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伪装
一切都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地府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之中。羽墨也逐渐回到了曾经那种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状态。
&34;墨寒啊,今天瑶池做了啥好吃的呀?嘿嘿,我得先来尝两口!&34;羽墨一恢复体力便不请自到,像个大电灯泡似的经常坐在墨寒和瑶池中间。
墨寒对羽墨这种不懂事的行为感到十分恼火,但又无可奈何。当瑶池给墨寒夹菜时,羽墨会立刻将碗伸过去接住;而当墨寒想喂瑶池吃东西时,羽墨则会把嘴巴凑近一口吃掉,然后迅速咀嚼并吞下肚去。这让墨寒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他们三个就这样整天打打闹闹,欢声笑语不断。在其他人眼中,这一幕实在令人艳羡不已。特别是墨寒和瑶池这对宛如神仙眷侣般的存在更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俩一个吟诗,一个作画,相得益彰,配合默契无间。随着地府重新归于安宁,墨寒与瑶池之间那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也被越来越多的人口口相传,传遍地府和冥王府。
随着墨寒的名声如日中天,渴望与他交友之人如过江之鲫,甚至有人提议让他担任地府大人,取代阎王成为新任阎罗王。但墨寒婉言拒绝,他认为此举与地府晋升规则背道而驰,步子迈得太大。尽管如此,许多人仍不死心,主动登门游说,墨寒那原本门可罗雀的居所,如今也变得车水马龙。他和瑶池原本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破了。
墨寒为此闷闷不乐,在家中如坐针毡,于是时常带瑶池外出游玩,以求耳根清净。然而,他们还是被人拦下,而此人竟是墨白,那个向来与他针锋相对、与阎王蛇鼠一窝的阴差,此刻竟然也厚着脸皮找上门来。
“墨寒兄,找你可真是难于上青天啊!见你一面还得提前预约。你我同为地府阴差,都受阎王差遣。以前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墨白满脸谄笑,还俯首帖耳地对墨寒说:“我这里有一瓶助孕养颜神水,你们夫妻应该做梦都想生小孩吧?”
墨寒不禁有些心动,的确,他们做梦都想要孩子,可瑶池是亡魂,虚无缥缈,宛如烟雾,难以承载孩子的胚胎,让他们的愿望成为泡影。若是墨白真有此神药,那愿望或许就能成真。
墨白见他动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他轻轻地伸手探入怀中,摸索出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这个瓷瓶看起来十分普通,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表面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将瓷瓶捧在手心中,仿佛它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递给了墨寒,并轻声说道:“墨寒兄,请收下这份薄礼。”
墨寒满心欢喜地接过瓷瓶,感激地道谢:“多谢墨白兄厚赠!”
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墨白并没有如预期那般转身离开,而是依旧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墨寒手中的那个瓷瓶之上。
“这神水需得尽快喝下,方可发挥最大功效,而且愈早饮用效果愈佳。”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急切。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忽然间,瑶池从卧房走了出来。墨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他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墨寒手中的瓷瓶,并如疾风般冲向瑶池。
眨眼之间,他已来到瑶池身旁,将瓷瓶递至她的面前,满脸堆笑地说道:“嫂夫人,此乃神水,有助孕养颜之神奇功效。小弟特意前来献给您,还望嫂夫人笑纳,快快喝下吧!”
瑶池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显然对墨白的举动感到十分诧异。突然间,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剧变,猛地丢掉手中的瓶子,身子一闪,躲到了墨寒的背后。
“墨寒,他绝非墨白,他分明就是冥王!”瑶池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话音未落,墨寒瞬间反应过来,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锋利利刃,朝着墨白狠狠劈去。
刹那间,墨白身上迸发出一股强大的黑暗气息,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果不其然,眼前之人已然化作了冥王。同时怒喝道:“好个贱人,终究还是被你识破了身份!”
墨寒和冥王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双方互不相让。墨寒冷峻的表情下,是他对爱人的坚定守护。他挥舞着利刃,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死的决心。
瑶池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她暗自祈祷着墨寒能够平安无事。突然,她注意到冥王的一个破绽,立刻大声呼喊:“墨寒,攻他左侧!”
墨寒听到提醒,顺势改变攻势,向冥王的左侧发起猛击。冥王措手不及,被墨寒击中,向后退了几步。
趁此机会,墨寒用尽全力,使出了一招绝技。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的刀刃中射出,直逼冥王。
冥王瞪大了眼睛,试图抵挡这一击,但为时已晚。光芒穿透了他的身体,冥王发出一声惨叫,化为一阵黑烟消失了。冥王又逃跑了。
冥王出现在墨寒房间的消息,如野火燎原般迅速传遍地府和冥王府。地府和冥王府当即如临大敌,全府戒严,对冥王展开围剿。此时,此事也惊动了天界的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对冥王的所作所为可谓恨之入骨,她派遣天兵天将下界,协助地界一同围剿冥王。然而,冥王却如人间蒸发般,杳无踪迹。
墨寒对冥王加害瑶池一事仍心有余悸,他懊悔不已,责骂自己未能保护好瑶池,竟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险些遭难。
“瑶池,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护你周全!”
“这并非你之过,我们都以为冥王已死,不曾想他如此狡黠,伪装得天衣无缝。若不是他递瓶子给我时,趁机偷摸我的手心,露出了破绽,恐怕我也难以识破他。这便是他骚扰我时的惯常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