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姜复齐志在复国，墨弟子为虎作伥
以黑脸大汉为首的一众贼人被戴光和张仪一网打尽，书院师生因暗杀事件产生的心理阴影得到化解。
黑脸大汉藏身的城南别院已被特军战士们掀了个底朝天，除了两个死士在抓捕过程中服毒自尽，其余人尽数被抓，当然这里面包括被张仪捆住的那两人，这两个倒霉蛋根本没有找到自尽的机会就被张仪捆了个结结实实。
与其称这两人为倒霉蛋，倒不如叫他们幸运蛋，要不是这两个家伙在睡梦中被张仪捆住，必定已成了烈士。
被抓的除了两个死士之外，只是姜爷现招的打杂工，在院里做些杂活，对姜爷的事情根本无从知晓。
张仪捆住的这两个幸运蛋一个叫姜虎，一个叫姜豹，绝对的虎豹兄弟。这两个死士在特军战士的刑讯手段之下并没有虎豹那样的坚强，三下五除二就招了供。
这个姜爷本名姜复齐，齐国崔邑人。是他们这一支姜姓族人族长的长子，是齐国开国国君姜尚的第二十二世孙。
齐国的这一支姜姓族人的族长叫姜思康。据说这个族长的名字来自于吕齐的最后一位君主齐康公，是为了表达复兴吕齐大业的决心而起的名字。
据姜氏族谱，他们这一支姜姓族人本是姜尚嫡长子吕伋的后代，吕伋也就是齐丁公。他们的祖上吕季是齐丁公吕伋的嫡四子，本来按顺序应该继承齐国君位，可吕季高风亮节，他把君位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吕得。
为了防止自己的后人卷入齐国高层的权力斗争，吕季举家搬迁到了崔邑（今邹平崔八村），并将两个儿子分别改为崔氏和丁氏。崔姓取自于他们的居住地崔邑，以地为姓；丁姓取自于吕季的父亲齐丁公，以父谥号为姓。
令吕季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后人，崔氏家族的崔纾后来重返齐国权力中枢，随意对齐国国君行废立之事，先后立庄公和景公，在朝大肆杀戮，使齐国政局发生严重动荡。这绝非吕季所能预料。
田陈篡齐之后，崔邑的崔氏族人的一个支系复改姓为姜，以表达对田氏代姜的不满。这个支系之所以没有改姓为吕，是害怕田氏对他们施加迫害。从此，崔、丁和姜三姓共居于崔邑，后来又有吕氏族人逃到此地筑城居住。作为姜尚的后裔，他们对取代姜吕政权的田氏一直耿耿于怀。
所谓的田氏代姜，是发生在公元前379年，田氏以田齐正式取代了姜吕齐国这样的一个历史事件，有人称为田陈篡齐。这时的齐国其实已与姜吕没有任何关系，齐国已完全属于田氏了。
虎豹兄弟本是齐国姜氏族人，与姜复齐同族，要是论辈分的话姜复齐还真得称虎豹兄弟为爷爷，不幸被张仪言中。但由于虎豹兄弟在族中地位太低，平时并不是姜复齐叫他们爷爷，而是这两个人称姜复齐为姜爷，一下子差了好几辈。
虎豹兄弟都有些功夫，日常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姜复齐姜爷，但多在姜复齐驱使下做尽坏事。
保护姜复齐的死士一共有六个人，有两个出去办事至今不见踪影，其实失踪的两位就是被戴光制服后自杀的那两个黑衣人。
至于姜复齐为何来宋国进行暗杀和破坏，姜家与吕不韦有何关系，墨家弟子为何能帮助姜家等一些细节，虎豹兄弟并不清楚。他们在姜家的地位太低，并不了解太多内幕。
得知黑脸大汉姜复齐被抓，我非常高兴。这家伙可能修炼了姜尚的武神天书，虽是残缺本，武功也不容小视。为避免出现意外，我下令由戴光和张仪亲自审问这个家伙，其余的贼人交给刑事部细审。
张仪很严肃地让我屏退左右，说有要事汇报。张仪从来都是嘻嘻哈哈就把事情办好了，如此严肃倒是少见得很，事态必定非同一般。
看到他人都退下后，张仪正襟危坐：“君上，袭击书院的那些贼人自称是墨家巨子的弟子，这件事情可能不太简单。这个案件的涉案人应全部由我和戴卫尉并案审问，暂不交给刑部，以防出现不测事件。”
我听到案件竟然牵涉到墨家巨子，甚为震惊，果真如此，这事情就变得复杂了。我同意了张仪的提议，让戴光和张仪共同审问这批贼人，刑事部暂不介入。同时以合适方式接触墨家巨子秦子。
小毛贼道行不深，戴光决定先从他们那里打开缺口。戴光让人把这些贼人带来，开始每次只审问一人，然后再审第二人，这样单独审问五人，审问的结果都一样。然后再三个一组带上审问，得到的案情仍然一样。这样，案情就基本明了了。
