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翼云山李政明敌情,演武会山长联诸友
李政与赵云义结金兰,一时二人的话题就多了起来,从家庭情况,是否婚配,到使用兵器,兴趣爱好等等,长谈不断。
赵云邀请李政上山一聚。这正是李政求之不得的事情,李政正好可将山亭五山的贼情摸一个清清楚楚。
这个“又一天”客栈正是吕雁行为了招引各地人才而开办的,南来的北往的在此歇脚,可借此广为结交天下朋友。于是赵云就做了这家客栈的少东家。
李政一行四人跟着赵云来到一座高山之中,这就是翼云山。
翼云山又名高山,但其实并不太高。山前环抱着的就是百姓人家居住的座座村落,山涧清泉潺潺,柴扉鸡犬之声相闻。
相传翼云山之名出自于不知何年刻成的一通碑文:“山名翼云,崇高也,山与云连,朝夕往来,烟雾白云与山交会,双峰白云吐扬,故名之曰翼云。”
翼云山的西峰,山崖高耸似刀削斧劈,险峻无比,可崖下的山路却宽阔平整,犹如天街走廊,横卧在西峰之下达数里之远。去西峰峰顶只有两条路可走,地势险要,只要扼守住这两条山路,内部的天街走廊就是绝对安全的。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翼云山西峰之下的天街走廊成了贼众居住的场所。在这幽幽的深山之中,一座座兵营和壁垒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崇山峻岭之间,令人叹为观止。山中的建筑造型独特,与周围的自然景象完美融合。
向山崖上望去,密密麻麻的木屋连成一片,悬挂在山崖之上。山里的贼匪只有到了一定的级别才可以拥有一座木屋,并可以结婚生子,建立起一个家庭。
翼云山的贼头赵一山就居住在通往西峰的天街走廊最宽阔处的一座稍大一些的石居之中,紧靠着聚义大厅。这个聚义大厅被众贼称为“中军帐”。中军帐的门外是一处大大的演兵场,用于演武和练兵。李政看到演武场有一队贼人正在进行着训练。
中军帐的墙壁由粗糙的山石垒成,棱角分明。中军帐的朝阳方向有两处大窗和一处大门,夏天没风时门窗直接开着,冬天用动物皮毛遮蔽大窗以防寒。
李政一行走进中军帐,提前得到通报的贼首赵一山正坐在中军帐中。见李政随着赵云进来,赵一山站起身来爽朗一笑,向李政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李政贤侄了。早就听说吕大哥有个弟子,一表人才,武艺超群。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吕雁行与山亭五山的五位山长是结义兄弟,李政又与赵云义结结兰,因此赵一山以贤侄称呼李政。
李政向赵一山深深行了一礼,拱手道:“小侄见过师叔。”赵一山双手扶起李政,吩咐手下人给李政等人看座。四名随从也分别向赵一山见礼。
赵一山手指着张大柱和杨一雷二人笑道:“两位太保,现在成了太子少保。”那意思是以前作为吕雁行的十三太保,现在成了李政的少保。
李政这才确切知晓张大柱和杨一雷的真实身份,确为吕雁行十三太保中的两位。赵一山曾在徂徕山与两位有过一面之缘,因而与之相识。
寒暄过后,赵一山向李政询问了微山湖地区的情况,并向李政介绍了山亭五山。这山亭五山拥有兵力已超过数万人,一旦起事,能很快聚起十数万之众。
赵一山从下属那里闻听李政一行武艺不凡,就有意领教一二。因此他对李政道:“贤侄是吕大哥的高徒,武艺定然不凡。我有意明天上午搞一次演武,不知贤侄能否赏脸赐教?”
李政正想摸清山亭五山贼人的内情,于是拱手道:“师叔客气,久闻师叔的“金枪将大名”。既然师叔召唤,小侄敢不答应?”
