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生者
“校校…校长？”
夏凡瞠目结舌，他在脑海中盘算了一千种可能会发展的展开，唯独没将执法局与学校联合在一块。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盗火者学生被抓了，执法局就隐隐站在了火种学院的对立面。
得知了她的身份后，夏凡一瞬间便想通了许多地方。
“你似乎很吃惊的样子。”方古眨了眨眼睛。
废话…
人族第一位盗火者，
力挽狂澜以一人之力保护了全火种避难所的传奇盗火者，
横推异族三千里，一拳之威，打的异族安分守己整整十年的人族巅峰战神！
在前世夏凡也很敬仰她，但两人并无交集也没见过面，毫不夸张的说，她是天下盗火者的指明灯也不为过。
火种学校新上任的神秘校长。
就这样以一种特别的方式与他见面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方古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位学院的新人。
“校长好。”
方古扶了扶额头，显得有些无奈。
这小子从刚才进门开始，唯一一次出现情绪波动就在得知自己身份的时候，除此以外他的面色平静的就像一摊死水。
这与隔壁那位的表现简直两个极端。
“算了，你可知异族渗透进火种避难所这件事？”方古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真的？怪不得吃个烧烤还能遇见白魔。”夏凡惊讶地回答道。
方古暗暗扯了扯嘴，好像对夏凡的反应格外无语。
夏凡心想：难道邱墨那个龟孙把自己卖了？
自己可从未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异族渗透的事情。
“异族渗透进避难所，根据调查，执法局已经大概锁定了背叛者的身份。”
方古将资料推到夏凡面前。
“背叛者有两个鲜明特征：第一，背叛者是个新生，第二，背叛者已经绑定了世界意识。”
夏凡拿起资料，上面有一份名单，里面有他的名字。
“你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吗？”方古审视着夏凡的双眸。
“我没有背叛人族。”夏凡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回答道。
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始终无法摆脱方古的怀疑。
这第二点，渗透者绑定了世界意识他可以理解。
毕竟白魔能出现在街道只能是通过召唤而出的才行，就跟自己召唤大秦士卒一样，否则无法解释白魔为何突然出现。
但他很好奇，为何背叛者一定是新生？
“况且…”夏凡耸了耸肩，“我只是e级盗火者，异族应该不会蠢到选中我去当爪牙。”
“那倒未必，若是异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夏凡轻叹一口气：“看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完全放心我了。”
方古忽然笑了，然后慢慢起身，俯身贴近夏凡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该让我怎么放心呢？重生者…”
夏凡浑身一僵，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瞳孔猛得放大，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你…你说什么！？”
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知晓，夏凡不可控制的出现一些慌乱。
“跟我讲讲，未来人族还活着吗？”方古重新坐了下来，比起夏凡是重生者的事情她反而更在乎未来人族的走向。
夏凡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思考半天后，他选择了一个相对准确的词回复方古：
“我不确定。”
方古沉默了，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她苦涩一笑。
“那也挺好，至少不是必死的局面。”
夏凡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了，酝酿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所以这是一场骗局？目的就是让我顺理成章的走进执法局吗？”
他不理解，如果只是为了和自己见一面，完全可以挑选个自己独处的时间，而不是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弄进执法局。
而且白魔屠戮普通群众的事情历历在目，这是事实，不像是演出来的，不管是执法局或是方古都不会拿普通群众的性命做局。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
“好奇，但我更想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方古低笑一声，双手环抱说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异族渗透的事情其实并不存在，我们无法确定重生后的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所以你们就用普通群众的生命做了个局？目的就是看我是否会逃离？”
“没有普通群众，那是陆冬的能力，一场精妙绝伦的幻觉罢了。”
方古回答道。
陆冬？
听到这个名字，夏凡瞬间恍然大悟。
“为了测试我究竟是哪边的，便安排六阶幻术师下场吗…”
夏凡哑然失笑，从头到尾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原来他早就被盯上了，邱墨那极不正规的巡逻以及白魔的暴露都是一场测试。
目的仅仅是为了测试我究竟站在哪边吗？
可还是有些不太合理。
假如我真的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一定会对发生的这些事有所警觉。
在听闻有人背叛，并且真的见到白魔现身的时候，反而会乐见其成。
再不济自己也可以一路隐忍，只要自己不主动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背叛。
换句话说，这并不能真正判断“自己”究竟是不是背叛了人类。
看见夏凡沉默了，方古开口解释了夏凡疑惑。
“消息是假的，一切都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让你以为有人渗透背叛了进来。”
“你若没有背叛，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异常反应，更不会逃走，”方古停顿了一下，“当然你会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你才带上了这副手铐。”
夏凡愕然的看向这副泛着银光的手铐。
“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一副针对盗火者的普通手铐吗？”
“说起来还要感谢他，要是没有他的情报，幻鸟公司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制出这副手铐。”
方古从袋子里取出一把小巧精美的钥匙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
“真正判断你是否背叛的决定性因素就是这副手铐，幻鸟公司在原有的技术上进行了改装，只要触碰这副手铐，便可以判断出你有没有说谎。”
夏凡眉头一皱。
这副手铐真正的能力难道是测谎？
这种玄而又玄的能力，必定来自盗火者。
可又该是哪位盗火者会拥有如此奇特的能力呢？
“他是谁？”
听见方古的话，夏凡反而更加迷惑了。
这个“他”，莫不是已经知道有人重生了？
所以才赶制这副手铐，设局让我带上去，依此来判断我是否已经投奔了异族。
毕竟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就给人戴上手铐，尤其是专门针对盗火者的手铐。
带回执法局协助调查也就成了一个顺当理由，同时也可以观察出我对这一行为的反应。
可…他怎么会知道我重生了呢？
方古眨了眨眼睛，她很满意这小子终于不装了。
从刚才开始，他的脸上布满了震惊与疑惑。
比那副一见面时的死水脸要生动许多。
“他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可以。”
夏凡看向方古，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重生者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