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你别拉着我
这时福伯已经把客人请进来，正是昨天找张小川买竹虫的客人，只是后来东西送到了是一个小厮接待的，只是留了个地址和确认预定的事，也忘记问这位客人的身份姓名。显然对方也知道这个，老远就拱手打招呼道：“鄙人福来楼掌柜，小姓黄。见过小郎君，昨日竟不知是青城县男家小郎君，实在失礼。”
自从县男府都给卖了之后，看到张家没有不指指点点的，走到哪都是被鄙视的对象。像这么真诚热情的打招呼真是少见，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还是以后都大主顾，张小川连忙笑脸相迎：“原来是黄掌柜，失敬失敬。”
客套之后来到正堂坐下，也可以说是‘跪’下，虽说现在已经有胡凳，也就是马扎小凳之类。但是正式会面或者饮宴还是以跪坐的方式，这让穿越来的张小川很不习惯。
张小川看到黄掌柜显然不只是为竹虫那么简单，寒暄过后静等对方发话，这样也好应对。黄掌柜见状只好挑开话题，开口说道：“今日前来有些冒昧，但确实是因为有要事。只是在此之前有一事要先询问一下，不知道这昨日的鸡米花是否贵府亲制。”
张小川觉得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于是直接回道：“昨天的鸡米花乃是我和福伯亲手制作，黄掌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黄掌柜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说道：“今日来此有两件事。一是为这炸竹虫。目前迫切的需要供货，不知贵府何时能够再次供货？如果需要增加订货量有没有问题。”
张小川根据这个需要炸竹虫的时间粗略了算了一下。回复黄掌柜道：“约么午后应该可以制作完成，傍晚时分一定送到府上。只是不知道黄掌柜为什么要的这么急。”
张小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黄掌柜思索了一下，想这件事情肯定也是瞒不住的，于是坦白的说道：“二位也知道我是一个酒楼的掌柜，这个鸡米花我是拿到店里去售卖的，没想到异常的火爆，这还未过晌午已全部售完，所以只好冒昧前来。只是小郎君说午后制好为何要傍晚才能送到？”
“从这到黄掌柜店里脚程就需要这么长时间，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原来是这样，我一时焦急竟忘了脚程。”黄掌柜恍然大悟，接着道：“这个好办，我与随从骑快马而来，待会我让随从在此等候，制作完成即刻送回，也省的小郎君与福伯麻烦一趟。”
“只是这鸡米花材料获得不易，要是增加供应需要雇人帮忙，这个成本会增加不少。”
张小川刚一说完，黄掌柜就回应道：“如果供货量能提高到三十斤以上，我能给到五十文。”
显然黄掌柜料到张小川会涨价，提前已经拟好了报价，如今脱口而出以显示诚意。
张小川也没想到黄掌柜给的价格这么高，这比黄掌柜当时买的价钱增加了六成还要多，看来黄掌柜是要做独家生意，果然，就听黄掌柜又道：“不过有个条件就是不能再供给其他人，也不能再去摆摊售卖，不管多少我都要了。”
这个条件在张小川意料之内，于是回应道：“这个条件我们答应，不过要达到这个量我们要准备一下，三天后能把产量提高到三十斤以上。”
黄掌柜对于鸡米花加量的回复很满意，接着说道：“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一事就是我想拜小郎君为师学习这鸡米花烹饪方法。”
“福伯你别拉着我，让我打死这个鸟人。”
听到黄掌柜的话，张小川立刻火冒三丈，心想搁着绕半天你要学我技术，你当我是二傻子呢。福伯则是一脸懵逼，我没拉着你啊。
张小川继续骂道：“刚才谈半天鸡米花合作，并达成友好互利共赢，你现在要断我兵线偷我的高地，你个肥球耍老子呢？”
