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光下，丫头让他红了眼
盛鸢拧眉：“我没说不行，你们不一起吗？”
盛老太太捂着头：“我不行，我年纪大了折腾不起，要回家休息。”
盛国宏：“我得开车送你奶奶回去。”
沈涟漪：“我苦了半辈子，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和你爸分开了！”
“……”
最后，盛鸢和温情肩并肩目送三位长辈驾车离去。
“鸢哥？”温情见不得盛鸢石化中，主动靠近主动搭讪。
“嗯。”盛鸢想到老白先生说得那番话，严肃脸看向她：“温情你别把那些话放在心里，做你自己就好。”
“我现在就在做自己呀！”她眯眼一笑，可爱又真诚。
盛鸢咽了下嗓子，“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温情挪了挪，挪到他身边，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摆。
“鸢哥，这是我第一次来市里，我想到处看看，可是我又没有经验，你能带我去你去过觉得好的地儿么？”
说话间，她逐渐夹子音。
直男白月光有些扛不住她的撒娇，“行，我带你去吃小吃和烧烤。”
“好呀。”她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他扭头低眸看了看，深觉不适。
“温情，你能不能松手？”
“不要嘛，人家第一次出来很怕怕的，粘着你才会感到安全啊。”
“……”算了，只是个衣摆而已。
走了两条街，到了夜市。
盛鸢领着矮了一个半头的姑娘钻进一个棚下。
正忙着不可开交的老板看见他，兴奋地喊：“鸢哥好久不见啊。”
“你先忙。”盛鸢回了个笑容。
随后让温情坐下，他去拿了冰汽水和冰啤酒回来。
温情：“你要喝酒？”
“嗯，就一瓶。”怕小姑娘多想，他解释：“啤酒没什么度数，我酒量还行。”
温情拿着杯子凑过去，“那给我来一杯？”
“你喝冰汽水。”他把汽水放到她面前，“小孩子不要喝酒。”
“我都十八岁了啊。”
老板这时候过来，拍着盛鸢的肩膀一脸坏笑：“可以啊鸢哥，这是你对象？”
“去！”盛鸢一个倒拐子顶开对方，“邻家妹妹。”
“哦哦，刚开始是妹妹，处着处着就成对象了嘛。”老板递给温情菜单，“妹妹看看吃什么，随便点，哥哥我买单。”
“老黄你找死是不是！”盛鸢推开他，“少在这说有的没的，去把你的招牌都搞一点，钱一分都不少你的！”
“好呢，鸢哥大气，我一定伺候好哈！”
赶走了老队友，盛鸢有些尴尬开口：“他性子就那样，不是什么坏人。”
“没有啊，鸢哥你的朋友怎么会是坏人呢。”温情温柔地笑，丝毫没有介意。
盛鸢帮她打开汽水递过去，“你能不能吃辣？”
“能的，我还能喝点小酒，一会你分我一杯呗？半杯也成。”
她如同一只向主人卖萌求食的小猫咪，折腾得盛鸢险些答应。
别开眼，拉回严肃脸：“不行，出门在外你是女孩子不能喝酒，遇见坏人了怎么办？”
“你不是坏人啊，你还会保护我啊！”
盛鸢忍不住又看过去，小丫头眼里的信赖太浓厚了，浓厚得他有些愧疚。
是个比他小了七岁的小姑娘，家里那三人都一门心思想撮合。
而他，今天看着她竟会想到她彻底长开得有多好看。
“鸢哥？鸢哥哥？”温情凑过去，小声甜糯地喊他，把他喊回神。
盛鸢急速挪动椅子，却不想温情失去了依靠朝地上栽下去。
他心里一紧，急忙抱住拉她起来。
温情顺势在他怀里靠了靠，又急急忙忙慌慌张张扒开他的手，回到椅子上端正坐好。
小姑娘红着脸红着耳朵整理碎发。
白月光后知后觉间，耳畔回荡起那一声声‘鸢哥、鸢哥哥’。
明明是个小姑娘，却叫得让人骨头莫名有些发软。
“抱歉，情急之下才搂了你。”盛鸢苦大仇深盯着冰啤酒，酒还没开始喝呢，他脑子好像有些思维迟缓了。
为此，吃烧烤的路上，他放弃夏日里爱喝的冰啤酒，换了瓶冰汽水回来。
“干杯，鸢哥。”温情举着自己那瓶碰了碰他的。
清脆的碰瓶声响起，盛鸢硬邦邦的胸膛里像被投入了一个小石子。
两人吃了两个多小时，温情会聊一些小时候在村里的事，但聊得大多数都是些语气轻松话题沉重的。
而盛鸢同样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有小时候在村里的，也有在部队上的，还聊了这家烧烤老板的事。
临走前去结账，温情根据盛鸢聊起的事注意点老板的左腿，走起路来会有些瘸。
那是两人一起出一个任务时受的伤，队友不甘愿转后勤，就退伍开了这家烧烤店。
有空的时候，他会带着兄弟们过来捧场。
“还真给钱啊，不用给！”老黄推给盛鸢的钱，“就当我请你和妹妹的第一顿烧烤，下次再收钱行吗？”
盛鸢默了下，“行，下次多带几个人。”
“行啊，到时候把妹妹也要带上啊，不带我可不给你好好烤！”
盛鸢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扣我。”
“好呢，一定不和你客气！”
夜色渐浓，温情跟着盛鸢走在大街上，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衣摆拉住他，“鸢哥是有什么心事吗？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盛鸢转过身，看着她明朗的眸子，道：“他说不跟我客气，但退伍后遇见乌七八糟的事，从来没找过我。”
温情眨了下眼睛，“所以你在难过？”
“曾经我们是彼此最信赖的战友。”他别开目光，看着远方的月，“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他，所以才会……”
“当然不是！”温情抓住盛鸢一只手腕，很认真地说：“因为他走过你的路，他知道你为了保护这个国家有多努力多辛苦，所以在他不能陪着你走下去以后，他就不想增加你的负担啊。”
闻言，盛鸢蓦地回头看着月光下的小丫头，深沉的丹凤眼渐渐发红。
“你这丫头。”
竟让他胸腔感到酸涩。
温情顺势抱住他一只胳膊，“鸢哥哥，大家都是爱你的，你不要内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