赵一山非常高兴,当下派人奔赴山亭其他四山,请各位山长赴翼云山参加明天的盛会。
赵一山向李政介绍道:“山亭五山指的是山亭地区的抱犊崮、熊耳山、龟山、莲青山和翼云山。以翼云山规模最大,人员最多。抱犊山山长李左青,熊耳山山长王先云,龟山山长索海,莲青山山长巫剑。五人中以老夫的功夫排在第一。其他人也各有千秋。”
当晚赵一山在山中招待李政一行,赵云作陪。席间,赵一山让小儿子赵峰向李政敬酒赔礼,李政将赵峰端来的酒一饮而尽,以示自己并不在意,原谅了这位纨绔。
赵一山又让女儿赵丹妮向李政敬酒。赵云这位妹妹的出场成为翼云山上的一道靓丽风景线。见妹妹向李政敬酒,赵云拉过妹妹,向李政介绍道:“这是舍妹丹妮,在家排行老二,今年年方十八。”李政拱手向丹妮行了一礼,丹妮道了一个万福算是还礼。
这位婀娜多姿的美丽姑娘给了李政很深的印象。她羞涩地向李政敬酒,又快速走回后堂,竟然让李政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因第二天要参加比武大会,大家并未过多饮酒。
晚宴之后,赵云问李政道:“为兄明天要向贤弟请教一二。贤弟平时善用何种兵器?”
李政用剑和长枪比较多,这两种兵器也正是乐毅的拿手兵器。乐毅凭青萍双刃剑术独步天下,以百鸟朝凤枪百变神枪术神出鬼没,可谓天下无双。
正是拜了乐毅为师之后,李政开始研习乐毅的双刃剑法和百变神枪术,每日修炼不停。剑术在原来基础上更是突飞猛进,枪术也颇有造诣。
见赵云问到自己的兵器,李政说道:“愚弟以剑和矛为兵器。”赵云道:“巧了,为兄也是以剑和矛为兵器。”
一夜无话,大家各自休息。第二天早起,李政推开屋门,走出屋外。清晨的阳光洒在山林之间,溪水潺潺,薄雾缭绕,使山中的一切显得如此静谧。
赵云这时也走出了屋门,两人并肩在山林之间散步。李政突然心生感叹道:“这美好的山景,因兵戈生而遭大难,将会受到何等的摧残!”
赵云见李政有此感慨,沉声问道:“贤弟何有此等感叹?”李政肃然道:“当今天下分裂,遭难的必是穷苦百姓。愚弟此行,一路见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弟颇为伤感。天下统一,势在必行!”
赵云虽然年轻,也曾经历过天下大乱。山亭诸山的头领多有参与诸国之争的将领。赵一山本就是齐国将领,在乐毅统七国大军进攻齐国时与乐毅有过交战。那时小赵云就是在颠沛流离中慢慢长大的,也对战乱中百姓经受的苦难深有感受。
因此,赵云感同身受,对李政的感慨有着很深的同感,顿觉“于我心有戚戚焉”。
不提两人在山林间感叹,但说赵一山对这次比武大会非常重视。演武场早已按照座次排好座位,这对经常举行演武大会的翼云山诸头领来说是驾轻就熟的小事。
上午时分,各山头头领接到邀请后陆续率队赶到翼云山演武场。演武场周围已是彩旗飘扬,演武场上方一行“以武会友,弘扬山亭”的大字标语非常醒目。
自从吕雁行整合山亭五山之后,以实力最强的翼云山山长赵一山为五山的临时门长,在吕雁行不在山亭的情况下代行总山长职责。但山亭诸山头领来路不同,互不服气,经常发生内讧事件。只要内讧事件不影响大局,吕雁行也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赵一山非常希望通过这样的演武大会使诸山合成一股绳,这样才不至于成为一盘散沙。因此,在吕雁行的亲传弟子李政亲临之际,赵一山临时决定举办这场演武大会。
我们明天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