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熊初&和亲王
“戴远众,有人花钱买你都命,纳命来!”
浅眠的和亲王听到这样一句话,紧接着暗处的护卫冲出来,一阵打斗声后,一个样貌年轻的男子被押上来。
和亲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你要杀戴远众?”
熊初盯着和亲王看,微微皱眉,心道买家也太差劲了,给的画像和本人根本不像。
“对,我要杀你!”
和亲王本来想笑,结果一吸气咳嗽起来:“咳咳咳!我可不是什么戴远众。”
“殿下。”
和亲王的侍卫单膝跪下:“此人手腕上有杀手堂的刺青,应当是杀手堂的人。”
殿下?
熊初打量着面前病歪歪的人,不是戴远众?
和亲王走到熊初面前:“本王是大虞七皇子,你找错人了了。”
熊初呆了呆。
侍卫道:“方才打斗时,隔壁有人小声喊了句‘戴大人快走’。”
熊初:“……”
“第一次杀人么?”
和亲王看着熊初:“本王看你不像是沾过血的样子。”
熊初确实是头一次接任务,就刺杀错了人。
他尴尬的移开视线。
和亲王向他伸出手:“杀手堂不是什么好去处,你若是愿意离开,本王可助你一臂之力。”
熊初看着面前的手。
苍白如纸。
“我……我得吃饭。”
和亲王笑了笑:“给本王做侍卫,本王给你吃饭。”
“管饱。”
这两个字对熊初的诱惑很大。
他谨慎的问了句:“我刚才差点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
别是想把他骗走,然后关起来不给吃饭,虐待他。
和亲王笑道:“今日是本王的生辰,做些好事也是希望增加福祉——咳咳咳!”
他蜷起手指握拳抵在唇边,咳的撕心裂肺。
本就苍白的脸色,染上一丝病态的红。
侍卫一巴掌呼在熊初后背,瞪了他一眼:“殿下身子不好还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你别好歹不识!”
熊初犹豫了下,决定识一次好歹试试。
杀手堂那个地方,他也不想待。
熊初跟在和亲王身边,王府里有武师,他也能跟着习武,精进下功夫——因为别的侍卫说他是三脚猫功夫,还经常拿他刺杀错人来调侃他。
倒也不是恶意,但熊初就是憋了口气,想要让和亲王刮目相看。
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他就一个想法,希望和亲王的身体能够好起来,明明不是冬日,手凉的跟冰冻溜子似的。
和亲王在封地,平日里连王府都不大出。
熊初的武功突飞猛进,武师练练夸赞。
他感慨:“杀手堂就是个不入流的,以你的根骨本可以更好的。”
熊初把剑插回剑鞘:“若不在杀手堂,我也遇不到殿下。”
武师点头:“这倒也是。”
熊初找到和亲王,提出想要离开一段时间。
和亲王也没多问,只是让人给他拿了些银子。
他以为熊初是想出去闯出一片天地。
冬日来临时,和亲王窝在软榻上裹着被子,听见下人说熊初回来了,还有些惊讶。
熊初比离开的时候黑了、也瘦了,整个人坚毅了不少。
他带回来很多珍贵的药材,都是听府医提起过极为难寻的。
和亲王有些惊讶:“你是去寻这些东西的?”
熊初小心的把药材交给府医。
府医如获至宝,冲出去处理药材。
熊初单膝跪下:“是,属下想医治好王爷的身体。”
和亲王自被中伸出手来:“你先起来。”
熊初握住和亲王的手,感觉他的手似乎更凉了,连忙调动内力为他暖手。
一旁的侍卫想呵斥他这僭越之举。
和亲王眼神示意他别出声。
“你有心了。”
熊初摇头:“殿下待我好,我便希望殿下也好好的。”
和亲王咳嗽了一阵,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他淡笑道:“本王就说生辰的时候做些好事能够增加福祉,你便是本王的福祉。”
熊初因为这句话激动起来:“遇见王爷,才是我的福气!熊初誓死追随王爷!”
此后,熊初除了习武,就是外出寻医问药。
和亲王的身子也渐渐有了起色。
“熊初。”
熊初再一次拜别时,和亲王叫住他:“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你别再出去了。”
“殿下,属下……”
熊初抬头看向和亲王:“属下希望殿下身体安康、福寿绵延。”
和亲王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目光诚挚的人。
他缓缓道:“福寿绵延……有什么意义呢?”
“有意义!”
熊初一字一顿道:“有意义的!有了健康的体魄,殿下可以出去游山玩水,看看江南水乡、去见识北国风光。”
他向和亲王描绘自己寻医问药时见识的风景、人文。
和亲王目光悠远:“听着是很美,可是……”
“没有可是。”
熊初着急着打断和亲王的话:“殿下的身体一会定大好,和寻常人一样、不,比寻常人更好!”
