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算什么东西
远处一人走来，面容清秀，是个十五六岁的童子。
“百晓生，他们买了签名版的月旦评，我把人送过来了。”书店老板上前交代几句。
“他是百晓生？”三人同时一呼。
沈助早有心理准备，对于这个混子的印象就不好，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
秦无敌瞠目结舌，传闻黑白两道通吃，天上地下通晓的百晓生竟然长这样。
“你算什么东西？”百晓生张口问道。
“这人好不礼貌。”秦无敌脸一垮。
“我是问你们要算什么签？”
“我来是要问秦无双的下落。”秦无敌虽然内心怀疑，可是百晓生的月旦评名声在外。
或许是对方修炼了返老还童的奇功，现在到这儿了，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原来老头是要问女儿秦无双的下落。”想到这里，沈助觉得老丈人帮他找媳妇，这钱花的值。
“我不知道。”百晓生当即回道。
“什么！你耍我！”秦无敌眉毛一竖，就要发飙。
“老头，听他说完。”沈助拦住秦无敌。
“我师父或许知道。”
“你师父谁啊？”
“千晓生。”
“老头，我们找他师父，从这个名字上看的出来他师父懂的更多。”
“你们一进竹林，我就已经算到了今天有人要来。”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
“你们算什么东西？”
“这个人也不是很礼貌。”秦无敌暂时隐忍。
“我来是要问我女儿秦无双的下落。”
“我不知道。”
“我尼玛。”秦无敌眉毛一竖，再要发飙。
“我师父或许知道。”
“你师父谁啊？”
“万晓生。”
套娃啊！
话音落下，几人抬着一个衰弱老者出来。
“师父”“师祖” 两人同时喊道。
看来此人就是万晓生了。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来意。”
秦无敌刚准备摆起的臭脸收了起来。
干这一行的，越老越有实力。
万晓生老的快要死了，实力应该不差。
“你们把今天的任务布置下去吧。”
“是！”百晓生和千晓生同时应道。
“你们跟我来。”百晓生引着三人向一大片竹屋走去。
竹屋前密密麻麻坐了不少人， 众人手中窸窸窣窣似乎在拨弄着什么。
竹棍、铜板、龟壳、爻卦，原来都是卜算的东西。
旁边几人仿佛在记录着什么。
“你要找的人今年多少岁？有什么明显的特征？”百晓生问道。
“二十八岁，涌泉穴上有一道米粒大小的紫红胎记。”秦无敌回忆后说道。
“没想到无双魔主还正值青春年华。”沈助心中暗暗有些期待。
“今天第一算是计算她的年龄。”百晓生说罢将秦无双的名字写在竹屋前。
话音落下，众人已经开始算起来。
“二十八。”有人率先算出，给出了答案。
“果然有两把刷子。”秦无敌看来这趟果然没来错。
“三十。”
“八十。”
“二”
其余人的答案逐渐走偏，秦无敌眉头紧锁。
这些人算的也太离谱了。
“好，算出年龄二十八的人离开。”百晓生说罢，十几人离座。
“接下来她的身上有一块紫红胎记，第二算是算出胎记的位置。”百晓生继续布置第二个问题。
“等等，你怎么让这些算错了的人留在这继续算。”秦无敌拦住百晓生。
他属实有些不理解。
“不必着急，正是因为他们算错了才留在这里。”万晓生解释道。
“这是什么道理？把算的好的赶走，留下算不准的人在这里，那算什么？”沈助也不明，一看许多人连卜算的工具都用不熟，不乏滥竽充数的混子在里面。
“哎，卜算一道那是窥测天机，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万晓生坐了起来，换了口气，继续说道：“诸位看到的都是如今天机门的门人。”
“天机门，原来你们是上古十大宗门的天机门。”秦无敌恍然大悟，他作为圣教前教主，对于江湖典故也知道许多，能够位列上古十大宗门的无不是冠绝一时的强大门派。
“你们现在好像过的不太好啊。”沈助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一个鼎鼎有名的大门派，门人虽多，可是处于深山中，日子似乎有些清贫。
“听说天机门人后来多是江湖混子，坑蒙拐骗猖獗，卜算尤其不准，毁了招牌，渐渐就销声匿迹了。”秦无敌当场揭短，几人脸上有些不自然。
“老头，你说天机门消失是因为算的不准？”沈助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嗯，嗯？”秦无敌才觉得自己好像来错了。
“要不算了？”沈助看向秦无敌。
“不算了？”秦无敌也拿不定主意。
“算还是不算？”
钱都不是问题，关键钱花了，若是算错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两位，听我说完，你们就--明白了。”万晓生有些气喘，再换一口气。
“天机门有一门秘术叫做天子望气术，占星卜卦无所不准，算无遗策。”万晓生仿佛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可惜这门功法颇耗资源，以至于宗门十万年传承下来，修行资源被消耗殆尽，一代不如一代。”千晓生和百晓生羞愧的低下了头。
“难怪天机门的口碑一日不如一日。”沈助总算明白，天机门的确有厉害的地方，可惜灵气消失，再厉害的功法也无法修行。
“这么说你的修为最深？”秦无敌质问道，言下之意当然是要万晓生亲自卜卦。
“老夫修为虽然精深，算无遗策，可是天道渺渺，终究抵挡不住反噬。”说罢拍了拍双腿，十分僵硬，竟是残了。
“后来门人于万千卜算中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十算九不准。”万晓生说到这里十分兴奋。
“这是什么好事？”
“当然是好事，大大的好事！”
“虽然十算九不准，可是其中一卦却一定是准的，他们现在做的正是要把算准的排除出去。九算之后，若是全数不准，那最后一算必然是准的。”说到这里万晓生大笑起来。
千晓生和百晓生也抬起了骄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