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春宵酒醒抚绿绮，凤凰涅槃成火性

    卓文君突然看到了正在弹琴的司马相如，才意识到自己走进了房间。此时司马相如正背对着门口在弹琴，一点没有察觉到卓文君的到来。卓文君赶紧退到门外。夜更深了，一阵凉风袭来，卓文君不觉打了一个寒颤，才发现自己刚才沉浸在琴曲中循声而来竟忘记了披外套，于是赶紧回房间去了。寂静的月亮将洁白的月色洒向整个“都亭”，“都亭”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迷人。绿绮的琴声在“都亭”上空飘荡，卓文君在这琴声中慢慢睡去，琴魂来到卓文君的房间看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神情是如此的享受，琴魂也不忍心去惊扰这沉睡的美人，悄然离去。

    如此美妙的月夜！如此动人的琴声！如此炽烈的爱情！琴魂不禁感叹，祂也被这两个才子佳人的爱情深深打动。于是，祂便开始在这月色下施展起祂的火之属性来。祂与绿绮又合二为一，借着司马相如弹奏的绿绮的每一瞬间，祂极力地去煽动司马相如内心对卓文君的那团炽烈的火焰，火焰越累越大，情感越来越激烈，司马相如感觉胸口好像有一团火焰要喷射出来。他知道那是自己对卓文君强烈的爱，他也极力地想要用琴曲去宣泄这份强烈的情感。每一次指尖与琴弦的触碰就好像自己与卓文君的拥抱，一次一次的触碰琴弦，就好像一次又一次地与卓文君相拥。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绿绮也发出越来越激越的琴音。琴魂好像有一种被燃烧的感觉，祂兴奋极了。渐渐地，琴魂感觉自己好像可以握住这种感觉了，好像可以掌控这种感觉了。再后来，祂竟然发现自己可以用这种力量去控制绿绮的声音了，去影响弹琴人的心绪了。

    司马相如弹着弹着竟感觉有一种凤凰涅槃的感觉，在熊熊烈火中他感觉自己正经历着一场重生，变成了一只凤，正在冲破熊熊燃烧地烈火向着光明之心飞去。飞着飞着，他看到了前方的一只凰鸟，凰鸟在光明的光中翱翔。他一眼辨认出那只凰鸟正是卓文君的化身，于是他更有力地煽动自己的翅膀，去追赶那只光中的凰鸟了。琴魂也在司马相如的凤凰涅槃中再一次提升了自己的火之属性，祂从绿绮的凤沼中飞了出来，和司马相如一同朝着那光明之心飞去。此时祂第一次感受到了凤鸟从凤沼中振翅高飞时的那种神奇的力量，也终于明白了为何琴底的一个孔洞被命名为凤沼了。琴魂也随着司马相如去追赶那只高飞的凰鸟，凰鸟五彩的羽毛熠熠生辉，再看那凰鸟身上的纹饰，琴魂突然想起来，在《山海经》中，自己曾经看到过上古仙人曾这样描绘：“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鹤，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膺文曰仁，腹文曰信。见则天下大安。”今日，在这幻象之中，琴魂竟看到了上古神鸟凤和凰，而且还是凤求凰之像。此时祂可以确定，自己的火之属性已经初见其形。

    在凤鸟追逐凰鸟的壮观景象中，琴魂慢慢收起了祂初炼成形的火之属性，司马相如也慢慢从幻象中回到了现实，慢慢曲终。司马相如还沉浸在刚才凤求凰的场景之中，突然灵感来了，他想：何不为刚才那曲配上词，曲名便可叫《凤求凰》。此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卓文君的身影，卓文君的笑容，卓文君的琴声。那曼妙的身姿，那桃花般的笑容，那勾魂的琴声，那个如天仙一般的美人，叫人见了怎么可以忘怀？叫人抱了怎么还会想松手？司马相如感觉自己快要发狂了，于是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发现地上有一块手帕，司马相如缓缓拾起手帕，竟闻到了一股卓文君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香气，他一阵激动忙收起手帕贴身藏了起来。他独自在园中转悠了一会，渐渐平复了刚才内心的激动，于是便准备回房睡觉去了。途中经过卓文君暂住的房屋，看到屋内有光，他好奇地心想：往日这屋子都是闲置的，今日怎么有灯光，是谁在这屋内？边猜边走进了屋子，屋内竟散发着卓文君的气味，他更好奇了。情不自禁地往屋内走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卓文君，内心又是一阵激动。他目不转晴地盯着卓文君看了很久很久，又从怀中拿出了刚捡到的手帕，深情地亲吻着。良久，见卓文君睡得深沉，司马相如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