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行你上
李文彬斜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反问：“你行你上啊？有本事你也能糙得出风格，细得进牛毛，破案率还能百分百？”
刘杰辉被堵得没话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只能干瞪眼。
这时，李文彬给邝智立使了个眼色。
南区总警司心领神会，站起来，一边绕着会议桌分发文件，一边说：“长官，各位，这是最新的民意调查，大家看看。”
“这是油尖旺区市民对我们皇家警察近两个月的认可度汇总，各位请仔细看看。”曾向荣翻阅着资料，他那素来平静的眼神开始变得惊讶，甚至有些滑稽。
“我去！这什么情况？！”他心中暗自惊呼。
赵晨飞这小子，竟然获得了市民高达百分之七十的认同度，这数据干净得没有一丝水分。
曾向荣想起当年雷洛时期，虽然数字上曾达到过百分之七十二，但水分大得像进了水的船，实际上，去掉那些警匪勾结的成分，真实度连百分之二十都够呛。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搞笑的场景：雷洛时代的警察和黑帮称兄道弟，市民们却战战兢兢，填调查表时手都在抖。
再看看赵晨飞，这小子不仅让市民心甘情愿地给出高分，而且这高分还来得清清白白。
“真是让人想不通啊……”曾向荣不禁低语。
这些年，警务处为了改善形象，可谓是挖空心思，宣传活动一个接一个，可成效总是差强人意。曾向荣心中痒痒的，他多想在任期内做出点名堂，让港警的历史上有他的名字闪闪发光。
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女同事王薇，轻轻撩起一缕发丝，眼角带笑地看着他，那如玉的耳垂下，一抹光泽诱惑地闪动，似乎在说：“曾sir，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把赵晨飞的成功经验学过来吧。”
王薇的唇瓣微微上扬，胸脯随着轻笑声微微颤动，曾向荣不禁心头一跳，赶紧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会议桌上那份令人震惊的资料上。
今天，他仿佛在迷雾中看到了一线光明！
赵晨飞，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帮自己名留警史的大救星，怎能轻易放手？想到这里，曾向荣强行压下心头的激动，和同事们一同将手中的资料放下。
会议室里，宪委级警员们个个面露惊愕，仿佛见了鬼一般。唯独李文彬和邝智立两人神色平静，显然，他们对此已见怪不怪。
刘杰辉环视一圈，看着众人呆若木鸡的模样，忍不住又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赵晨飞对皇家警察的贡献，那是没得说，可他那套办案方法，我实在不敢恭维。”
“要是他自己这么干也就罢了，关键是，这股风气已经蔓延到重案组，我昨天去看了看，那里的警员一个个都像街头混混！”
“哦？这么夸张？”曾向荣斜眼瞥了李文彬一眼。
李文彬干笑两声，默认了这一切。的确，赵晨飞的行事风格与传统警队礼仪大相径庭。
刘杰辉语气严肃：“如果他继续担任要职，恐怕整个警察系统的形象都要被他拖垮！”
听罢，曾向荣轻轻点头，眉头紧锁。
这事儿，确实棘手。如果全港警察都学他那样粗枝大叶，那不如集体转行当古惑仔算了。
可赵晨飞这小子，的确有过人之处。自己能否在退休前再创辉煌，全看他了。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留住这颗棋子，又堵住悠悠众口…
此时，一旁的李文彬暗自思忖，心中对赵晨飞的评价不禁又高了几分。他想起赵晨飞那双狡黠的眼眸，总能洞悉罪犯的每一个破绽；那双唇瓣，虽常挂着轻蔑笑意，却也有着不可一世的魅力；那副挺拔的身姿，在警队中犹如鹤立鸡群。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这份特立独行，才让他在警界独树一帜。
曾向荣突然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神情夸张地对大伙儿宣布：“诸位，为了避免赵晨飞那家伙的办案风格像流感一样蔓延，咱们警队得立个新规矩。重案组在非常时期才能使用非常手段，其他部门的小兄弟们，就得规规矩矩按章程来，谁要是不听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一出，刘杰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暗自吐槽：这明摆着是限制别人，却给了赵晨飞那厮特权啊！这不是明摆着要保他吗？
曾向荣特意加重了“副”字的语气，看向刘杰辉，似笑非笑地问：“刘副处，对这个决定，你有什么高见吗？”
刘杰辉无奈地摇摇头，一屁股坐下，心想：赵晨飞除了手段粗暴点，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曾处长都这么表态了，自己还能说什么？但这下子，赵晨飞立功的机会更多了，将来处长退休，这位置八成就是他的了。想到这，刘杰辉心里就不是滋味。
正琢磨着，曾向荣又扔出一个重磅炸弹：“哦，还有件事，警署架构革新议案通过了，o记和重案组要合并，以后打击黑帮的事，就由合并后的新部门一起负责了！”
“喂，你们听说了吗？赵晨飞回来啦！”一警员咋咋呼呼地跑来，像传递重大新闻。
“哈，他一回来，咱们这栋楼都亮堂了不少。”另一警员打趣回应，眼神里透着几分戏谑。
刘杰辉在心中暗自思量，赵晨飞这一回归，等于有了正当理由涉足黑道，港岛怕是要热闹非凡了。
赵晨飞结束休假，回到重案组，只见一楼经过整修，焕然一新。他暗自点头，这效率，真是没得说。
“赵sir！”一见到赵晨飞，几名警员立刻肃立，敬礼问候，眼神中满是敬仰和敬畏。
赵晨飞边走边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尊敬，不禁想起几天前，这些警员对他的态度还是爱理不理。
一路走来，犹如明星般被追捧，他还没踏进刑侦科办公厅，就听到里面的热议。
“你们是没看到，昨天刘处长弹劾赵sir，结果曾处长和李处长联手保他，那场面，简直了！”
“是啊，赵sir这下可是名声大噪，连隔壁家的包租婆都动心了，听说还想把女儿介绍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