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钱的美女羊牯
奇石街，其实是一片街区的统称，因为赌石而得名。
不少人在此演绎着暴富的传奇故事，也不少人在此荡产倾家，家破人亡。
每天游荡在这儿的，不是石头贩子，就是身价不菲的商贾，赤红着双眼，盯着一块块外表平平无奇的石头，倾注自己的一笔笔又一笔笔赌资。
奇石街里的店铺几乎千篇一律，空空荡荡的铺子里摆着几个大架子和桌子，上面都是堆得满满当当的石头。
这些石头有些灰扑扑的，有些黑漆漆的，个个其貌不扬。
有些架子上斜斜地挂着个牌子。
“200元区。”
“500元区。”
“1000元区。”
……
“吱！”
几部豪车几乎是同时在奇石街口同时停下，先是跑下一群保镖，打开车门后，分别走出一个文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
站在街口和一个老板闲聊的肥胖男子一见，立即扔下老板，迎了上来，笑眯眯地伸出手招呼：“老梁，楚小姐，二位真是准时！奇石街蓬荜生辉！”
梁艺博与楚芊芊都无视了他的手，他也不在意，站在一旁搓手介绍着：“奇石街有近百个店铺，不知道二位想去哪个铺子？”
楚芊芊一听，立即就明白牛永固与整个奇石街关系甚密，与所有店铺都有合作。
或者说这胖子就是个掮客，专拉冤大头来这儿消费，抽取提成。
“我随便看看吧！”楚芊芊随意开口，就近走进了一间店铺。
老板是个一身复古大褂的老头，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光鲜亮丽的楚芊芊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头漂亮可爱的羊牯。
果不其然，羊牯指了指桌面上一堆石料问：“这是什么？”
“这是蒙头料！”老板马上回答，见楚芊芊一脸懵逼的模样，心下大喜，解释道，“赌石分为蒙头料、擦口料和切口料三种。”
“蒙头料就是表皮没被破坏，根本判断不出里面东西的石头。”
“擦口料就是刨掉了一点外皮，能看到少量内部材质的石头。”
“切口料是被切了好几刀，里面层构都能清楚看见的石头。”
楚芊芊恍然，想不到还有这些讲究，然后随意指了几块两百的石头：“就这几块试一下吧！”
“好！”老板一张土豆脸挤出笑容，没有丝毫不喜。
只要下注了，不管多少，这赌性勾起来，就刹不住了。
老板手脚干脆地将这几块石头搬到解石机旁边，装好砂轮，过水。
也不问楚芊芊要切几分，就直接将一块石料推了进去。
“吱吱吱……”
刺耳的打磨声响起，石料很快就被切开大口，老板眼光往里瞟了一眼，直接用力一推，将石料锯成了两块。
果然，中间是一大块淡绿的石头，却没有丝毫晶莹的质感。
废料！
不值钱的废料！
老板淡淡一笑，也不多话，直接将其他几块全都剖成两半。
全是废料！
楚芊芊花出去的一千块没了。
“呵呵，楚小姐别在意，蒙头料就是这样。有的不值钱，有的能开出几千万的翡翠，谁也不敢说下一块能开出什么！”牛永固哈哈安慰道。
楚芊芊点点头，这点钱她自然不在意。
然后又随意点了几块五百和一千的石头。
老板立即跑去，将石头搬到解石机前，慢悠悠地吊足了众人胃口，才剖开。
可惜，又全是废料。
楚芊芊脸色有些阴沉下来，显得有些不悦，气鼓鼓地朝右边架子上的一块青绿色的石头一指：“那块多少钱？”
这石头有两个足球大，是一块擦口料，石头上开有一个小窗口，剔透的玉肉隐约可见。
老板和牛永固大喜。
这丫头真沉不住气，才切这么几块，赌性就上来了，急切地想要开出一块。
这是赌徒的典型心理，前期连输几把之后，最迫切想要的，就是赢回一次，哪怕只是一个小赢，也能让自己感到宽欣鼓舞。
“十万！”老板毫不犹豫地开价。
“楚小姐，我们还是先到处走走吧！”梁艺博劝说，他也看出楚芊芊有点急火攻心，现在这种状态是最容易做出错误决定的。
“走什么走！老梁，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楚小姐第一次来，新手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运气！现在楚小姐看准了一块石头，这气势绝不能打断，你懂不懂！”牛永固赶紧拦住，带着教训的语气说道。
这是给楚芊芊吃甜头的最好的时候，对方只要能回一点本，必定会越陷越深，岂能让梁艺博打断？
“楚小姐，这石头几乎算是我的镇店之宝了。以前有一位富豪朋友打算举办一个鉴石活动，这石头便作为其中一个品鉴环节的道具，后来我那朋友破产了，这石头便抵债留了下来。当时估计近千万的呢！”老板一脸憨厚。
“这故事说得好！十万，我要了！”楚芊芊一口答应下来，转后朝梁艺博笑笑，“梁总，别紧张，我买个泥碗花几千万都不眨眼，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老板讪讪地笑起来。
这无中生友的故事，明显被对方看破了。
好在对方身家丰厚，并不在乎。
毕竟这块石头的表皮泛绿，色相不错，能骗过很多人。
“甘师傅，有活了，出来一下！”老板朝里间喊了一嗓子。
他的切割水平虽然还可以，但对方花了大价钱，享受点高级的服务也是应该的，至少让人家这十万块花得舒舒服服，后面掏钱才会更爽快。
听到声音后，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强壮的体魄，身上挂着一块黑色的橡胶围裙。
甘师傅也不多话，熟练地调校了一下机器，伸手就把那块石头捧上了解石台。
“吱吱吱……”
石皮飞溅，甘师傅一边打，一边斜眼瞄一下打磨的位置，不一会就吃进了十几公分。
“都吃了一大半了，怕也是废料！”梁艺博不识趣地冒出一句。
老板脸色有些尴尬，他本想等石头开出来后，无论多小，他也花点钱回收，让楚芊芊高兴一番的。
没想到这块石料成色不错，竟然是这种结果，怕是失望了。
众人听着水磨机的刺耳响声，看着冲出来的混浊绿浆，心都有些冰凉。
“咦！有了！”
甘师傅动作突然慢了下来，细心地将外皮刨去一些，割出一个可以看到玉肉的小窗口，在水下冲净浮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