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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出卡兹戴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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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的话:totet juden schwein!)

    已经消融并且开始化软的冻土上,一群衣衫褴褛的逃难队伍,拖着或沉重或轻松的简易雪橇和拖车,步履沉重地往前走着。

    有些拖车上已经满载着无法行动的人,甚至是尸体,有些冻饿的人就躺在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边上。

    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队伍中的其他人的情绪,一路上为了走到这里却死去的人早已不计其数,这十几个已经死了和行将就木的人,也只不过是这片大地上吃人的悲剧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动刻画罢了。

    之所以要如此坚决地,不惜会死在路上也要往乌萨斯的冻土深处前进,这其实是很违反他们的种族的一个决定。

    那双人人头上都有的,形态不一的魔族角就已经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所以这个世界还真有恶魔一样特征的种族啊。”

    尽管在萨卡兹们的心里,他们的目的地的东道主可能会对于他们的到来充满了惊讶和敌意。

    但他们不知道,当然也应该没空去留意的是,附近的一个丘陵脚下,就已经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行踪。

    “这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萨卡兹的同族?”夏伊趴在伪装严实的散兵坑里,sr25的枪管也被伪装网和附近恰到好处的植物给挡住了,“他们也在往同一个方向走?”

    “是啊。”褚亮亮的urgi摆在旁边,手里也端着个soflam当测距仪用,“命运之轮在慢慢转向我们了。”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神秘兮兮的?”夏伊继续逐个萨卡兹瞄准观察着,“没一个人有武装……否决,否决,还是有一个拿着剑的。”

    “啊,我看见了,没发现别的带武器的,起码是可见的。”褚亮亮切换了一下夜视和热成像,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于是打开了往上报告的频段,“影子指挥官,金鹰,我们看到的人群有一打人左右,发现至少有一人有冷兵器,重复,至少一人有冷兵器,未发现其余的武装。”

    “影子明白,我们会准备好迎接的,乌萨斯矿工们已经安排下矿了。”矿场这边也进入了最高戒备,格瑞夫斯安排了4个轻机枪小组牢牢地架着矿洞入口,调车场的守军也增加了一倍,要是里面的感染者还打算有什么歪想法,迎接他们的回应可比口头警告热烈不知道多少倍。

    “嗯啊……~”两人小组的背后传出了另一位女士的舒畅呻吟,楚紫陌从卧铺上坐起来伸个懒腰然后捂着嘴,打出绵长的哈欠,“哈↓啊↑啊↘啊↗啊↘啊↓……我睡了多久……?”

    “你自己看啊,2小时34分。”嘴上有些硬,但褚亮亮第一时间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你要换?”

    “嗯,我来了,你去躺着吧。”楚紫陌起身之后迅速收拾好自己,拿着枪就凑了过来拍拍自己对象的后腰。

    “求之不得。”

    “哎等等,你小子要是敢在卧铺上放屁……”

    “今晚别想上床,我知道,安啦。”

    这已经是变故突然出现的第二天,从无人机航拍图像上看,这并不是最后一支向着矿场和新艾菲拉进发的萨卡兹队伍。

    这是个反常到了极点的现象。

    萨卡兹的表现形式按照邵楚鑫的说法,突出一个吉普赛小偷和犹太党卫军的高度重合,不说是人厌狗嫌吧,至少也得是过街老鼠。

    而现在他们居然主动往对感染者迫害最主动的国境里面闯?

    紧接着看看在矿场里惴惴不安等待安置的萨卡兹,和别的航拍拍到的队伍前进方向,决策层所有人都释然了。

    他们确实没这个狗胆子闯进乌萨斯境内谋生,他们也是找上门来站着要饭的新一批贱骨头。

    新来客在第一天到来时就充分发挥了走到哪里热闹到哪里的本性。

    乌萨斯的感染者尽管已经不被乌萨斯当人看,但是在这里重新吃饱穿暖有工作之后,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代入成了“属于”地平线防务的二等公民。

    至于那些被放进来了等待安顿的萨卡兹?

    我被放进来了所以是二等公民≠你被放进来所以你也是。

    唐妞不等式,秒了!

    理所当然的,乌萨斯人们情绪积极地挑起了对于新来的萨卡兹的围攻,但是这些从卡兹戴尔一路活着逃亡过来的人,同样不是什么善茬。

    被乌萨斯感染者不讲武德偷袭了几个落单的人之后,他们直接从自己千辛万苦拖过来的板车和雪橇上强行拆下了木板和木棍,毫无准备的感染者们立刻就被暴打了一顿。

    蛮熊们当然不甘示弱,一边嚎叫着撤退一边就去找采矿的工具——

    然后就被早就发现这边闹哄哄得不正常的影子部队们带枪赶过来暴力镇压了。

    看着互相都在试图以眼杀人的两群感染者,格瑞夫斯都不用请示上面就知道,好好讲道理可解决不了这问题,说不定连自己都要受波及。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决定用自己最擅长的那一手,先镇压完再说,然后便命令手下把双方带头闹事的人给抓出来惩治。

    此言一出双方立刻不干了,乌萨斯觉得这帮废物点心萨卡兹别的不会,只知道走到哪里吃到哪里,现在还祸害上刚开始有稳定工作和肉吃的他们了;萨卡兹也不甘示弱,我们只是为了来找到面对感染者不分先后的避风港而已,你们这群先来的乌萨斯蛮熊还敢跟我们摆谱。

    同时,双方还都共同地敌视起了赶来维持秩序的影子部队——平时从感染者里抓“间谍”抓得那么起劲以为我们看不大?现在出来装和事老了?果然你们也没一个好东西!

