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饯别礼?
握了握手,抬脚朝着沈洛颜走去,却没看到身后的不远处,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周身飘散的,满是悲寂。
那抹身影,正是林子傲,他站在不远处,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孤寂,看着桃花树下的那抹绝美身影,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着,指尖发白。
他看着江屿白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抱在怀里,那人儿对他笑着,他的心里就像有千万根针在扎着,已经快痛的麻木了。
如若他早一些遇到她,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是那个如果,却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沈洛颜跟江屿白刚跟到前厅的时候,许歌弟已经背着包裹到了,身侧站着红着脸,安安静静的北阳然。
看着北阳然的样子,沈洛颜微微惊讶了一下,转眼看了一眼许歌弟,发现他倒还是平常的样子,没什么异常,不过除了他,她也想不出来是谁让北阳然红着脸安静的站着了,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能让北阳然那个混世大魔王安静下来,他的本事倒是不小。
转过头看着前方的的林老夫人,沈洛颜微微笑了一声,道:“林夫人,歌弟本宫今日便带他回去了,麻烦了你们这么久,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林老夫人转头看了一眼许歌弟,也是温温婉婉的笑道:“怎么能说麻烦呢,歌弟那孩子我们也很是喜欢,不过那孩子,毕竟还是跟你亲些,跟你一起生活,倒也是了了他的心愿了。”
许歌弟听罢,鼻头一酸,走过去抱住林老夫人道:“夫人,歌弟有空便会回来看你跟林大哥的。”
林老夫人摸着许歌弟的脑袋,眼里也是泪花闪闪,“好孩子,以后要好好听姐姐的话,不可耍小性子了,有空便回来,我给你做你爱吃的酱肘子。”
“好”许歌弟红着鼻尖,狠狠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林子傲看着这样一副场景,心中百转千回,走到沈洛颜面前,清澈的眸子看着沈洛颜,眼中有些她看不清的情绪,“洛颜,这个给你。”
林子傲摊开手,手中赫然放着一支细长的玉簪,簪子的顶头,是一朵梅花的样式,周围还有一些细叶,造型精美,看着栩栩如生。
沈洛颜抬眼看着他,“这有有些太过贵重了,林大人,我不能收。”
林子傲笑了一声,似清风朗月,似乎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放下,看着她不收,便故意的带着些委屈的意味道:“落颜,这是我作为朋友送给你的礼物,我此去,可能就有段日子回不来了,这算是我送你的饯别礼。”
“饯别礼?”沈洛颜愣了一下,道:“那也还是我送你,怎么能让你送我呢。”
没事,你就收着吧。”
沈洛颜还在那为难,便听见江屿白沉沉的声音响起,“颜儿,既然林大人送你,那你便收着吧。”
沈洛颜下意识的看了江屿白一眼,见他微微朝她点头,脸上也没什么不悦的神情,便只好伸手收了林子傲手中的玉簪,“林大哥,你此去虽说是监督之名,倒也切勿小心。”
林子傲点点头,“我知道”,转而有些神秘的道,“这支簪子,可不是普通的簪子。”
“嗯?”
看着沈洛颜疑惑的样子,林子傲也没有解释的打算,笑道:“那要靠你自己慢慢摸索了。”
“好吧……”
林子傲转手朝门口挥去,眉目俊朗,“皇上,娘娘,请。”
“嗯。”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林老夫人看着身侧一直盯着马车看的儿子,一脸心疼的道:“傲儿,你真的放的下么?”
林子傲收回目光,垂下眸子笑了笑,带着些苦涩,“放不下又能怎么办。”转而抬头看着林老夫人,揽住她朝府内走去,“放心吧,娘,我已经决定将她深埋在心底了,以后她是君,我是臣,我不会再有奢望了。”
林老夫人看着儿子那模样,叹了一口气,怪只怪,有缘无分吧。
马车上。
沈洛颜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江屿白看,杨旬邑对面的许歌弟也盯着江屿白看,许歌弟身旁的北阳然盯着许歌弟看,四人形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氛围。
江屿白感到两股灼灼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饶是自己再定力不错,也有些不自在了,睁开眼睛,看向身侧的沈洛颜,抚了抚额,有些无奈的道:“颜儿,你再这样盯下去,朕的身上就要有窟窿了。”而后转过眼看了一眼许歌弟,眼中的威严让许歌弟心中颤了一颤,慢慢的移开了视线。
沈洛颜也转过眼,不再看他,只是道:“臣妾只是觉得今日的皇上不像是皇上。”
“哦?”江屿白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那像什么。”
“像圣人。”
沈洛颜说完,对面的北阳然转过眼,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皇兄今日尤其大方。”
江屿白被她们弄得哭笑不得,说道:“你们是想问,今日林子傲送颜儿礼物,朕今日为何不生气,还让她接下了是么?”
“嗯嗯。”北阳然点点头。
身侧的许歌弟听着他们的对话,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有些惊讶的道:“林大哥喜欢姐姐?”
气氛一下就有些尴尬。
看着许歌弟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北阳然实在没忍住打了一下他脑袋,“你才看出来啊!怎么这么傻。”
“…………”许歌弟看着有些尴尬的气氛,很明智的没有再开口了。
四人就这样默默无语,一直到魏元赶着马车,在沈将军府前停了下来。
北阳然率先跑了出去,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又回来拉着许歌弟,“赶紧走啊!傻子啊你!”
两人风风火火的走了下去,马车里又只留下了沈洛颜和江屿白两人,沈洛颜作势也要下去,被江屿白拉住了胳膊。
沈洛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转过身朝江屿白问道:“怎么了?”
江屿白看着她那明知故问的模样,拉着她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明知故问,你不就是想问朕今日为何不吃醋么,行了,朕现在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