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听话,要惩罚
情急之下,江畔张嘴狠狠咬住男人的手掌。
下一秒,男人吃痛闷哼出声,低低咒骂了句,却愣是没放开手。
慌乱间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江畔没再反抗,心砰砰乱跳,身子瞬间软下来,背后渗出层层冷汗。
“谁允许你私自喝酒,不听话,要惩罚。”
江畔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恶狠狠骂道,“顾行止,你这个疯子!”
“骂人?罪加一等。”
江畔气结,一堆脏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顾行止言出必行,他说会惩罚那一定会执行,而且丝毫不留情。
有一次她睡前忘了说晚安,光着屁屁被鞭子抽了几下,每每想起那羞耻感无处遁形。
“喝酒加上骂人,你想让我怎么惩罚你?”
顾行止蛊惑的声音响起,江畔顿觉醉意更甚,脑子昏昏沉沉的,嘴巴情不自禁嘤咛出声。
“嗯?”
酒精上头,江畔闭着眼没说话,两人折腾得浑身是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顾行止起身脱了衬衣,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开空调,接着又趴在江畔身上。
他捏了捏江畔的小脸,捏完又拍了拍,“别装死,我在跟你说正事。”
“破坏协议,是要接受惩罚的……”
后面,顾行止说什么,江畔已经完全听不见。
她任由男人摆弄,肆意驰骋,在循循诱导下,说尽那些羞于开口的骚话。
折腾到后半夜,两人才偃旗息鼓。
江畔浑身青紫没一处是好的,在酒精的加持下,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沉沉睡去。
顾行止出乎意外的精神,他搂着江畔,手里玩弄她细碎的头发,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声,低沉的笑声从胸腔中溢出,在她耳边轻轻撩拨。
“明天不上班了,陪我参加画展,嗯?”
……
翌日,关山月美术馆。
宋清妍代表荣盛集团出席,身着一袭紫色旗袍,打扮得雍容华贵,俨然富太太的派头。
顾庭安和顾庭樾站在门口迎宾,看到她到来,急忙迎上来。
“清妍姐。”
“清妍,好久不见。”
宋清妍微微颔首,笑容恬淡,看向顾庭樾,“好久不见,最近顾老夫人身子可好?”她扭头示意助理把花篮贺礼送上。
顾庭安扯了扯嘴角,“她老人家挺好,时常念叨你和……破费了。”
“又不是送你的,不必惺惺作态。”宋清妍语气很刺,眸底翻涌着丝丝恨意,丝毫不见平日优雅风度。
顾庭樾苍白瘦削的脸上笑容淡了些许,沉声道,“清妍姐,今天给我个面子,不提那些令人不快的。”
“行,这面子我给你。”
说罢,宋清妍跟着顾庭樾进贵宾休息室。
这时候还早,休息室空荡荡的,除了工作人员,没什么客人在。
顾庭樾给宋清妍找个好位置,吩咐人上好茶上点心水果。
“清妍姐,有个问题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宋清妍眉头轻挑,“说吧,什么问题让你如此纠结。”
顾庭樾苦笑,目光躲闪,“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做心理建设,“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
宋清妍大惊失色,抓着纸杯的手紧了紧,“庭樾,你在胡说什么,那个孩子怎会还活着。”
“我当年身子虚,37周未足月,引产娩出医生说是死婴。”她摇了摇头,表情痛苦不堪,不愿再忆起往事,“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庭樾迟疑了片刻,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或许……”
尘封多年的伤疤再次被揭开,宋清妍心痛至极,无声落泪。
她从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恢复平时不悲不喜的状态,“怎么突然提起这事?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顾庭樾回想起那份亲子鉴定,终究还是没跟宋清妍坦白。
“没,最近看网上很多寻子家庭团圆,我在想会不会当年也是个乌龙。”
宋清妍和顾庭樾离开后,顾庭安垂眸站在原地,紧紧攥着的双拳,手背青筋暴起,透露着他不平静的情绪。
宋清妍恨他,他自己何尝不是,他罪该万死。
“顾导。”
林琳、林若溪和王莉到场,见顾庭安僵直着身子站在那,神情莫名有些阴郁。
顾庭安猛地抬起头,看到林若溪那一刹,眼神中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愫,似震惊又似愤怒。
他眸光猩红,冲过去拽着林若溪的手腕,怒不可遏,“谁让你穿这个的?”
近乎质问的冷漠语气,让众人怔了怔,顾庭安这是怎么了?
顾庭安平时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说话轻声细语,哪像现在这般状若癫狂,林若溪顿时被吓到了,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林琳最先反应过来,母亲的本能让她毫不犹豫站到女儿面前,摆出护犊子的架势直面顾庭安。
她故作镇定,惊恐中透着些胆量,一字一句咬着音节,“放开若溪。”
“顾庭安,她是我的女儿,你发疯也要看看对象,但凡她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我死磕到底,迟煜和盛景也不会善罢甘休。”
“哥。”
听闻工作人员说外面出事了,顾庭樾匆匆跑出来,惊出一头冷汗。
看到林若溪时,他的反应跟顾庭安如出一辙,脸色瞬变,“你这身是哪来的?”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怪不得哥会失控。
林若溪被吓傻了,支支吾吾,话说不成句,“我……我……在时秀那……”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抢了乔西的造型,随意编撰自己品味眼光独到,一下看中这件旗袍。
林琳在顾家面前没什么分量,自然也不会道歉什么的,三言两语平息了意外。
林琳气不打一处来,拉着林若溪去贵宾室,心里很不痛快,他们兄弟俩这是什么态度?
林若溪脸色还是煞白煞白的,她心情忐忑不安,“妈,顾导怎突然这么奇怪,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那电影会不会换角?”
“你你你……”林琳戳了下林若溪的脑门,气急败坏道,“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担心丢工作,不争气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顾家兄弟对这身旗袍反应这么大?
当林若溪出现在面前,宋清妍嘴角的笑容霎时凝固,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你哪来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