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盛鸢:人在哪,家便在
温情厚脸皮的拽住的衣摆,见他不反抗,顺势抱住他一条胳膊,故意拿他的胳膊当秋千晃来晃去。
“鸢哥哥,我现在就是幸福的啊!难道你不幸福吗?”
她话一出口,盛鸢简直如同被人在心口开了一枪。
当场怔在原地。
“怎么不走了?”温情笑嘻嘻问。
盛鸢复杂地盯着她,“你在装傻,是吗?”
他感觉这丫头什么都懂,故意不懂,却又在想法子让他感受到关切。
“没有啊,我这个人一直就比较傻呢!”温情拽着他跑了几步,似随意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做梦的?”
“从看见你那天开始。”
“啥?”温情有点懵,“我很小的时候么?”
“不是。”他的眼神更加复杂,“就那天晚上在山上我看见你扮鬼吓唬你姨。”
“……”
温情瞪大了眼睛,震惊极了。
那天是她重生的日子啊。
难道是因为她的情况超出了自然规律,所以磁场影响到了白月光?
朝四周看了看,她赶紧拉着他先回家。
一回家关上门就紧张兮兮地问:“你做的梦,是不是就是你画报上写的那个日期?”
“你怎么知道?”
温情舔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不是不舍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
是怕吓着他,吓着他的家人。
她现在更怕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在影响着离她很近的人,那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幸?
在盛鸢沉默的等待下,温情想了好几分钟,都在想来到盛家有没有给他们谁带来不好的事。
反思了两遍,确定自己的存在没有伤害到他们,她长松一口气。
“想这么久,想好了?”
温情又舔了舔嘴皮,“那个……我也做过一个梦。”
“什么梦?”盛鸢明显紧张起来。
“梦见自己为了家里人做牛做马,最后死的特别不值得!”她勾唇一笑,眼里划过一丝苍凉。
“我实在被那个梦吓得太厉害了,从那以后就想脱离温家。”
“你的梦是不是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甚至更重。”盛鸢一脸认真盯着温情。
温情点头:“胜过身临其境。”
“梦里,看见自己死了,你难过吗?后悔吗?痛吗?”盛鸢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里。
“我肠子都会断了,不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整个温家村也就鸢哥你们一家觉得我正常,其他人都把我当疯子,不疯怎么会六亲不认,忙着把自己嫁出去,哈哈!”
温情这一抬头哈哈大笑,瞬间把不好的情绪赶跑了。
盛鸢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这是现实,你不会走到梦里的结局。”
“你也是。”温情搂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不要光顾着安慰我,鸢哥哥也要想开哦!不管梦境将来会不会成真,当下我们要激情四射的活着啊,喜好什么就去得到,一个字冲!”
温情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盛鸢看了眼时间,“不唠了,我收拾点东西就回城。”
“行呢,那我到院子逛逛。”
温情刚坐到院子里的石椅上,门外传来喊声。
“小妹小妹!”
她懒得动,目光薄凉朝门口瞟了眼。
温婵厚着脸皮跑进来,来到她身边,兴奋滴说:“我到山上扯了些野菜去镇上卖,买的人还挺多的。”
“哦。”温情看了看晒黑不少的温婵,“你这有成黑炭的趋势了。”
“那没办法啊,自从你那天说了以后,村里好多人都跑山上抢野货,我不得要比别人多花点时间才能多挣点么。”
温婵此时是真心和温情分享,伸出手比划多少钱。
温情看见她手指上都是伤。
她跟着盛鸢上山,盛鸢会帮她带上防护手套和帽子,所以她的手上一点伤都没有。
“小妹你是真打算跟着盛家走了吗?”温婵朝小洋楼门口看了看,“这么好的房子能住很多人,可惜了。”
“再可惜,也轮不到给你住,省省心吧。”
“小妹,你现在怎么这么仇视家里人啊?大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我们也没人打断你半根骨头啊。”
“呵呵!”温情一声冷笑,起身,一把勒住温婵的衣领把人拽到面前。
“你觉得我现在能让你们打断半根骨头吗?”
“!”温婵想到那天她暴打那三流氓的英雄事迹,瞬间蔫了。
“别烦我。”温情给人丢开,大步回屋。
“小妹我还是要说声谢谢,那天要不是你我一定被他们带走的。”
温情一个回眸都懒得给,随手关上大门。
见不着人了,温婵温顺的眼神变冷,逐渐阴冷。
“得意什么,不就是运气好嘛。盛鸢从小不和女生来往,才会让你轻易蛊惑,等玩腻了你的下场不知道多惨!”
想到温情将来被抛弃被人笑话,温婵浑身得劲的离开。
“鸢哥,我们现在就要走吗?”
盛鸢提着东西下楼,手指勾着钥匙转了两圈,“今晚之前要回城,明早我有事。”
“哦。”
“你还想去哪看看?还是想跟谁告别?”
“告别就算了。”温情看了一圈屋子,“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浓烈的关爱,其实我还挺不舍得走的。”
闻言,盛鸢走到她跟前,握住她一边肩膀。
“人都在城里,家就哪里。”
“说得对!鸢哥哥好棒哦!”温情瞬间笑颜逐开,“走走走,现在就回去,晚上跟奶奶他们一块吃饭。”
“好。”
摩托车启动前,盛鸢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自己的家。
从小到大在这里待得很多,每次离开都没有这次离开的感觉,心里有些空。
而脑子里是和小姑娘在这个家里的相处日常。
“鸢哥,你这次回部队了,过年还回来吗?”
“不确定。”
“你们过年也有任务?”
“会有一些突发状况。”
“那要是没有突发状况,你回来过年吗?”
“这九月份都不到,你这问的是不是过于早?”
“不早不早了,瞬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呢。”温情紧紧搂住他的胳膊,“我就是想我重生的第一个年,能有你。”
盛鸢只当她嘴里的重生指的是脱离原生家庭。
哪怕如此,每每想到小时候那个卑微怯懦的小姑娘,他都愧疚。
愧疚就知道小姑娘过得并不好,为什么不主动走过去,多給她一些关怀。
她就能少很多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