的看法来着。
毕竟那现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这下好了帮手没抓到,还让人家带走一个法医,想想就让周久清头疼。
周巡这边在送走了自己老婆和老爹以后,一个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进了他的卧室,今天可是个大日子,给大爷换池的大日子。
所谓换池,可不只是换个坛子那么简单,更甚的是可能要换个寄魂。
周巡想先给大爷换个坛子看看,不行再去鬼市给他换个寄魂。
周巡的卧室并不大,只是非常的阴暗按理说以周巡现在的身家犯不上委屈了自己,奈何他收了一屋子鬼物啊。
要不是有背图镇着,周巡还真就不一定敢住在这屋。
只见周巡进屋以后,径直就来到了墙边的一副画前,略使手段,那副画活了,居然就那么活了。
画中人物犹如见到了亲人一样飞快聚集,不一会便变成了一位风流士子的模样。
这画就是周巡上次去鬼市带回来的收获,这位画中仙叫做从林一,算是一位千年老妖了。
等他真身到了周巡的手中已是经历了五代画主,但胜在他脾气好,周巡也就没有超度了他,两人达成了共识,周巡用了些手段限制从林一且不杀他,从林一借给周巡画境当密室,周巡一步跨出进入画中。
“老从我来看你了,老从!!!老从!!”
“我在这呢!!”
只见一个穿着桃花大氅的中年人从桃林中转出,向着周巡迎了过来。
“老从我给你带了上好的女儿红,你省着点喝,这年头想弄点好酒太难了。”
一说到酒,从林一来了性质,一挥手从他的身上滚出两个墨点,落地便成了两个童子,也不需吩咐,径直的去操持起了酒宴。
周巡一看这酒鬼又来了性质,心下打怵,赶忙的把手中的酒坛向他一扔,掉头就跑,边跑还边说。
“老从我就不打扰你夜宴了,我这边要给大爷换个池,挺忙的,哦!!对了,我这两天不在家,你镇着点屋里的东西。”
从林一大袖一挥,接住了酒,拍开坛口闻了闻露出了一副陶醉的神态,对着周巡挥了挥手:
“知道了!!!恬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