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 章 千万不要让他说话啊!
&34;平之!平之!平之!&34;岳灵珊激动地大声喊着林平之,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期待。
然而,就在岳灵珊准备冲向林平之时,岳不群用他那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此时激动不已的岳灵珊。
岳不群此刻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随时都会有水滴落下来。
岳灵珊惊愕地看着父亲,试图想挣脱他的束缚,但这却无济于事。
&34;爹,那可是林平之啊!&34;岳灵珊焦急地说道,眼中满是不解和担忧。
&34;哼!&34;岳不群发出一声冷哼,眼神冷漠如冰,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林平之。
一旁的宁中则见状,连忙拉住将岳灵珊将其拉入自己怀中,轻声安慰道:&34;珊儿,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34;
此时此刻,令狐冲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落在岳灵珊身上,昔日与小师妹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曾经,他们是那么亲密无间,无话不说,自己和小师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如今因为林平之的出现,小师妹岳灵珊的心早已属于林平之。
望着岳灵珊为林平之担忧的神情,令狐冲不禁心中一阵酸楚。
转瞬间,令狐冲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双眸,冷漠地扫过林平之,接着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任何安。
令狐冲与岳灵珊的情感发生变化的转折点,正是那次令人刻骨铭心的福州之行。也许即使没有任何安从中作梗,令狐冲和岳灵珊最终也未必能携手共度余生,但令狐冲并不这样认为。
尤其是任何安当时当着令狐冲的面,询问岳灵珊的那些问题,仿佛一把利刃直插令狐冲心头。
自那以后,这些话语时常萦绕在令狐冲耳畔,如幽灵般挥之不去。而当他们回到华山后,这种影响愈发明显,使得大师兄和小师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因此,在令狐冲眼中,自己和小师妹走到如今这步田地,任何安负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此刻,令狐冲望向任何安的眼神中,除了原本的敌意,更增添了一抹深深的怨恨。
他与任何安之间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层。
由于任何安在黑木崖上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使得圣姑完全没有丝毫闲暇去跟令狐冲卿卿我我、眉目传情以发展他们之间那条本应浪漫缠绵的感情线。
而另一边,林平之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自己身旁的妻子岳灵珊一眼。
只见他身着一袭鲜艳似火的红衣,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般挡住了任何安。然而仔细一看,这件红衣却不知何时已沾染了好几处暗红色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厮杀。
此刻,他手中紧握的长剑亦同样被鲜血染红,一滴滴鲜红的液体顺着剑身缓缓滴落,在地面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变得异常冰冷,透露出丝丝寒意,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声道:“谁敢与我大哥为难,便是与我林平之为敌!”其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与杀意,让在场众人皆不禁心生惧意。
看到林平之这家伙竟然如此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毫不犹豫地维护着自己,任何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平之的肩头,语气真挚地说道:“好兄弟!你可杀掉了余沧海吗?”
林平之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一抹恍若回到往昔的纯真笑容,轻声回答道:“是的,我把他们全都杀了。”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仇成功后的释然与满足。
“好兄弟,做得太棒了!”任何安心潮澎湃,由衷地为林平之感到高兴和骄傲。
而此时此刻,林平之的内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认同感。
在经历了福威镖局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之后,林平之对周围的人心存戒备,认为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心怀叵测、另有所图。
然而,这位刚刚相识不久的大哥却截然不同,他似乎对自己毫无所求,反而关心的只是自己是否已经报仇雪恨。
这种纯粹的关怀让林平之倍感温暖,同时也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和人性。或许,在这个纷繁复杂的江湖之中,还是存在着一些真正可以信赖的朋友。
任何安对周围的人群毫无反应,他的目光径直投向了恒山派所在的方向。
当与定逸师太对视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定逸师太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怒火,她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立刻挥剑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斩于剑下。
然而,任何安的视线却并未停留在定逸师太身上,而是越过她,落在了她身后的一名小尼姑身上。
那名小尼姑面容清秀,神情宁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她紧紧地躲在定逸师太的背后,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果真是位腼腆纯真的小美女!即便是见多识广、早已看腻了那些卖弄风骚的女子的陈修,此刻也不禁为依琳小师太的美丽所打动。
这位小尼姑宛如一朵盛开在山间的洁白小花,汲取了天地间的灵气,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无需言语或动作,仅仅是她的存在,便让人心生愉悦,感到无比惬意。
&34;依琳小师太,你好啊。&34; 任何安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轻声说道。
依琳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吓了一跳。她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任何安相对。
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羞涩得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鹿,急忙闪身躲到了定逸师太的身后,心中却像有一头小鹿在乱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34;登徒子,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34; 定逸师太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任何安,厉声呵斥道。
然而,面对定逸师太的怒骂,任何安却显得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左冷禅终于开口了。他的眼神犹如寒冰般冷酷,紧紧地盯着任何安,缓缓说道:“任何安兄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需要给大家解释一下吗 ”左冷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压却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左冷禅话音刚落,原本并不着急的其他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任何安,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此时此刻,令狐冲却显得格外焦急。他忍不住出声打断道:“左盟主,且慢!此人居心叵测,还是不要让他说话的好!”
令狐冲心里很清楚,一旦让任何安开口讲话,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那真的是难以预料啊!
左冷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猛地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令狐冲,冷冷地质问道:“小子,你算哪根葱?连你师傅都没有插话,哪里轮得到你来多嘴?”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令狐冲顿时觉得无比委屈和憋屈,但又无法反驳。
而此时此刻,岳不群只是淡淡地扫了令狐冲一眼,并没有站出来替自己这位首席大弟子撑腰或者辩解半句话。
然而面对左冷禅的质问,任何安却显得镇定自若、毫不慌张。他面带微笑,悠然自得地看着对方,似乎完全不把左冷禅放在眼里。
“左盟主,想要我解释什么?”任何安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左冷禅。
“你难道就不需要解释一下这些事情都是为什么吗?”左冷禅皱着眉头说道。
“打住”任何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左盟主,我问你,我告诉你岳不群会辟邪剑法的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没有我的提醒,你现在是死是活?左盟主,这么说起来,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啊。”
左冷禅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任何安接着说道:“还有,左盟主,我告诉你岳不群想要染指五月派掌门的位置,这是真是假?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
左冷禅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着任何安所说的话。
“所以啊,左盟主,我可有骗你?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任何安直视着左冷禅的眼睛,眼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左冷禅憋屈至极,闷声闷气的回复:“没有!”
“还是所以,所以啊,左盟主,我任何安对你可是有恩,你之前可是一口一个任兄弟,对我亲切之极,不过我看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怎么,左盟主,你拿着剑莫非要杀我不成?”任何安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了一步,与左冷禅对视着。
令狐冲看着眼前任何安这副模样,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起来,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不要让他说话!”令狐冲在心底疯狂呐喊着,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多么想向左冷禅大声呼喊,阻止任何安继续说下去,可此时此刻,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低微,根本没有在此处发言的资格和权力。
而就在这时,任何安竟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泰山派的天门道长,眼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