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丢人现眼
女眷们都不似一开始那般说笑，都好奇地等待结果如何。
另一边飞霜院里，珍珠一行人搜东西厢房，翠柳搜主卧。
有个小丫头高喊一声：“禀报珍珠和翠柳姐姐，玉佩找到了，在大小姐的首饰盒最底层找到一个羊脂玉佩。”
翠柳连忙喊着珍珠一起赶回花园复命。
到了花园，翠柳呈上玉佩率先说：“姨娘，奴婢等人确实在大小姐首饰盒里层找到一羊脂玉佩，请姨娘和二小姐过目。”
苏清雪一把接过玉佩，控诉道：“大姐姐，刚才问你玉佩是不是你拿的，你否认。
现在又从你卧房里搜出来，我知道你总觉得爹爹怜我年幼，偏疼我一些，什么东西都要和我争。
可是你实在喜欢，雪儿送你就是，何必要偷拿。”
苏清雪这一番话很是恶毒，委实故意在众官眷面前抹黑苏染音。
苏染音镇定自若，美丽的双眸似一片汪洋，看不出任何慌乱的情绪，淡然开口：“妹妹就这么笃定我拿了你的玉佩吗？”
李姨娘和苏清雪被问的心里发毛，但手握证据，她们也有底气。
“大姐姐，人证物证俱在，你也不要狡辩了。你只需要给我道个歉，玉佩我便送你，此事既往不咎。”苏清雪装模作样道。
“二妹妹不妨仔细瞧瞧玉佩之后再做定论。”苏染音微微一笑。
只见李氏母女拿起玉佩仔细端详，见手中的羊脂玉佩乍一看和自己的款式相似，纹路则完全不同，一个祥云纹，一个如意纹。
苏清雪如遭雷击，小声呢喃：“怎么可能呢，明明如烟放…”
话未说完，李氏连忙拉了拉苏清雪衣袖。苏清雪立马回过神来，差点不小心说漏嘴。
苏染音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故意询问：“二妹妹刚才说如烟什么，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苏清雪急忙撇清关系：“没什么，我是说如烟没有看清就胡乱攀咬大姐姐，挑拨我们姐妹关系，该严惩才是。”
“那挑拨是非的婢女确实要惩罚，但二小姐是不是忘了什么？”嘉成县主插了一嘴。
苏清雪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有些甚至眼神里带着戏谑和讥讽。
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只想赶紧结束此事，逃离是非之地。
“大姐姐，是雪儿轻信贱婢挑唆，冤枉了大姐姐。我不奢望姐姐原谅，恳请姐姐莫要因此事生气伤心。”苏清雪表面装的情真意切。
苏染音沉声“没关系，我知道二妹妹不是有心的，只是眼下虽证实了玉佩不是我所拿的，但还未找到。
这么多女眷在场，若不查清影响各位声誉。”
众人原本以为可以远离是非之地，听罢苏染音说话之后，心里都对苏清雪充满恼怒。
如若不是苏清雪在这一惊一乍，也不会卷入这场风波，还不能及早脱身。
以镇远将军、太师、丞相这三家为首，其余夫人小姐们也都愿意答应搜查，自证清白。
又开始了新一轮细致搜索，最终在苏清雪大丫鬟流云身上发现了玉佩。
苏染音早就利用赏花宴人多口杂，让樱桃趁乱将玉佩挂在流云腰间。
苏清雪和李氏完全傻了，没料到事情完全不可控般发展。
流云立马哭诉：“奴婢冤枉啊，还请姨娘和小姐明察。
奴婢每日贴身伺候，有那么多机会不动手，怎会趁今天偷窃。”
珍珠毕竟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立马看清了现在形势，帮腔：“谁知是不是趁今日赏花宴人多口杂，好为自己遮掩。”
“就是说啊，反正东西最后从你身上搜到的，你再辩驳也无人相信。”樱桃趁机补刀。
流云当真是百口莫辩，只一味哭诉喊冤。
苏清雪顿时急了，流云可是她的左膀右臂，可不能出意外。刚准备开口为流云求情。
李姨娘见情形不对，快刀斩乱麻：“流云偷盗小姐玉佩，打二十大板，逐出尚书府。至于如烟，则…”。
“姨娘等等，如烟毕竟也是我飞霜院的人，恳请姨娘让我处理。”苏染音出声制止。
李氏虽不甘，但还是点头答应。
苏清雪彻底慌了，流云自小服侍她，已经成习惯了，现在要赶走流云。
心里怨恨苏染音，只消不能饮血啖肉。
众官眷们见闹剧总算告一段落，都不愿意多待，纷纷告辞而去。
今天这事，让这些高门女眷对李氏母女颇有怨言。
她们二人在京城的虚伪面具也被撕开一道裂缝，李氏假仁假义，苏二小姐善妒，与嫡姐关系不睦渐渐在百姓中传开。
飞霜院中安静异常，唯有女子断断续续低声呜咽。
“垦请小姐放过奴婢家中父母和幼弟，如烟自知对不起小姐，愿意以死谢罪。”如烟声音满含凄凉。
苏染音声音不辨喜怒：“我何必杀你，如果我没猜错，李氏定用卖身契威胁你吧。”
如烟跪在地板上，头低垂着，一言不发，默认了苏染音的猜测。
“你也读过几年书，懂一些诗词歌赋，生得又秀丽妩媚。李氏能当得姨娘，你为何不能？”苏染音甜甜的嗓音如魔鬼一样，诱惑着如烟。
如烟没想到苏染音能说出劝自己给苏问当妾这种话，如若被外人听到这大逆不道的发言，不敢想象。
但苏问不过三十出头，皮囊又生得好，官居二品，前途不可限量，倒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了。
“小姐，如若奴婢胆敢染指老爷，李姨娘定不会放过奴婢全家。”如烟害怕道。
苏染音倒觉有趣，如烟当真是个聪明人。只提害怕被报复，一点也没拒绝自己提议，无非是想自己给她个保证，先护好其家人。
苏染音端起甜白釉茶杯，揭开盖子，轻轻吹了口气，抿了一小口：“放心吧，我自会护好你家人。
我也会抽个合适的时间，适当帮扶下，能不能成看你自身造化了。”
如烟不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内心惴惴不安。
“你且放心，我并不要求你为我卖命。你只需以后和李氏争宠，偶尔帮我点小忙就可以。”苏染音看透了如烟内心想法。
如烟见不过这点小事，立马答应下来，对苏染音千恩万谢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