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一次大考
拿着礼盒的艺涵手都在颤抖。
她真的、真的好怕有一天失去远方。
看着她手里精致的礼盒，周余欢道：“艺涵，打开看一下，他的浪漫是什么？”
艺涵犹豫了，“不了吧，收藏起来吧。”
周余欢说：“这礼盒是可以拆开的，如果远方不好意思跟你表白，在里面暗藏玄机呢？”
艺涵一听，也有道理。
她研究一下礼盒，不容许破坏地拆开礼盒。
瞬间，她愣住了。
里面是一一套白色如月亮璨璨的连衣裙，看起来这材质就很贵，衣裙下身还有连绵花蕾，用成盒式的长礼盒装起来，看起来就好似是跟艺涵求婚的一样。
这白色裙子代表着白月光。
看见这一幕，周余欢兴奋道：“我就说吧，远方肯定暗藏玄机了，他远方就是喜欢你！”
可艺涵并没有太激动，反而沉思着脸。
她看到了礼盒里面还有一张说明书。
书上写着：送朋友专属。
看见说明书，周余欢也沉默了。
这连衣裙大概一千块。
送朋友一千多块的礼物，难道不是送女朋友吗？
“只是朋友吗？”
她失落地叹息一声。
在说明书下面，还有远方写的一张亲笔名片！
上面写道：艺涵，这是专送朋友礼裙，你是我一辈子都要珍惜的朋友。
看完这张卡片。
突然，
她眼眶酸涩，红润片刻后剔透玲珑的泪水顺着泽莹的脸颊上流下。
“别，别哭啊，可能还有反转。”
周余欢拿过来，再打开一层，傻眼了。
里面有一沓新新的钱，看起来像是一万。
艺涵明白了。
远方这是一种感谢的同时又代表着遗憾！
她记得远方说过，那一碗面百倍还！
他把自己借他的一百块一百倍还了。
“我们的友谊，就这么简单结束了吗？”
艺涵失神地呢喃。
好突然啊！
自己在他眼里始终少了一份“情”吗？
喜欢你真的只能是遗憾吗？
……
一天后。
周六日。
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大考。
池烟市的所有高中似乎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远方和诗禾早早吃了早餐就来到了学校，分开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班级。
柳霞早早就在教室里等着了。
看着班级里最拖沓的远方都到了。
她说：“这个大考是省里面统一的，谁也不能作弊！看好了你们手里的序号，待会儿我们去各自考场，认真做题，以备高考！”
这种省要求的大考监考都是很严格的，就是让考生先熟悉一下氛围，怕到时候紧张啥的。
即使是学校老师各自监考，但发现作弊都是要记大过的。
所有班级的考生都是打岔的，每个班或许有几个熟人，但一定不多。
高阳一中的高三有十五个班，一般情况下，还是不小规模了。
远方看了一眼自己的考场班级以及座位序号。
考场班级：七班 座位序号：22。
柳霞说道：“现在，去各自的考场班级，安静，认真，专注，狠戾，像一个刺客！”
然后，所有人都各自前往了自己考场班级。
薛占成上前来，揽住远方肩膀，笑道：“加油，希望你这一次能超常发挥，一战成名！”
薛占成在九班，距离很远，他先离去。
高阳一中没有按成绩好坏来安排考场，而是直接打乱。
“远方，你在那个班？”
这时，邓丽娟上前问道。
远方笑了笑，“我在七班，你呢？”
邓丽娟忽然笑了起来，“这么巧吗？我也在七班。”
“那我们一起去吧。”
“好。”
两个人言语一通，一起去了七班。
七班门口，监考老师很严格，都是依照高考标准来检查考生的。
远方和邓丽娟算是最后到考场的。
检查完后，进入考场，就发现李艺涵也在里面。
神奇的是，李艺涵的座位号是2号。
两个人一左一右。
进入的瞬间相视一笑。
李艺涵微微一笑很倾城！
一般按高考流程来看，顺序是——语文、数学、物理、英语、化学。
叮铃铃～
不久后，铃声响了，时间到，一男一女两个老师开始分发试卷。
等远方看向女老师的时候才发现，监考老师竟是姜璃老师。
