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降妖
“咳咳咳……”张云凡老脸一红，“春梅啊，你可长点心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春梅轻声哦了一句，也红着脸低了头，默默提了食盒出门往西院去。
西院，花园，凉亭中。
五姨娘赵玉楼侧身半躺在一张摇椅中，一手持扇轻摇，一手捏着颗无花果干放入口中。
春梅莲步轻摇，走到赵玉楼面前躬身福了一福，道，“娘。”
赵玉楼抬眼望了春梅一眼。
春梅继续说道，“云凡哥身上没有妖气，只是他灵力深厚和从前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奴婢看不透。”
“没有妖气就好。”赵玉楼声音软糯，甜滋滋的，“或许这孩子有过一番奇遇机缘。这府中最不被看好的小混蛋，说不定最后反而要承了衣钵……”
“云凡哥……”春梅红着脸妄图争辩两句，一对上赵玉楼眼神，瞬间泄气了。
“春梅啊，修行不易，怎可再动凡心？唉……”
“可是，娘，我们哪里还能修炼，只怕不知道哪一次发作起来就再也恢复不过来了。”春梅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赵玉楼闻言也是轻叹一口气，幽幽道，“可惜张家这本秘籍是残本，若修得完整功法……”
搂过春梅，轻轻拭去她脸上泪水，赵玉楼茫然望向星空，亦一脸无助。
夜晚，东院，张云凡房中。
张云凡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来到院中纵身一跃跳到墙头上，快步出了张府。
放在以前，即使到了晚上，各处酒肆、乐坊、妓院依旧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现下，街道上除了偶尔路过几只野猫，连半条人影也看不见。
一炷香时光，张云凡来到红袖招附近，找了一处凉亭坐下，开始破口大骂，满嘴污言秽语。
“什么骚烂贱的下作狐妖，你家那些公的母的便都是老子杀的。”
“老子不仅杀了那姓白的，还挖了他的妖丹，尸体剁碎了喂狗。”
“不叫老子遇见算你走运，若叫老子遇见时，一并剥了皮缝制成大氅倒是不错。”
“……”
张云凡化作人体复读机，不断编着词语咒骂不停。
之所以选择这红袖招附近，是因为他觉得红袖招或许和狐妖还有其他牵扯，总归比其他地方可能性大一些。
骂得口渴了便喝水休息一会儿接着骂。
不是凡有言必被知吗，老子倒要看看这些狐妖有没有胆子过来……
如是过了约半个时辰，红袖招周围浓雾四起。
张云凡心中一喜，知道这是狐妖来了。
“畜生！不可原谅！”
浓雾中传来一声咬牙切齿怒吼。
“畜生来得好，老子确实不会原谅你。”张云凡哈哈大笑道，手中不知何时摸出白云飞那枚妖丹把玩，不断抛起再接住。
“畜生畜生畜生……可恶可恶可恶……”
浓雾中传来一阵凄惨哀嚎，同时一股强横杀气迅雷般袭来。
张云凡就是故意激狐妖出手，心中早有防备。
铛！
一柄雪白长刀斩在张云凡身上，确切地说是斩在他手上。
张云凡空手接白刃，虎口用力，死死钳住刀刃。
那长刀主人两番用力，却是挣脱不开。
张云凡戏谑看着眼前狐妖，没有动手立刻打杀了她，道，“你不行，叫城内狐妖都过来，老子在这等。”
这狐妖化作人形，生的极为美艳，比媚娘还要漂亮一些，只是少了那股子风尘味道，反倒更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狐妖怒极，双目留下清泪，“要杀便杀。不能为父报仇，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我白狐一族有债必偿，姥姥一定不会放过你这畜生。”
“呵呵，小畜生挺会装可怜的。”张云凡呵呵一笑，手上再一用力夺过妖刀，反手抽在这狐妖女子脸上。
顿时，这女子踉跄倒地，面部肿胀如斗，再没有半点美艳之色。
张云凡一脚踩住女子胸口，沉声道，“还有哪些狐妖在城内，都给老子唤过来！”
女子胸口不断发出咔嚓咔嚓声，胸骨根根断裂。
她哀嚎不止，口中断断续续念叨着张云凡听不懂的话语。
“住手！”
嘭！
张云凡一脚踩碎女子胸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斩七八刀，挖了女子妖丹。
“呵，才七品妖丹。”
“啊——”来人大怒，“死！我要你死！”
嘭嘭嘭！
连续三道光弹轰向张云凡，爆炸声惊天动地，整个红袖招所在街道都为之颤抖。
然而光芒散去，张云凡兀自站在原地，面上波澜不惊，脚下闲庭信步。
这金刚不坏功果然非同寻常，同境界想要破功简直难于登天，何况对方境界似乎还不如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倒地算个什么境界……
“一塌糊涂。你打完了，该我了。”
张云凡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紧贴狐妖面前。
噗！
一拳击穿狐妖胸膛，顺手在内脏中摸索了一会儿，直接把妖丹挖了出来。
这白狐死不瞑目，表情凝固在见到张云凡没有受伤那一刻的震惊之时。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浓雾散去，张云凡料想其他狐妖应该不敢来了，也许在附近观望，也许藏在别处，想要一次性解决问题看来还是不可能。
他又在这两具狐妖尸体上搜索半晌，除了两把妖刀，在那女子身上还搜出一面铜镜。
铜镜有巴掌大小，一看就是古物，且灵力充盈，倒是个灵器。
张云凡用衣袖擦了擦那铜镜，只见铜镜并不能照出人影，而是另有一幅景象。
镜中景象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客厅，似乎属于某个大户人家的府邸，各类家居器物看上去都极为考究。
忽然，那客厅中走进来一白发美妇，看不出具体年纪。美妇目眦欲裂对着镜子外道：
“白狐一族，有债必偿。”
张云凡一怔，这他妈的视频通话啊？这宝贝玩意要是能多弄几个……
想到此处，不由嘿嘿一笑，对着镜子道，“老太婆，大爷等着你来送死。”
“小贼！！”
镜子中美妇大怒。
张云凡扯过一片布包裹住那铜镜，直接收到袖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