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腰带被勾住
阮尽欢努力回想着齐王的样子,尽量将他往正经形象里想。
但怎么都想象不出此人洁身自好的样子。
便直言道:“那大概也不会答应,不一定非得嫁人。”
古代也有不用依靠夫婿的女子,只要钱够多,可凭雄厚财力保卫家族,比如巴寡妇清。
可惜她没什么钱,还是等父亲回来啃老吧。
萧承熙眼眸微动,“你为何不想嫁人?”
阮尽欢思忖一会儿,慢慢开口,“这该如何说?我不确定,嫁人后的日子,会比我不嫁人更好。母亲虽不疼我,但也许嫁人后过得更惨呢?”
那她那个年代就有不婚不孕保平安的说法,何况是在古代的男权社会?
想起婶母郑氏的话,她开玩笑,“等父亲回来,让他替我寻个性子软和的上门女婿,我主外,他主内。”
萧承熙定定看着她,眼底深邃,脸色微黑,“你真这般想?”
他声音清晰,却如同结了冰般。
阮尽欢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他的语气,他的表情
直觉告诉她,此人生气了。
好端端的突然生气,肯定是跟自己说的话有关系,到底是哪句惹到他了?
“孤不是圣人。”
说完这句话,他眼中的墨色似乎淡了些,却又浮上一丝怅惆,堪堪别过头去。
看他的样子,阮尽欢不由想一个词:高山洁士。
只是这高山洁士染上了忧色。
片刻后,萧承熙欲起身,“孤要走了,你回去吧。”
没起成。
因为他的腰带被勾住了。
阮尽欢仰头看他:“我知殿下不是圣人。”
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萧承熙腰间垂着一组玉组佩,以玉璜为主体,以环、珑、琥、觿、珠为佩饰,其上刻有云气龙纹,玉质温润,像萧承熙这个人一般。
但她知道,玉石的硬度极高,胜过铁器。
她慢慢凑近,萧承熙浑身僵硬,微微往后仰,想避开她。
阮尽欢松开他的腰带,又摸向玉组佩,白嫩的手指在每一块玉饰上抚过。
萧承熙更难耐,下腹涌出一股热意,口中发干。
“你,你”
强忍着没将人按倒在怀,这冲动比在行宫时来得更强烈。
阮尽欢松开手,幽幽一叹,“殿下的玉组佩真好看。”
萧承熙怔了怔,松出一口气,解下递给她,“给你。”
阮尽欢看看他微红的俊脸,嘴角轻扬,她说好看就给她?
不客气接过,坐回他对面,靠在车壁上偷笑,“殿下我若说你的衣服好看呢?”
笑了一会儿,她坐正,“你也要脱下给我吗?”
萧承熙脸上一热,“别胡说。”
车厢内越来热,他轻咳,“我走了。”
转身下了车,吩咐禁卫远远跟着,护她回家。
马车上里的阮尽欢重重叹口气,摸摸发热的脸颊,刚才她也很害羞好吗?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萧承熙他好像对自己有点男女方面的意思。
虽不知其中情占多少,欲占多少,但意思是有的。
他允她求签打折。
他三番五次保护她。
他送礼物给她,虽然全是绣球花吧——但人家今日可是送了真材实料的玉组佩给她呢。
若自己还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他的心思,那也太蠢了。
回到家中,她趴在床边看着月亮,夏风徐徐,已不带凉意,天要热起来了。
起身翻出玉组佩,触手微凉润泽。
他的皮肤也会是这样吗?
终于可以想点黄色废料了,萧承熙应该不会觉得被冒犯到。
那,那要不试着,勾他心,诱他身?
她可以不嫁人,但不能不睡一次男人吧?不然白来世上一遭!
不如就睡最高贵最俊美的男人,体验最极致的快乐!
在床上笑得打起滚来。
东宫,殿外的草木勃发,盈盈绿意。
内官替萧承熙除下靴子,解下外袍。
“你下去吧。”
内官喏一声,躬身告退。
原本以为殿下处置完嘉王的事会有些不快,但瞧着心情似乎还不错,格外的不错。
守在殿外的杨遇也是这么想,嘿嘿,八成是因为阮妹妹,殿下终于开窍了!
但他何时开荤呢?
自己不过比萧承熙大两岁,已经有两儿一女,哎,殿下也有所行动了。
再不行动,朝臣该说东宫不行了。
萧承熙躺在床上,看着放在一边的腰带,轻笑起来。
她真大胆,敢勾自己的腰带,就不怕,就不怕
虽然他未与女子同房过,但男子只要过了十五岁,若说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那定是在骗人。
何况在皇室,春宫图太常见了,每个皇子府上都藏有不少精品,互相传阅。
他也是看过的。
当时只觉震惊,生理上有些不适。
但如今想来,若是和她——
不想了不想了,明日还要主持早朝,皇帝是五日一朝,他去了寺庙,就得由自己主持了。
比起他们的辗转反侧,嘉王那边只能说是愁云惨淡。
后宫都传遍了,太子今日在太液池边严惩嘉王,太后拍手叫好,还派人去斥责嘉王。
皇帝对嘉王疏于管教,弄得他成了后宫一霸,如今终于有出手教训他,宫人们都幸灾乐祸,盼着他在榻上多躺一些时日,越惨越好。
嘉王趴在床上哭喊个不停,他又惊又惧,浑身痛得很,今日摔得可不轻。
罗美人在一旁抹眼泪,“儿啊,你何非得去招惹那些女客?平日作弄宫人就罢了,她们都是朝臣之女,你胆子也太大了。”
儿子十分霸道,平日并不将她放眼里,对她的话只当作耳旁风。
“哭哭,你就知道哭!母亲为何不去找皇后告状呢,她儿子欺负你儿子!”
罗美人气苦道:“你在胡说些什么?皇后为后宫之主,太子为储君,我告什么状?你今日不是在花园练箭吗?怎的去了太液池?”
“还不是听到淑妃宫里的小宫女在议论,说太液池那边的女客个个娇贵,我就想去看看。”
罗美人怔了一下,“淑妃?”
宫人们一看到儿子就离得远远的,警觉得很,怎会被他听去谈话,除非除非她们是故意的。
嘉王捂着屁股,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都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的错!” 他不敢骂萧承熙,只能把责任归结于阮尽欢头上。
好啊好啊,等着瞧吧,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他要划破她的脸,听她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