虽然张小川的话黄掌柜听的云山雾罩的，但是通过表情和肢体语言不难理解是生气了，不过黄掌柜貌似也是有心理准备的，马上回应道：“小郎君，怪在下没有把话说明白，先消消气听在下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可好。”
张小川依然气呼呼的，不说话，不过还是重新跪回了坐席上，一脸不善的盯着黄掌柜，那意思: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知道提出这个要求太过孟浪。”
知道孟浪你还说，张小川斜眼鄙视之。黄掌柜略显尴尬接着说：“我黄某人平生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做菜，昨日见到小郎君做的这鸡米花惊为天人，此物非蒸非煮亦非烤，而且外酥里嫩，尝过之后我就回去琢磨这个烹饪之法彻夜未眠，不得其门实在难以忍受，所以才下定决心想向小郎君学习这烹饪之法，为学此术在下愿拜小郎君为师执弟子之礼，还望成全。”
听到这里张小川火气也消了不少，正式拜师都愿意，这古代拜师可是非常郑重的事，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基本等于我认你做干爹你教我行不行。如果拜师学了这个技艺，那炸竹虫生意自然不会受影响。但是张小川却另有打算。
“传授你烹饪之法好商量，拜师就算了。我有个更好的合作方式，不光可以传授你鸡米花制作方法，还有别的你没见过的烹饪手法教给你。”
黄掌柜听说还有别的没见过的烹饪手法，其他信息自动忽略，立马点头答应。
“先别着急答应，你先听听我的这个合作方式，我是希望拿烹饪技术换你酒楼的干股。”
黄掌柜表示不懂什么是干股，张小川耐心解释道：“意思就是我们合伙开酒楼，我出技术帮提升酒楼盈利。干股就是你按比例分红给我，酒楼的所有权还是属于你自己的。”
黄掌柜听了以后觉得可以，于是说道：“如果小郎君肯教我烹饪之法，这个倒是可以商量，不知道二郎君想要几成？”
张小川伸出一只手说道：“我要五成。”黄掌柜倒没太大反应，结果福伯在旁边挤眉弄眼示意张小川要太多了。多吗，张小川觉得很少，要不是需要快速回笼资金，这样能缩短赚钱周期，就自己前世的烹饪技术，虽然都是家常菜，但是架不住煎炒烹炸那都是垄断技术，在这个时代开酒楼不是直接称霸餐饮界。
黄掌柜听了张小川的话，虽然反应不是很大，但显然也表示不赞同：“小郎君这是不是太多了。”
现在说能帮对方称霸餐饮界，估计对方也不信，于是换个思路“这样，你先跟我说一下蜀州酒楼行业是什么情况，贵酒楼能占多少份额。”
黄掌柜表示没懂，张小川解释道：“就是有点实力的酒楼有多少家，你们能排第几，月盈利几何？”
“目前蜀州的酒楼有二三十家，因我们福来楼开设不久暂居末位。”好像为了表达自己的实力，又补充道“益州乃剑南道首府，酒楼有百余家，我们福来楼能入二十之列。”
“如此说来贵店也是有些实力，如果合作达成，益州酒楼的份子我也要。”
“这可不行，益州酒楼在下做不了主。”
“那我教你的不能拿去益州酒楼用。”
“这个我可以答应小郎君。”黄掌柜又回到先前的话题继续说道“目前蜀州酒楼每月营业额应在万贯以上，小店占不到一成，约么五百贯，三成的盈利。昨日的鸡米花很有特色，今日售卖反响很好，可以给小店增加不少进项。所以才敢冒昧答应小郎君拿些分红，只是五成实在太多了。”
“你觉得为难那是你还不知道我要带给你什么。”张小川思索了一下。
“这样，我的抽成在去掉之前五百贯营业额之后再算，你看这样行不行。而且我答应你只抽两年。之后就不要了，而且厨艺也随你使用和教授他人。”
黄掌柜依然面露难色，张小川说：“这也不用现在决定，你回去等我几日，到时候你尝过我的菜品再做决定如何？”
黄掌柜一听，深以为是，于是留下今日炸竹虫的钱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