原来，他们都是墨家弟子，有着共同的师父，那就是墨家第六代巨子秦子，有人称他为墨秦。只要加入了墨家，就自动成为秦子的名义弟子。但在平时，他们还有一个带头人，带头人才是他们真正的师父。
在墨家，有很多这样的带头人，带头人统一受巨子管辖。
这些贼人的带头人，也就是他们真正的师父，本名叫秦松，他们平时称之为秦头。这个秦头本是秦国人，据说是墨家巨子秦子的亲兄弟，至于其他细节就不太清楚了。
一天，秦头让他们这些人跟着姜爷做事，这个姜爷就是那位黑脸大汉姜复齐。最近发生的好几起案件，都是这个家伙带着他们做的。这位姜爷平时出手非常大方，对他们这些人很好，所以这些人愿意为姜爷卖命。
戴光想起攻击他的那两个死士，与这些毛贼确实有所不同，那两个死士是姜复齐从齐国带来的，这些人只是墨家普通弟子。
审问这批毛贼之后，我松了一口气。我判断可能是墨家的管理出了问题，秦子很可能并不知情。但彻底排除秦子还需进一步调查。
姜复齐来宋国的主要目的要在审问黑脸大汉，也就是姜复齐后才能确认。
姜复齐与墨家必有不一般的关系。至于墨家为何要帮助姜复齐，需要进一步调查。
姜复齐与吕不韦之间的关系，并不明确。吕不韦在这些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也需进一步落实。但可以肯定的是，姜复齐与吕不韦师出同门，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毕竟案件牵涉到墨家，并与吕不韦有关，经与张仪、戴光商议后，我决定这个案件仍交由戴光的卫尉司审查，张仪协助。案件牵涉的那些杂工经卫尉司复审后交给刑事部确定处理方案。
理清了思路，张仪和戴光提审姜复齐，我在后堂隐身听审。
带来姜复齐后，张仪看了一眼这个黑脸大汉，故意沙哑着嗓子厉声喝道：“姜爷，认识我吗？”姜复齐乍一听，有点耳熟。张仪继续喝道：“你他奶奶的踢我屁股，你说我要踢回来吗？”堂上的人都笑了，我在后堂也差一点笑出声来。
姜复齐终于明白了，说道：“你是姜虎？”张仪走过去朝姜复齐的屁股踢了一脚：“你总算明白了。”姜复齐指着张仪道：“你，你，你冒充姜虎。”张仪又踢了一下姜复齐的屁股：“你什么你。你爹是不是要让你恢复齐国？”
张仪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直接落到了姜复齐的复齐大业了。
姜复齐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一下子就坐实了，这个姜复齐果然有着不一般的目的，他有着与其名字一样的复国大业。
张仪又问道：“你为何要火烧粮库，滥杀宋国人，这些人怎么得罪你了？”姜复齐大喊道：“宋国人都该死，书院那些人都该死。”
戴光啪一下一拍桌案，喝道：“你给我老实点。你说说墨家那些人和你什么关系”姜复齐一听到墨家，有点惊慌：“我和他们没关系。”戴光喝问：“他们为何帮你杀人？”姜复齐很无赖地说：“宋国人该杀。”
戴光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你和吕不韦是什么关系？”姜复齐面色明显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不认识什么吕不韦。”戴光连续发问：“你不认识吕不韦？那你为何多次接待吕不韦。他为何叫你师叔？还有，你为何绑架苏秦相国？”
听到戴光对自己在城东深宅里接见吕不韦和绑架苏秦的事情一清二楚，姜复齐干脆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但心中却已波涛汹涌。
戴光又问了一句：“吕不韦去哪了？”姜复齐仍然闭口不言。
看来这个家伙就是一块滚刀肉，不吐一句真话。
戴光与张仪对视一眼，对于这样一个人，还需要压压他的性子。二人决定对姜复齐监押再审。
这就引来有人暴力劫狱。我们明天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