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灯塔起火
谢家城堡,谢圳的房间按照费恩医生的要求,调整好了之后,费恩医生也好不拖沓的带着谢圳到了谢家的别墅。
这一天,歌诗雅还有宇文棠,宇文木槿都在场,反正每个人表情不一,心里翻腾的情绪也自是各不相同。
对于谢圳,也在宇文家待了二十多年,从谢圳在床上一无所知的植物人开始,一直到现在醒来,并且有简单的意识,歌诗雅的心情也是比较复杂的。
廖小宴上前去自然的握着歌诗雅的手,仍然是叫她舅母,“舅母,多谢宇文家这些年对父亲的照料,还有现在对我的照料。”
“小宴,你能回来就好,现在你的父亲,我们也可以安心的交给你了,我们也希望他能好起来,我们两家仍然还像一家人一样。”
像一家人?
估计再也没有像一家人的可能了?
以后他们的关系还有可能变成仇敌。
歌诗雅如果了解当年的真相,是否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宇文木槿原本明媚的小脸,此时也有些暗淡。
“小宴姐姐,我诚心也希望谢伯伯好起来。”
廖小宴礼貌回应,“多谢你。”
宇文木槿身后的宇文桑看了廖小宴一眼,廖小宴也没有搞明白这一眼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苏天御则跟往常一样,在她的身边,敷衍似得应付着宇文家的人。
虽然说起来,宇文家跟苏天御的关系好像更要亲近一点。
但廖小宴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宇文家的至亲,而苏天御显得好像一个外来的亲眷一般。
苏天御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正这二十多年来,他的母亲也没有什么别的亲眷,已经断了关系的,还要如何的亲近起来。
所以,他并没有像走前宇文岚叮嘱的那样,去祭拜一下宇文家的先祖。
宇文家的人离开之后,费恩医生给了廖小宴半个小时的时间先去探望一下谢圳。
廖小宴来到谢圳的卧房里。
这一次的感觉,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毕竟父亲是鲜活的坐在那里的,即使那里坐着的已经再也没了母亲的身影。
“爸。”
上一次是无声的垂泪,这一次,她在心来也做好了思想准备。
所以这一声爸喊出来,心里好像是也畅快了许多,再也不像第一次见,那般压抑和憋闷。
廖小宴走过去,与谢圳交膝而坐,她有些激动的握着他骨瘦如柴的手,先将身旁的苏天御介绍给了谢圳,尽管,她知道,他现在并没有什么意识,只不过是身体机能暂时恢复了,“爸,这是我的丈夫,苏天御,苏家的人,也就是宇文岚阿姨的儿子,现在我应该是称呼妈妈了,这或许就是我们注定的缘分,让我借此知道你的存在,知道自己的身世。”
苏天御也伸出手,将他们两个人的手都捧在自己的手心里,三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他本来情感就比较内敛,廖小宴也没有料到他会开口,“爸,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他就只说了一句承诺,一句来自他言出必行的承诺。
随即,苏天御离开房间,廖小宴拉着父亲的手,絮絮叨叨的讲了一些她小时候的事,好像要把谢圳缺席的她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尽数的用这样的方式给补上。
廖小宴从谢圳的房间里出来,费恩医生像是掐算着时间一样,同时出现在门口。
他的话不多,甚至跟廖小宴连眼神的交流都不多,难怪宇文木槿偶尔私底下会称呼他怪老头。
不知怎的,廖小宴心里倒是愿意相信这个老医生,是诚心诚意的要给谢圳治疗,而没有掺杂着两家人的恩怨情仇。
夜深人静。
廖小宴窝在苏天御的怀里,一时间有些伤感,“你说我们能顺利的将父亲救出去吗?”
“我不是承诺过你了吗?”
“你别不信女人的第六感觉,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那你就赶紧把你的第六感觉放回肚子里吧。”
其实并不是廖小宴多想,是真的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再过段时间,廖小宴这个肚子也就要显形了,到时候想要隐瞒都瞒不住。
廖小宴有时候都觉得,她现在肚子里揣的不是孩子,而是一颗说炸就炸的定时炸弹。
真是愁死人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井然有序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无敌吗?
廖小宴比苏天御手脚麻利,赶紧的穿上拖鞋,去外面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无敌。
廖小宴带着无敌来到了卧室里,苏天御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二少,宇文家城堡后面有一个废弃很久的灯塔突然起火了。”
“灯塔?”
“恩,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没有。”
“派人去看了吗?”
“恩,那边一出事,周围就已经被围了起来,而且据我们的人回来说,那边根本就不像是荒废已久的样子,看宇文棠的重视程度,估计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啊,宇文家的秘密难道还少吗?”
“派人给我盯紧了那边,一旦有什么异动发生告诉我,还有最近暂时先不要让卡伦联系那边的人,以防那边有诈。”
无敌慎重的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紧接着苏天御下床,两个人一起来到房间外面的阳台上。
虽然起火,但是那边仍然是没有什么动静,这份沉着倒是宇文棠的一贯作风,只是,越是这样,那边就越是让人生疑。
或许,想从宇文棠的身边打开一个缺口,就要从那座灯塔开始查起。
国内陆文正那边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这就说明顾均见也还没有查到宇文棠的行踪。
毕竟在这方面查起来,顾均见现在捉襟见肘,有一定的困难。
此时这么大的事情,除了已经睡下的歌诗雅的楼层,连宇文木槿也出来看热闹。
却被人严密的控制在房间范围之内,当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宇文木槿回到房间里生闷气,宇文桑照例在一边陪着她。
“桑,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身边能说话的也就只有你了,连小宴姐姐都不理我了。”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
宇文木槿敏锐的觉察到,宇文桑是话里有话,“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