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家暴
女诗人的婆家对她整日在外奔波忙碌于学堂事务,却无暇顾及家中杂务感到十分不悦。面对这种情况,她的丈夫却展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体贴之举。
在一次家庭会议上,丈夫挺身而出,主动为女诗人辩解道:“她乃教书育人之师者,所作所为皆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至于家中琐碎家务,则属区区家事罢了。吾等应以大局为重,先顾全大家,方能顾及小家。”婆婆听闻儿子此番言论,亦不再刁难儿媳。女诗人对于丈夫如此明理深感欣慰与感激。
然其后丈夫之行为却令女诗人洞悉其背后隐藏之秘辛。
原来,丈夫竟雇佣了一名男家丁归家。起初,女诗人并未起疑,毕竟家中劳务繁重,加之自己又忙于学堂讲学,实难分心料理家事。故而,请个家丁协助处理亦在情理之中。只是,眼见着丈夫与那名男家丁之间时常眉目传情,女诗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快。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女诗人被一阵尿意憋醒。她摸黑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茅厕。途中,她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睡在凉榻上的丈夫却不见踪影。心想或许丈夫是口渴难耐,前往堂屋寻找水源解渴去了,自己此时竟也感到喉咙发干,于是决定也往堂屋取些水来解渴。
正当她路过男家丁房门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仔细一听,这声音竟然来自于她的丈夫和那位男家丁。起初,女诗人还天真地认为丈夫可能是在向男家丁交待一些关于农活的事情,并没有在意,继续朝堂屋走去。可就在这时,屋内传出一阵接着一阵令人面红耳赤、难以启齿的呻吟声。瞬间,她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女诗人终于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无比恶心。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原来自己的丈夫竟是个喜好男色之人!而此刻,他正与那名男家丁在行苟且之事!
女诗人惊恐万分,但又害怕惊动其他人,只得紧紧捂住嘴巴,拼尽全力往房间飞奔而去。回到房间后,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直到黎明时分,天色微微发亮,女诗人的丈夫才偷偷摸摸地从男家丁的房间溜回了他们的卧室。女诗人强忍着心中的愤恨,佯装熟睡,实则将丈夫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后来几个晚上都是如此,女诗人的丈夫几乎夜夜宿于男家丁的房间。女诗人夜夜以泪洗面。
她白天要授课,晚上又受到丈夫的出轨煎熬,她很快就憔悴下去。结婚才一年的时间,她就苍老了近十年,而且更过分的是她婆婆对她生不出孩子的冷嘲热讽。
女诗人决定跟丈夫摊牌。女诗人等丈夫回来后,平静地说:“我们和离吧。”丈夫大惊失色,他从未想过妻子会提出离婚。
他深知与男家丁的丑事已被女诗人察觉,但他毫不担忧女诗人会将其公之于众,因为她是文人,清高至上,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他也不惧怕女诗人真会与他和离,毕竟当初是她的父母强行将她嫁与他。然而,他目前并不想和离,因为女诗人可充作他与男家丁的挡箭牌。一旦和离,他的家人势必会逼他再娶,而新妇绝不可能像女诗人那般深明大义,定然会将他好男色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到那时他就不得不与男家丁分开,并且还得强忍厌恶与其他女人过夫妻生活,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
“你想和离?你觉得你父母会同意吗?你的学生会如何看待你?”女诗人的丈夫一语道破她的顾虑,这也正是她最为担心的。
不出所料,当女诗人向父母提及和离之事时,他们以死相挟,令她断了这个念头。
女诗人本想告知父母丈夫喜好男色、厌恶女色,但她难以启齿,一是父母会认为这只是她为了和离而编造的荒唐理由,二是她觉得说出这般话语实在有辱她的品德。
和离之事随着婆婆的突然离世而画上句号。无人催促生子,女诗人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还不错。在同一屋檐下,两个男人如夫妻般生活,而她只是一块遮羞布,为他们掩盖这龌龊的生活。
女诗人的丈夫洞悉了她的软肋,与男家丁在家里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当着她的面公然搂抱亲昵,卿卿我我。晚上更是不再避讳,堂而皇之地走进男家丁的房间,不再像从前那般偷偷摸摸。男家丁房间里的声音也不再压抑,而是放纵地喊叫。
淫荡之声让女诗人羞辱得要死。她每天在学堂里拖延到很晚才回去。而且尽量不与他们碰面。
更令女诗人气恼的是,自家中婆婆离世后,这两人便游手好闲,终日纵欲享乐、夜夜纵情声色。家中开销全靠向女诗人索要。他们将她视为取之不尽的财源。稍有不满,两人便对她拳脚相加,而且揍人时避开脸部,只因他们深知,若打脸会被她的学生察觉,她家暴的事便会败露。
女诗人已是遍体鳞伤,心力交瘁,她渴望逃离这人间炼狱,但世俗的偏见使她望而却步。她只能浑浑噩噩地度日。
或许是老天有眼,男家丁染上了花柳病。女诗人的丈夫要她出钱治病,她坚决不给,于是两人便狼狈为奸,四处偷窃,将女诗人的物品翻了个底朝天。
女诗人十分机敏,她把钱存入了银庄。丈夫得知后前往钱庄取钱,钱庄老板却不肯,称只有女诗人本人才能取。然而,女诗人宁死不屈。
女诗人的丈夫后来从钱庄老板的无心之言中得知了取钱之法,即女诗人去世后,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她的丈夫便能取出这笔钱。于是,她的丈夫开始策划毒杀她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