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讶的黄志成
隔日，赵晨飞和天养生来到油麻地警署，递交了招募申请。警署门口，一群人正热闹地聊着天。
这时，两名熟悉的警官从里面走了出来。李鹰高级督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我说，你这精气神儿哪去了？昨晚嫂子又给你上课了？”黄志成揶揄道，一边还挤眉弄眼。
众人哄笑，而赵晨飞表面平静，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
假身份的事，总算是暂时遮掩过去了。他目光一转，瞥见李鹰身边的女性警官，她眼眸闪亮，唇瓣微微上翘，不禁让人心生遐想。
“哼，说什么呢，屯门那边的赵坤，就是那个蛇头，挂了！我昨天忙活了一整晚处理这事儿。”
李鹰一边打哈欠一边回答，那模样轻松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闲事。
“赵坤挂了？怎么回事？”黄志成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赵坤那家伙可是个狡猾的角色，警方费了老大劲也没能抓住他的尾巴，这会儿居然听说死了？难道是仇家干的？
“鬼知道，八成是仇杀吧。他那种人，坏事做绝，死也是迟早的事。”李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摆了摆手，对黄志成说：“算了，不提这些，咱们先点名吧。”
黄志成点了点头，拿起点名表，目光在下面的人群中一扫。
这时，两个身影特别显眼，身材魁梧，戴着墨镜，那副拽拽的样子，仿佛这里是他们的秀场。
“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逼？来这显摆啊？把墨镜给我摘了！”
黄志成用签字笔指着赵晨飞和天养生，大声喝令。
“要不要我解决了这家伙？”天养生目光冰冷，透过墨镜直视黄志成，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得了吧，你一动手，咱们还混什么警察？”
赵晨飞制止了他，随后自己先摘下了墨镜，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眸。
见状，天养生也只好不甘不愿地摘下了墨镜，那瞬间，两人身上的气场似乎都弱了几分。
黄志成站在应聘者面前，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开始介绍实操考核的细节。
“诸位，今年的考核有点儿意思，笔试先不急，咱们重点玩儿真的，实操部分。”他顿了顿，故作严肃地说，“分为三大关卡，先来个热身的。”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阶段，体能大考验，俯卧撑50个，深蹲100个，平板支撑3分钟，这可是入门级别哦。”
应聘者们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他们为了这一天，可是提前三个月就开始魔鬼训练，区区俯卧撑不在话下。
黄志成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阶段，枪法大比拼，50米靶心，包括固定和移动靶，70的上靶率才算你行。”
队伍中立刻炸开了锅，有人忍不住嚷起来：“哎哟，不是说是30米吗？这升级也忒快了吧？”
黄志成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升级了，没办法。但咱们警署讲究自由选择，觉得难？门在那边，不送。”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赵晨飞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他心想，50米算什么，有枪术精通技能在身，靶子就是他的玩物。考核第一，非他莫属。
“今年的考试啊，咱们玩点儿新鲜的，”黄志成在台上宣布。
“综合格斗，听着刺激不？两人一组，打赢了才能往前走，看谁笑到最后。”
一听这话，下面就炸了锅。有的脸色煞白，有的摩拳擦掌。
“搞什么啊，我还想混进警队呢，这回完了！”有人哀嚎。
“嘿嘿，这种场合，正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有人却兴奋不已。
人群中，方奕威扬起下巴，那模样和黄志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可是跆拳道九段的高手，信心满满能在这个环节拔得头筹。
黄志诚看着自己这外甥，嘴角藏不住的笑，跟李鹰耳语：“瞧见没，那小子，方奕威，能打得很，不吹牛，前三名跑不了。”
李鹰斜了一眼，一脸不以为然，敷衍道：“哦，黄警官的外甥嘛，那前三名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黄志成碰了个软钉子，无奈地耸耸肩，继续他的宣布：“下面还有几件事要提醒大家。”
黄志成转过身，脸上带着点得意，像导游似的介绍：“诸位，瞧瞧咱们这油麻地警署靶场，历史久远着呢，不少港岛皇家警察的大探长就是在这块儿磨出手的。
你们今儿个可是走运了，能在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考试。”
“不是，黄sir，头一场考试不是测体能么？咱们跑这儿来干嘛？”一个应试者好奇地问。
李鹰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回答得颇为轻松：“哎，小老弟，港岛的地儿大家都懂，巴掌大，咱们得充分利用不是？
一会儿你们就在这靶场里活动活动筋骨，完了直接上手打靶，多省事儿。”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觉得这安排挺合理。
在两位警长的指挥下，一群应试者开始了一番体能较量。毕竟都准备多时，大家表现得都挺给力，顺利闯过了第一关。
紧接着，枪法考核开始了。李鹰把二十个应试者分成两组，站在一排点三八左轮手枪前，对大伙儿说。
“一会儿点到名的就过来，六颗子弹，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上靶率才算你合格，不然就只能拜拜了。”
规则讲完，黄志成开始点名，“方奕威！”
方奕威应声而出，他外甥这小子长得精神，动作更是利索，拿起那点三八，仿佛和它是老相识，一气呵成的准备动作，看得旁人暗自佩服。
方奕威将空包弹一粒粒塞进弹槽，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的靶子，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笑。
身为黄志诚的外甥，他早已是靶场的常客，对射击这档子事早就熟稔于心。
“预备，开始！”黄志诚一声令下，方奕威动作敏捷，扳机扣动如行云流水。
一连串有如打击乐的枪声后，方奕威帅气地吹了吹枪口，将手枪稳稳地放在台子上。
负责检查靶子的警员一路小跑，看了一眼靶子后，激动地大喊：“全中！四个十环，两个七环！”
方奕威闻言，自豪地扬起下巴，缓缓走回。周围的人纷纷竖起大拇指，赞叹声此起彼伏。
“我去，这还是人吗？移动靶都打这么准，简直枪神附体啊！”
“是啊，今天这成绩，第一名铁定是他的了。”
李鹰走上前，对黄志诚笑道：“志诚，你这外甥不简单啊，这枪法，今天肯定是技压群雄。”
黄志诚哈哈大笑，自豪地说：“他是我外甥，这点本事自然不在话下。”
黄志成与方奕威互相使了个眼色，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里暗自庆幸，这外甥真给自己长脸。
这时，李鹰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养生，该你了。”
旁边的赵晨飞挑了挑眉，天养生一脸冷漠地走向射击位，那副模样儿，仿佛是去散步一般轻松。
他提起那把点三八，几乎在人们眨眼间，连续六枪，靶子上应声开花。
“嘿，这小子，是不是吃子弹长大的？”旁观的警员们私下议论。
紧接着，检查靶子的警员公布了成绩：“四发十环，两发，一发九环，一发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