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巡逻
赵晨飞看着他那副德行，心里一阵无奈，暗道：“跟着这家伙，只怕一辈子都没机会出风头了。”
曹大华的话音刚落，赵晨飞便拉着天养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在曹大华的“英明”领导下，三人巡逻的夜晚平静得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赵晨飞在夜色中无聊地踢着小石子，心里痒痒的，他原本还指望着今晚能露一手，好让警队的同事们对他刮目相看。
可现在，眼前除了黑漆漆的街道，就只剩下曹大华那摇晃的背影。
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跟着曹大华，消失在夜色中。
“得了，今晚就到这儿吧，剩下的时间让其他同事接手。
你们第一天出任务也辛苦了，回警署把装备卸了，各自回家休息。”
曹大华一边说一边转身，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好吧，我们先撤了。”
赵晨飞应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甘，正准备和同伴一道离开。
就在这时，一名路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大声嚷嚷着。
“不好了，街尾那帮古惑仔打起来了！连竹联帮的人都掺和进来了，靓坤、陈浩南也在！他们手里还有枪！赶紧去看看吧！”
曹大华微微一怔，强作镇定地对赵晨飞两人说：“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交给下一班同事处理就好……”
话还没说完，曹大华回头一看，却发现两名新警员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慌忙四下张望，终于看到两人正急匆匆地跟着那名路人朝事发现场跑去。
“这两个笨蛋！没听过‘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
曹大华心中暗骂。最近社团活动猖獗，一言不合就拔枪相向，前段时间油麻地警署还因此失去了两名同事。
但他不能对这两个新人置之不理，他们太嫩了，嫩得让人心疼。
“哎，要是待会儿出了啥岔子，我这不就成了罪魁祸首？”
赵晨飞心里嘀咕着，脚下却没闲着，紧跟在天养生后面，像一阵风似的飞奔出去。
他边跑边想，那嘴角不经意地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仿佛在嘲笑着这场意外的喜剧。
“嘿，这不会是《古惑仔》现场版吧？”
他暗自思忖，眼看着靓坤被陈浩南他们逼得无处可逃，正好是自己扬名立万的好时机。
洪兴的新龙头，因为一肚子坏水，把蒋天生给拱走了，还把大b大家给解决了，现在落得如此下场，真是现世报。
“等会儿八成要上演一场枪战大戏。”赵晨飞心念电转，这可是个出风头的好机会，绝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他突然记起，靓坤最后好像是被那个叫刘锦进的条子给料理了，一想到这，他心急如焚，直接蹦上天养生的背，一边指着前面，一边催促。
“阿生，加快速度，别磨蹭了！”
与此同时，靓坤站在巷子中间，周围全是古惑仔，把他围得跟个铁桶似的。
而在这场闹剧的另一边，靓坤的孤立无援显得尤为明显。
他的眼神慌乱，鼻翼微微扩张，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胸脯因紧张而起伏不定。
他的肌肤在巷子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苍白，锁骨的轮廓清晰可见，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刚才，靓坤正给老妈办寿宴，哪知闯进来几个愣头青，把老妈揍得跟寿桃似的，红一块紫一块。
靓坤肺都气炸了，二话不说，冲出门去就要找人算账。
没想到，他一头扎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这时候，头顶上传来一声叫骂：“靓坤，你个傻帽！”他抬头一瞧，只见一个人站在竹架上，手一松，一桶汽油“哗啦”一声全浇他身上了。
靓坤气得七窍生烟，抹了把脸上的汽油，那表情比鬼还狰狞。
正要开骂，又听见一句：“靓坤，你也有今天！”
他回头一看，陈浩南正拿着打火机，慢悠悠地向他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点着了巷子里的竹篓，一时间，烟熏火燎，像是进了烤炉。
靓坤嗓子都哑了，皱着眉头问：“陈浩南，你洪兴的不是来这干嘛？”
陈浩南还没答话，旁边一个声音接茬：“来送你上西天。”
靓坤转身一看，这不是前段时间跑台湾去的山鸡吗？
山鸡那小子，一脸拽样，给霰弹枪上膛的声音“咔嚓”一下，在巷子里头回响。
看着陈浩南和山鸡，靓坤心头一凉，这回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掉进了人家挖好的坑里。
陈浩南和山鸡搞了个大动作，说是破坏老妈的寿宴，其实是想给大佬b出一口冤气。
靓坤一听这消息，心里直打鼓，这不，刚一照面，就被爆皮抡圆了玻璃瓶，咣当一声砸头上，他哎呦一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你个王八羔子，敢动大b哥，小心天打雷劈！”爆皮指着靓坤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靓坤却嘿嘿一笑，社团混了这么多年，哪能这么容易就栽了？
他趁着大伙儿还在那数落他的时候，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山鸡的霰弹枪，胳膊一绕，就把爆皮给制住了。
陈浩南他们几个，都傻了眼，这画风转得太快，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都给我散开！谁敢过来，我让他吃花生米！”靓坤拖着爆皮，一步步往后退，那眼神儿，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陈浩南等人只能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一个不小心，靓坤手一抖，爆皮就遭了秧。
“嘿嘿，小兔崽子们，跟靓坤哥斗，你们还太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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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坤那笑声，在巷子里回荡，听起来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与此同时，就在这不远的人行道上，故事还在继续……
那边，靓坤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邪气，而他手中的枪，紧贴着爆皮的太阳穴，那姿势，既张狂又带着几分诱惑力。
他的动作间，无意中显露出的肌肉线条，以及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竟让人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魅力。
刘锦进跟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市民，像兔子逃出猎人的追捕般飞快地穿梭在小巷子里。
“警察同志啊，前面就是了，那帮混混手上有家伙事儿，吓人得很！”大叔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着情况。
“混混？还带家伙了？”刘锦进一只手死死按住警帽，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按在了枪袋的开口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是啊，我这把老骨头可是亲眼所见，他们不仅玩火，还把我的宝贝竹篓给点了！唉，真是倒霉透顶！”
“甭担心，我刘锦进身为港岛警察，绝对不能让这些小丑胡来！”
他两眼放光，心里暗自较劲，这可是他苦等三年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想到这儿，刘锦进脚下生风，更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