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曲折变故
“小闯！看来阿爷是回了铁匠铺了！咱们离开时候，阿姐留了探子等待消息！”柳念青同样喜不自胜，她和萧文可以安心考虑隐退江湖的事情了。
“太好了！谢谢阿姐！我阿爷还在，那我就不是孤儿了！”贾闯兴奋之余，连牵动了腋下的伤痛都没感觉到。
“小心身上的伤。”柳铎风似乎知道他有伤在身。
曹明见贾闯不再纠缠自己，独自走到柳铎风身前抱拳道：“阁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柳铎风问：“你说。”
曹明凑近柳铎风耳边低语着什么。
柳念青瞧着贾闯激动的样子，心情很是畅快，这是近几日来三人听到最好的消息了，柳念青靠的离萧文很近，她知道，只要今日离开后，她和萧文就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柳念青轻轻的在萧文身旁说道：“江湖很大，咱们可以回你师门山中，也可以重新觅得一片山清水秀之地，你我结为夫妻相伴一生，你有没有感到很开心？”
萧文也替贾闯开心，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不那么自然，他很矛盾，他仍是放心不下，却又不想拒绝柳念青的心意，听着柳念青在自己身旁畅想着二人的美好未来，他陷入矛盾。
柳铎风听着曹明的汇报，眼睛却瞧着柳念青和萧文，眉头微微皱起。
柳铎风听着曹明将情报汇报完毕，“我听说了江湖上近日非常的混乱，探子带回了许多关于铁匠们进山的消息。这消息，他们阻挡不了它的传播，或许，他们就如殷堂主所说，一直都在谋划着熔炼神铁？”
曹明眼神疑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说道：“阁主，属下说的是……”
“我听的很清楚！”柳铎风看着他的眼睛，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曹明会意，猜测柳铎风或许有其他什么新的想法。
“你告诉她，时机差不多了，晚些时候，我会亲自与他照面。今日需要让她全力以赴。”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
柳铎风示意曹明靠近，贴耳低语了些什么。殷堂主见曹明脸色似乎变得惨白，曹明听柳铎风说着，下意识的瞧了萧文一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柳念青。
柳铎风说完问道：“明白了吗？”
曹明冷静的反问道：“阁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柳铎风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属下知道了！”曹明点头，抱拳行礼退了下去。
柳铎风冲着贾闯招手，萧文柳念青不知何意，贾闯见柳铎风向他招手，高兴的说道：“柳阁主，之前是我冒犯了，请您多体谅！”
柳铎风道：“好了，你听你阿爷的话，回去天璧山的铁匠铺等你阿爷回家吧。”
“多谢阁主，多谢您帮我找到了我阿爷的线索！”贾闯又变回了那个有阿爷的孩子，兴奋的对柳铎风作揖。
“很好，那我便不留你了！”柳铎风似乎是在对贾闯下逐客令。
贾闯哪听得出柳铎风言下之意，还在等着萧文和柳念青。
柳念青不在意神铁，也不在意江湖纷争，她心有所属之时，便期待着完美结局。如今的结果在她看来就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跟贾闯说到：“那咱们走吧，我和你萧文大哥一起把你送回天壁镇。”
柳念青生怕柳铎风不允许，此刻借着送贾闯回家的理由，那可是私奔最充分的理由了。
看着她长大，怎么猜不透她的想法，柳铎风唤了一声:“青儿！”
柳念青心中一颤，这声“青儿”，柳铎风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叫过自己了。曾经最温馨的呼唤，此刻听起来反而让她心中惊悸，总感觉是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将要发生。
“你这次是要离开为父，离开风云阁了吗？”柳铎风的声音，竟然显得有些沧桑。与刚才招招毙命的那个柳铎风比起来，判若两人。
“阿爹！”柳念青像幼时那样叫了柳铎风一声，转头跪倒在地，冲着柳铎风叩了个头，眼泪也随着落下。
萧文看着柳念青跪下，知道这一拜，便意味着她是决心要和父亲互道永别。他心中慌乱，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多么希望柳铎风开口挽留她。他不是贪恋风云阁的权利和富贵，他是有师命未了。
尽管老铁匠的假死隐藏了些什么秘密，但是对于贾闯而言，结果完美。柳念青的心愿很简单，只要自己委屈一番，她的美好计划便成了现实。唯有自己将要独尝遗憾，带着师父遗命出山，携着娇妻美眷回去，说不完美也不合理，但萧文感觉不够完美，甚至那遗憾如鲠在喉，伴随自己后半生。
看着柳念青潸然泪下，柳铎风心有触动。他想起来赵欣蓉也曾如此梨花带雨的真诚倾诉。可是……
贾闯认为柳铎风是不舍，或是没有做好女儿离开他的心理准备，看着两人依依惜别反倒觉得亲情温馨。
曹明带着探子到议事厅院外，低声给探子说了些什么。探子匆忙跑了进来：“禀报阁主！”
“何事？”
探子看着萧文与贾闯，似有难言之处。
柳铎风并不避讳，大手一挥对探子说：“直言无妨！”
“武林盟执事凌风刚才差人前来，说咱们送回的神铁并非他们失窃之物！他们的神铁仍在江湖贼匪手中。”
柳铎风勃然大怒：“什么？这帮狗贼，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那凌风还说多谢阁主热心相助，若是阁中方便，希望咱们能够继续协助找寻。”
柳铎风尽力让自己的愤怒得到平息，只是阴沉着脸，挥了挥手示意探子退下。
柳念青直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带萧文离开这是非之地，明明已经尘埃落定的事实，此刻却又蒙上了一层迷雾。
神铁经过多方的佐证已回武林盟，纵使师仇难寻，也算达成师命。如今确定神铁重陷迷雾，师父最基本的遗命他都未能达成，哪能安心随柳念青退隐江湖呢？
他看着柳念青，只觉得天意弄人，刚才还在带着遗憾自我安慰，如今能够继续追查未了的心愿，而柳念青眼神又黯然失色。