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声名大鹊的周尘章
洛少恒一身青衣缥缈洒脱,更多的还是底气。
周边是奇形怪状的岩石,正值夏季,此处树木干枯,没有任何花草。
两年前出了一个人命案子。
一个素来忠厚老实的农夫竟然动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如此不孝子,官兵速来查办。
不曾想。
农夫当场双目漆黑,仿佛鬼魅,出手狠厉打死了所有官兵,逃之夭夭。
百姓人人自危,担心杀人犯无意中跑到自己家伤害自己的家人。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
没过几天。
农夫一身伤痕跑到官府,求官老爷伸冤。
县老爷一看,这不是前几日胆敢杀害衙役的恶人。
在场的人不敢再靠近他。
却听那农夫独自说来。
他今年三十六岁了,膝下有两男三女,自己与妻子自小相识感情深厚。
奈何母亲不喜欢妻子。
自己不愿意惹怒母亲,也不忍心委屈妻子,只好同意分家独自在外过活。
逢年过节时去看看母亲。
后来得知,母亲是为了把家产留给弟弟一家才逼他早早分出去。
钱财一事,他不强求,母亲给他就收着,母亲不给他继续过自己生活。
不贪心,过好自己,才是舒心的日子。
可是,没想到母亲竟然做出来那等邪恶丑陋之事!
他的二女儿今年才十一岁,竟然被母亲闯进家门强行带走送到了镇中一家痴儿富商家里做暖床丫头。
他好好的孩子,凭什么受那份苦。
母亲怎么折腾他都可以,为什么要动小小的孩子,她才多大啊……
随即母亲打起了大女儿的主意,把大女儿定给了弟妹远亲家里的老光棍,这不是害人吗。
把大儿子送到学堂里说是读书,实则进不去学堂的门,每日在弟弟家里帮着干活。
小儿子被母亲抢走现在音信全无。
更过分的是母亲没放过他年幼的女儿,小女儿今年才三岁,竟然被配了冥婚——
大人,求大人申冤啊——
听了他的陈述,县老爷明白了他杀害母亲的理由。
他的话只是一方面,需要证人证词来证实他的话。
县老爷随即将农夫收押,命人前去找农夫的妻子,农夫所在村子里的人,农夫的邻居,农夫弟弟家附近的邻居,农夫侄子所在学堂的夫子以及农夫的弟弟,弟妹,侄子。
……
经过一轮分批盘问。
事情水落石出。
农夫的弟弟一家口径一致,农夫说的都是谎话。
农夫的妻子,同村的人三五个,村长,邻居,农夫弟弟家附近的邻居,夫子等人陈述的话均符合农夫陈述的过程。
并且,衙役确实从农夫所言的富商家里找到了农夫的二女儿。
结合证人证词,县老爷开堂断案。
农夫杀母是出有因,判劳役三年,每逢秋收之际给需要农活多的人家干活,其他时间修桥建路无偿干活。
且,农夫杀衙役五人,待年幼的女儿出嫁一年后,处以死刑。
另,农夫母亲在世时已将家产交给农夫弟弟,农夫无权讨要。
农夫呆滞麻木,呆傻的扣头被衙役带了下去。
这桩案子结了,县老爷舒了一口气,喝进嘴的茶瞬间被人吓得喷了出来。
农夫变成黑气不见了!
什么!活生生的人飞了?!
