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当家的,快逃,快逃!
东云山此刻毫无戒备,匪帮们万万没想到,会有整个主力团从龙鹤县急行百里来剿灭他们。
山路间,偶有灯笼指路,快速前进中的士兵,都对这未被治理的绺子怨声载道,早就应该有人清理。
在动身前往东云山之前,王升跳过了老王直接做决定。
毕竟老王主内他主外嘛!各安其职!
侦查兵徐百成在黑暗中报告,前方有三个哨岗,他提议悄无声息地解决暗哨,获取情报。
夜色中,他的动作迅速而致命,很快便制服了敌人。
通过简单询问,他们确认了海沙刀藏身的地点在山腰某处。
储世新指示部队在原地准备,他自己和几名士兵前去标记目标。
晚上7:31,一道信号弹划破夜空,炮兵营迅速定位后调整火炮。
这突如其来的信号,显示敌人尚未意识到危险。
炮兵营长王成柱接到位置确认后立刻命令开炮,这一夜,东云山的匪帮将尝到炮火的猛烈。
十二门75毫米的克虏伯大炮狂暴地开火,根据已设定的坐标,炮弹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在空中呼啸,随后急剧坠落,重重落在东云山区域。
轰隆!轰隆!轰隆!
接连的爆炸声震彻云霄,东云山附近的村镇清晰可见山深处的火光爆炸,村民们震惊不已,疑惑是否天降祸害以惩罚恶匪。
这股恐怖的爆炸力量在一瞬间将东云山的绺子窝点撕裂,猛烈的爆炸波及四周,其中几发炮弹精确打击了绺子的藏身之处,直接在山体表面爆开。
由于山体结实,加上这些克虏伯炮弹已存放多年,其威力与现代穿甲或高爆炮弹相比稍显不足。
四处飞散的碎石和火焰,东云山的绺子们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震醒,慌乱无措,从山洞中惊慌逃窜。
一些不幸的绺子被山洞崩落的石块砸中致死。
匪首海沙刀惊魂未定,步伐紊乱地逃出山洞,脸色苍白,心中惊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炮火点燃了山林,明亮的火光驱散了黑暗。
海沙刀的脸色大变,意识到自己可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紧接着,第二轮炮击迅速而来,他目睹炮弹不断放大,一种强烈的死亡威胁感笼罩所有绺子。
没有人敢停留,他们意识到留在山洞只会更加危险,因为山洞随时可能彻底坍塌,而山洞顶部已经有不少石块落下,连他们的军师也被压死。
“大当家的,快逃,快逃!”
一个亲信迅速拉着海沙刀逃命,现场混乱至极,连武器都无法顾及,有人就在旁边被炮弹的气浪击飞。
海沙刀眼看同伴死伤无数,心如刀割。
他曾期待过年后能变身为官,荣耀门楣。
他心生怒气,誓要查明今晚的敌人,“咱们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东云山对着干,今晚非拉上几个垫背的不可!”
海沙刀决定奋力一搏,既然已是江湖霸主,他不愿就此逃遁。
他一跃上战马,身后的兄弟们也骑上马,手持步枪,气势如虹。
他们正是凭借这些战马成为和远之霸。
众匪高声叫嚷,已久未见大当家亲自出手作战。
“西侧三个哨岗全被消灭了,大当家,看来敌人是从西侧入口进来的!”
海沙刀立刻挥动马鞭,在连绵的炮声中,马匹的嘶鸣声也显得减弱。
于是,这群习惯于残暴的和远大匪蓄势待发,准备下山迎敌。
战马奔腾的声音在山道中回荡,而对面的储世新清晰地捕捉到了绺子的动静,不由得兴奋起来,“这些小王八蛋,果然他们也明白西侧哨岗已失守,直冲这边来了。”
防御工事利用周围的石块搭建而成,隐藏着一个营的兵力,不仔细观察几乎察觉不到士兵的存在。
“将四挺重机枪交叉设置,正面山道嫡系放置两挺,侧面两挺,形成全方位的火力网。
一旦绺子骑兵接近,立即开火摧毁!”
二十七师的重机枪连配备了四挺马克沁重机枪,专为对抗敌骑兵而准备。
这些机枪仅露出枪口,藏于石块和木头后,准备对抵达的绺子进行致命扫射。
尽管二十七师的日常训练仍在完善中,包括战术演练和工事建设,但与那些单纯冲锋的山匪相比,他们的战术和准备显然更胜一筹。
“放轻松些,把这当作平时的军训,那些绺子绝不是咱们的对手。”
储世新努力缓解士兵们的紧张情绪。
这些士兵虽非新兵,心理素质扎实,但毕竟久未经战,此次实战让他们稍感生疏。
“放心吧,营长,谁要是手软,谁就是懦夫。我们要为那些无辜的乡亲报仇!”
“没错,要把那海沙刀碎尸万段!”
士兵们充满怨气的回答让储世新更加放心,期待他们在实战中展现勇气。
忽然,前方的侦查兵吹响了口哨。
储世新心头一紧,握紧手中的步枪。
“敌人来了,准备开火!”
在夜幕的掩护下,鲜为人知的是,第二十七师的一个步兵营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伏击东云山的绺子。
如预期般,战马的蹄声愈发接近时,重机枪连在储世新的指挥下迅速开火。
霎时,尖锐的火焰和猛烈的金属风暴照亮了战场,宛如释放着士兵们的愤怒,誓要为遇难的百姓复仇。
“哒哒哒哒哒哒&34;
“哒哒哒哒哒哒&34;
金属的洪流迅速喷发,东云山的骑兵部队,一向以其骄傲,此刻却成为了马克沁重机枪的猎物。
历次战役已证明,单纯依靠人数优势,在现代自动武器面前几无作用,黑火药会教碳基生物做人!”
四台重机枪形成的交叉火网,残酷、贪婪地吞噬着冲锋的战马。
子弹穿透马肉,直接贯穿,接着是马匹的痛苦嘶鸣,阵型迅速被打乱。
爆裂的马体和各种内脏器官如血雾般散布在空中,浓烈的血腥味令冲在前头的绺子及其战马陷入惊恐,不少直接倒地,结果被重机枪的弹雨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