    于是才平复下去的冲突马上就再次突然爆发了,但是随着萨卡兹推倒了挡在面前的一个卡其色头盔和背心的黑色身影,更大的惊雷便随之突然炸响——

    一连串巨大的枪声之后,萨卡兹和乌萨斯里的好几个身影全部倒在地上。

    而站在影子部队前面的格瑞夫斯,手中的m4urgi枪口还在冒着烟。

    “安,静,下来,prender?!”

    这下倒是真的没人敢闹事了,地上那几具头部胸腹部还在冒血的尸体就是闹事的代价最直接的体现。

    紧接着, 影子部队的人们用枪口赶着乌萨斯感染者,让他们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外加把尸体按老样子收拾了。

    萨卡兹难民们也在没收武器之后得到了妥善安置——在宣布不再接受难民和大部分部队搬走之后,本来归地平线防务的住宿空间全都腾了出来——给他们发了被服之后,还特地安排了一辆野战餐车停在楼下,好避免跟乌萨斯人又发生冲突。

    做完这一切之后,格瑞夫斯如实上报了今天发生的事,他对此并不感到担心,早些时候各位长官们怎么应对难民闹事的记录他早就看过了。

    夏文信对此一点波动都没有,他只是平静地表示要继续留意难民之间的动静,萨卡兹向来被这片大地所有人排挤,今天还被影子部队各打五十大棒,不会就这么安生下去的。

    格瑞夫斯欣然接受了建议,他还正愁看着矿工龇牙咧嘴太久了有点无聊了。

    第二天果然出现情况了,只不过这次不老实的是萨卡兹们。

    人生地不熟的魔族佬跟一开始的乌萨斯驻军们一样,主观地以为这帮手上全是铳的阔佬肯定很会过日子,之前的子弹泼洒只是恐吓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反他妈的,然后把他们的铳械和地盘都抢过来?萨科塔阔佬能在乌萨斯荒原上住下来,我住不下来?

    相比之下,乌萨斯感染者们在这里生活得更久,亲眼见过这帮“阔佬”到底有多豪横,和是怎么处理那些给他们找不痛快甚至是敌对的人的,哪怕是感染者。

    因此,昨天死去的人们他们也只能咽进肚子里,然后一切照常地吃饭和上工,或者去那个现在对所有人开放的娱乐室里打游戏。

    别的不说,跟打架和打球比起来,去玩那个叫什么squad的电脑游戏打几局后痛骂两句游戏开发商为什么要把正规军士兵做成肌无力,或者跟随着那什么战锤的绿皮大吼几声,解压效果是真的好!

    就在这个环境下,几个带头起事的萨卡兹在接近饭点的时候,拿着用板车等材料自制的武器,潜出宿舍,准备趁着乌萨斯人和看守都去吃饭的时候,先宰掉外围警卫,然后再袭击武器库,最后把食堂里面的人尽数包圆。

    计划通り!

    天可怜见,假如他们知道抬头就能看见的“平时不用的探照灯”,其实是监控摄像头的话,他们也许还能行事再隐秘点。

    更别提之前针对间谍部署的大量窃听器和传感器都还没有拆。

    于是这帮举事的细致程度放在非洲都算得上精密的萨卡兹,在第一步上就栽了跟头。

    试图偷袭岗哨的人刚刚来得及靠近目标地点,几颗催泪瓦斯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被扔了出来,毫无准备的魔族佬顿时被熏得涕泪横流,倒在了地上成了刀俎下的鱼肉。

    在宿舍里等待的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影子部队的巡逻队把宿舍团团包围之后,开始喊话劝降,里面的人也有没参与举事更不想被波及的,马上就跟被裹挟或者干脆就是安排里等待信号的死硬派发生了冲突。

    只不过他们依然没来得及发展成流血冲突,在外面候着的影子部队耐心一点也不好,一直等不到回音就如法炮制,对着宿舍里打了好几发催泪瓦斯,把里面的人全部熏了出来。

    下午的乌萨斯人们的工作被全部临时暂停,格瑞夫斯让手下把人们都赶到原本用来停垂直起降飞机的空地上,站在前不久被枪口指着的萨卡兹按命令搭建的一座小木屋前,观摩了一下他的公审的全过程。

    不同于之前有组织的审判,这次全程都没有让带头和跟从的萨卡兹们交代或者听别人骂。

    他只是顶着那一双双能杀人的眼睛,平静地宣布完了萨卡兹们犯下的罪行,然后,他就……让自己的手下们,把被反绑着双手跪在空地上的首犯和从犯们的亲朋好友,全都赶进了小木屋里。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影子部队的士兵拿着铁桶,把小木屋里里外外都泼上了散发着一阵阵刺鼻气味的透明液体,然后迅速退开。紧接着,格瑞夫斯摸出了一颗信号弹,轻车熟路地点着。

    “现在,对于你们这些不知感恩还脑子被僵尸吃掉了的朋克造型嬉皮士而言……”他的神情无比庄重,就像是一个梵蒂冈出来的神父一般,“你们犯的最后一个错误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用错误的决策去操一个错误的对手,还失败了!”

    他甩手就把信号弹扔进了小木屋的门里,整个屋子几乎是瞬间就被点燃了。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怎么宣判的了。跪在地上的萨卡兹目眦欲裂,嚎叫着站起来冲向格瑞夫斯,紧接着就被早有准备的影子部队开枪打中腿部扑倒在地。

    那些死死盯着火场而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的也没有逃过自己的命运,影子部队把他们像死狗一样拖着,跟被打伤的一起拖向了不远处临时搭建起来的绞刑架。

    全程看得围观的乌萨斯和萨卡兹们都肝胆欲裂。

    有此一审判,所有感染者们再次明白了:

    在地平线防务的地盘,只要老实做人,那就能做人。如果非要不老实,那这短暂的一生的结局绝对是痛苦而漫长的。

    矿场的秩序再次暂时安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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