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审讯林杰
王老这种凌厉的气势让秦淮瞬间有点懵了。
我去，这老头怎么和小女生一样，态度说变就变，听说过返老还童的，但是还真没听说过返老还童之后连性别都变了的，这么神奇的吗？
而旁边的王老也懒得废话，直接让秘书拿过来一个平板，熟练的进入一个系统，接着，一个画面很快浮现出来。
这是一个审讯现场。
被审讯的那个人正是林杰，这个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相关的恶官，也是秦淮认为江上恶势力背后真正的大老虎。
不过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这个？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秦淮很认真的看了下去。
视频中，审讯林杰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长相就很有威严正气。
“林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试图用顽抗到底，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国字脸中年人声色厉荏的说道。
“方平，不用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我有不承认过自己有罪吗？你们说的一切我都认，说句实话，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林杰不卑不亢，声音很沉稳，也很淡然。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解脱，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坦然。
“但是我仍然是那句话，我没有错，我为官这么多年，除了我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是一个罪人，但我也是一个好官。”
两段有些自相矛盾的话在一个人的嘴里说了出来，却好像丝毫不违和。
林杰挺着胸膛坐在那里，这一刻，他一点都不像一个接受审讯的犯人，反而像是一个一身傲骨的清流，气势瞬间把国字脸方平压的渣都不剩。
这让方平彻底受不了。
玛德，谁审谁？分不清大小王了？你这样搞的我好像是电视剧里的大反派你懂吗？
所以国字脸方平直接怒了，一拍桌子，整个人直接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
“林杰，你不要偷换概念，作为江上的高层，你不想着为人民服务，为一方百姓造福，反而勾结高强以权谋私，这些年有多少普通人受到了你们的欺压，有多少百姓有苦说不出，你所谓的好人好官，就是这样做的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国字脸一字一句，声嘶力竭，仿佛每一句话都想击破林杰的内心防线。
然而，他失败了。
对面的林杰依然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这样做怎么做？像你一样当个逃兵吗？”
“你说什么？”
这个反问直接让国字脸方平一愣。
这些年他审讯过得高层不少，比林杰地位高的也不是没有。
但是从来没见过到了这儿还能如此淡定，甚至讽刺挖苦他的。
这直接让他有些破防了。
“林杰，你不要转移话题，组织对每一个人的工作安排不同，这并不是逃避，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们不管在那个职位上，都要在其位谋其政，尤其是你，可以说是一方父母官，肩负着保护大家安全的责任，那就更应该处处为百姓着想，给他们遮风挡雨，制止违法犯罪，而不是与坏人同流合污！”
“呵呵，说的好听，那为什么10年前你不来说这些话呢？”
林杰再次反问了一句。
方平又是一愣，气的胡子都在抽动，同时，一份遥远的记忆突然又开始攻击他，这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我当年只是服从上面的命令，并不是逃避。”
也许是因为心虚，方平竟然解释了一句。
“上面的安排？服从命令？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服从还是不敢呢？”
林杰不依不饶，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音调也猛然大了起来。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那今天这么多年的委屈也该爆发了。
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承担？
“方平，如果今天是别人，也许我还觉得他问我这些问题合情合理，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山不转水转，没想到竟然是你，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一句，你有资格坐在那里审问我吗？你配吗？”
这话就有点狠了，直接刀光剑影，一点都不打算给这个国字脸方平留脸了。
“十几年前，江上流氓团伙无数，在整个城市横行霸道，他们嚣张到什么程度，我一个警察局长身中数枪差点没命，女儿惨死，老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那段时间主管司法的一把手五年换了三个，其中两个死于非命，你知道当时外面的人都说江上什么吗？想赌去濠江，想玩去香江，想混去关东，想死去江上，呵呵，当时这里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
“可想而知，当时我们当官的尚且如此，那这里的老百姓就更是在水深火热之中了，江上是一个口岸城市，因为某些特殊的历史原因，这里被国外的某些组织看中，成为了他们销售那些害人的白面的一个重要中枢，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年轻人因此没了命！”
“而当时我们的各种技术手段还没有现在如此先进，几次打击都是打掉了一些边角料，始终动摇不了他们的根本，反而被他们更加变本加厉报复，甚至扬言，江上是他们的天下，这个主管司法的位置，谁上谁就准备死。”
“当时这个位置应该是我吗？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第1个接到命令的应该是方先生您吧？您当时为什么没来呢？”
林杰看向方平的眼神有些嘲笑，就像在看一个懦夫。
（如果有一些人经历过90年代到零几年那个年代，应该知道作者并不是危言耸听，我去，暴露年龄了，兄弟们动动发财的小手点点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