姜璃还挑逗一下远方。
两人相视一笑，充满了乐趣。
分发试卷下来，远方按照先填写名字再作答的套路开始作答。
刚开始答题一分钟左右。
姜璃便站到了远方的身后，时刻注意远方的动向。
远方这时才明白，这语文试卷是真严格啊！
远方按照诗禾讲述的做题思路，先是翻试卷看了一眼写作，做个标题，再回来做选择题。
眼看远方在选择题上一题不丢，姜璃才选择去看其他同学。
转身，她又去看李艺涵。
最后，带着笑意出门去透透风。
远方认真做题的时候，艺涵在一定时间内总是观望一下他，好似在说“这题应该难不倒你吧。”
一个小时后，就有很多人交卷了。
一个个昂首挺胸出去，准备在某个人面前装个逼！
两个半小时以后，当考试结束的声音响起，所有还未交卷的都遵从指示停笔。
他与艺涵同时站起，相视一笑，一起走出门去。
门口，很多人大口喘着粗气，可能是因为考试的时候压力过大，温润的时间段都流汗。
这种一般都是成绩一般的那种。
有的则是很轻松，还和朋友吹牛这次能考多少分。
有人一旦说那个题难，延绵不绝的话题就来了。
艺涵与远方出来，他们两个都比较放松，唯一的紧张感来自于彼此。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望向山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艺涵才问：“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远方略有严肃，道：“你未来一定是个好妻子，这是肯定的！”
现在的两人像是陌生了许多，再没有以前那种从容了。
这时，艺涵还想说什么，邓丽君轻跑出来，拍了拍远方的肩膀，微笑道：“远方，考的怎么样？”
远方回首一笑：“班级前四十三名稳了。”
话落，两人都噗嗤笑了。
艺涵看着他们这么简单的情谊有些羡慕。
07年暗恋大多代表着遗憾。
不像多年后，有钱还可以稳泡一波。
……
下午，远方是第一个交卷的，出门的时候李艺涵都懵了。
远方与她眼神交流一下离去。
她本来想与远方一起回家的。
没想到远方这么快就交卷了。
“方哥，考的咋样？”
远方下楼，就看见薛占成正好赶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
远方笑了笑，“倒数第一没得跑了。”
“不会吧，那不是死翘翘了，你当初可是说过要晋升班级前二十的。”薛占成露出困惑的表情。
“无所吊谓，反正我也不是太在意。”远方说着，往九班走去。
薛占成跟在后面，说道：“你去等诗禾吧？”
“是啊，怎么了？”
“她跟我一个班，我出来的时候，她好像还有最后一个大题没做！”
“所以才要去等她啊！”
九班门口。
远方站在门口等着。
一分钟左右，诗禾可能是看见远方的原因，快速整理检查一遍就交卷走了出来。
看见远方，她跑上前很开心的哈哈笑道：“这物理最后一个大题我可能做错了。”
远方也是笑了起来，“我都没做，那个题我试着模拟几遍，发现还是错的。”
薛占成这下开始质疑自己了，他说：“不是，那我觉得我是对的啊？”
“可能是我们了解的不多。”诗禾笑道。
“我们回家了吧。”远方说。
“好。”
然后，
三人一起下楼了。
南方的教学楼很有青春记忆的感觉，几栋楼走廊都是连接的，拐过来拐过去的，下午的夕阳余晖从楼道的缝隙里照射进来，像是镀上了一层赤金。
走出一中门口。
远方说：“我们去商场买点水果回去吧，你觉得怎么样？”
诗禾说：“那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远方说：“苹果和荔枝，不过现在还没有荔枝！”
薛占成这个第三者唯唯诺诺道：“不是，太不尊重人了，我还要不要去。”
远方说：“没你不行！”
“那还差不多，我就陪你们走一趟，照亮你们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