和亲王没有再反驳:“嗯,那便借你吉言。”
王府中人,各个都仔细的伺候他,但只有熊初这个实心眼子一心扑在让他身体大好上。
和亲王目送着熊初离开,扭头问侍卫:“你说,本王该如何回报他?”
侍卫答:“殿下于他有知遇之恩、助他出杀手堂,他理应报答殿下。”
和亲王摇了摇头:“哪儿来的理所应当呢。”
又一年落雪时节,和亲王已经不需要窝在被子里,可以在外面走动一会了。
“殿下!”
熊初兴冲冲的冲进来:“我回来了!”
这次,他带回来一位老大夫。
老大夫本来都归隐山林了,硬是被熊初“请”了出来。
“你这侍卫,老夫不肯出,他居然直接刨老夫的药田!”
和亲王讪笑:“抱歉,是我们失礼了。”
老大夫生气归生气,他认真的替和亲王把脉,吐出两个字:“能治。”
熊初欣喜若狂,比和亲王还要高兴很多。
老大夫在王府里住下,每日替和亲王把脉、增减药方。
和亲王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的有力气起来。
这天夜里,和亲王梦见了赤着上身跪在自己面前的熊初。
早晨,和亲王坐在床上发呆。
他因着身体的原因,不曾梦过,许是现在身体渐渐变好,居然……
更离奇的是,他梦见的是熊初。
“怎么会这样……”
“殿下?”
熊初看到和亲王鬼鬼祟祟的在做些什么——他怎么会把“鬼鬼祟祟”这个词用在王爷身上?
和亲王用力把手上的裘裤塞到最里面,然后关上柜子:“啊、啊,熊初啊,什么事?”
熊初端来了早膳:“您今日起的迟了,是昨晚没睡好么?”
和亲王摇头:“睡的很好。”
就是梦有些伤身。
老大夫来把脉时,露出了然的笑容,他强调了一句:“王爷身子好了很多,但现在还不能行那事。”
熊初好奇的问:“那事是哪事?”
和亲王现在不太能看熊初的脸,他抬手遮住眼睛:“没什么,你替我送……你替我去倒一壶热茶。”
然后他命别人送老大夫走。
老大夫捋着胡子:“怪不得熊初这般为你,老夫这下明白了。”
昨夜王爷肯定是梦见了熊初,怪不得今日不敢拿正眼看他。
和亲王尴尬的笑了笑,解释的有些苍白:“不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熊初啊!
难道就因为熊初为他寻医问药吗?
老大夫笑道:“是与不是,王爷不要说的太快,不妨好好想想。”
想?
想什么?
想他跟熊初?
和亲王发起呆来。
满脑子都是和熊初相处的种种场景。
熊初端来一壶热茶,见和亲王没穿披风,便打开柜子拿了件披风出来。
感觉柜子里的衣服乱乱的,他又伸手整理了下。
这一整理就发现了……
和亲王回过神来,看到熊初手中拿着自己今早藏的裘裤。
两人面面相觑。
屋内的侍从、侍卫察觉不对,都默默退了出去。
熊初干巴巴的说:“老大夫说的那事……”
和亲王干巴巴的说:“我不是故意梦见你了……”
熊初肉眼可见的脸色从涨红到涨紫:“王、王爷梦、梦见了……”
和亲王也红了脸:“我……本王说了,不是故意梦见的……”
这说的什么话啊!
和亲王懊恼的闭上嘴。
熊初磕磕巴巴道:“王爷、王爷你的脸好红,可能是发烧了,我去、去把老大夫找回来!”
说完,他就冲了出去。
和亲王抬手想叫住熊初,还没出声,人就没影了。
刚坐下的老大夫看见熊初就头疼,听了他的描述没好气道:“他那是羞的!害羞的!我以为你们两个两情相悦呢,合着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熊初挠挠头“哦”了一声,问:“什么心思?”
老大夫不想说话。
熊初自言自语:“两情相悦?”
“相悦?”
“可我只是想报答王爷啊。”
老大夫没好气道:“那你找个女人送他床上去,他也老大不小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了。”
熊初想也不想脱口道:“不行!”
老大夫:“那你行你上啊!”
熊初还真就他行他上了。
他冲到和亲王面前,一股脑的说:“王爷,大夫说我们两情相悦,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但是属下愿意跟王爷两情相悦,不想王爷有别的可心的人!”
说完,他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在,是封地上的官员。
官员一边干笑着,一边脚步往外挪:“……啊哈哈哈,臣、臣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风好大,臣什么都没听见,啊哈哈哈哈……”
熊初尴尬的看着和亲王。
和亲王从熊初连珠炮似的话语中捋清了思路:“你不愿意本王有别的房中人?”
熊初斩钉截铁、大声说:“不愿意!”
和亲王笑弯了眉眼:“好,那本王房中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人。”
---
准备再写个顾卫在现代的(龇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