不光是这一个。
先后几个月里,失踪了上百人,连同家人都不见了。
慢慢的人们从中摸到了规律。
都是犯事的人,而且都发狂过,两只眼睛黑的吓人。
随着又消失了几百人后,官府的人查到了苗头。
发狂的人浑身散发黑气,嗜杀成性,无差别毁掉眼前一切的东西。
不消一刻钟,便会筋疲力竭的昏倒在地。
顷刻间,原地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男子指尖上出现一只黑色的小小印章,印章下落在男人的脖颈处,只一下回到了男子手指上消失不见。
男子转动身体,品貌非凡,令人感叹。
他看到了埋伏起来的官兵,似笑非笑,化作了一阵黑气消失不见了。
目睹一切的官兵们抬走了晕倒的犯人,回到了衙门,见了衙内画师准确的说出了黑衣男子的面貌。
一时间,黑衣男子的画像满大街都是。
村、镇、县、郡、省乃至京城。
凡是有发狂作乱消失不见的犯人情况出现,都有男子的画像贴在墙上。
有人恍然大悟。
此人早些时候与他一同学过医。
名字叫,周尘章。
迎面一张纸糊在了脸上。
陶培禹背着药材背篓,伸手拿下脸上的纸。
定睛一看。
哎哟,这不是周尘章嘛,嘿,你也有被人通缉的一天啊。
这滋味,不好受吧。
陶培禹随意把纸丢在了地上,进到药材铺里卖草药。
房顶上。
一双鹰隼似得眼睛直勾勾盯在药材铺门口。
打从陶培禹出来,面具下的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
陶培禹总觉得有人偷窥自己,回头看去,只看到了房顶上恍惚的黑影。
真是年龄大了,眼睛不好了。
他摇摇头继续走路。
而慌乱逃走的男人渐渐停住了脚。
好险。
差点就被发现了。
看来还不是和阿禹见面的时候。
什么时候他的出现不会引起阿禹注意,说明他的实力在阿禹之上。
那一天,才是最合适见面的时候。
到时候,谁也不能再在他眼前带走阿禹。
吱呀——
紧闭的大门开了——
一身劲装的男子,脸上戴了一个灰蓝色的面具,走路气势逼人,霸气不可一世的高傲让人无法心生鄙夷。
因为,他有让人臣服的实力也有足以让人感到恐惧夜不能寐的疯狂兵团。
“何事?”周尘章冷言问道。
洛少恒平静处之,淡然回道:“你闯了澜山教。”
“是又怎么样?有什么问题?”
“澜山教丢了东西?”
“所以?”
“你没拿?”
“否。”
“有人看见了你的脸?”
“你在提醒我灭口?”
“我提醒你吗,算是吧,你总不能灭了澜山教掌门。”
“我说过我不能?”
“他不喜欢杀戮。”
“关你何事?!”
周尘章冷哼,转身走了。
不应该浪费修炼时间和洛少恒废话。
这人不会打着影响他修炼,好超过他的心思吧。
果然。
敌人就是敌人,根本不能提供任何对他有用的东西,多余见他。
洛少恒碰了冷钉子,没有半点不开心。
反倒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现在的周尘章最多和他打成平手,目前谁都不能见阿禹,今日的试探足够了。
洛少恒召唤飞剑,踏剑离开,腰间的玉笛随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在日头下散发细碎的光芒。
阿嚏——
阿嚏——
院落里,正在打磨石头的陶培禹一个劲的打喷嚏。
【阿则,我怎么打喷嚏了,你是不是骂我呢?】
【无事生非。】
【你看,你骂了我。】
【……无语至极……】
【你看,你不耐烦了吧。】
【……无理取闹。】
【你骂人!】
【……】
【你还不搭理人,你在高傲什么,你就是只鬼,还没有人祭奠的鬼,你没有朋友了吧?】
【无可奉告。】
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的心语回答。
陶培禹发现,他还是喜欢对自己关心说话不难听的阿则。
可那样的阿则又没什么意思。
算了,不想了。
还是想想做什么样的药材搭配,等会送到绣庄里。
现在中药的香囊很受欢迎,他的药材搭配很多人都喜欢。
最近他赚了不少钱,足够再改造改造房子了。
房子后面的院子应该盖一个房盖,日常劳作呢不会太晒。
这个房盖子啊还不能完全遮挡阳光,不然农作物晒不到太阳了。
得想个办法,哪种材质既能遮阳光,还不会太遮阳光。
铃——
铃——
风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